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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便沒有兄長此事,我也該去找他討條命,更別說兄長落入他手中了。”

“謝謝你。”卿玥朝他懷中撲去。

桓溫心悅,“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只是,此一行,實在危險,你留在神山等我回來可好?”

“好。”卿玥從來知道自己若去,也只是個累贅,而她,不會去做那個累贅:“我等你回來。”

蕭玦:“.........”

一龍一獸一犬一劍二人踏著尖風寒雪,再次來到了北境雪域之原。

雪漸漸下的大了,桓溫那把普通劍的靈力根本不足以保持他們的安全,兩人便只好落下來。

桓溫舉起酒囊,痛飲一串,嘖嘖道:“沒想到北境如此嚴寒,怕是連溫酒都暖不熱。”

蕭玦冷笑:“你還沒見識更厲害的呢,怎麼,這就怕了?”

抬頭,卻見漫天的靈蝶飛得矯健靈動,如飛舞雪花一般繽紛,便知桓溫耐得住這嚴寒。

蕭玦道:“你說我怎麼與他解釋?”

桓溫笑笑,“我不知道你怎麼解釋,只是每次阿玥同我吵架,我從不解釋,直接巴巴親上幾口,什麼雜的旁的全都沒了。”

蕭玦與他四目相對,道:“你小子,倒真有一套。”

桓溫傲然,“要不然怎麼能俘獲卿妹妹呢?”

北境近兩天來才下了一場暴風雪,堵塞了不少道路,壓塌了不少房屋旅社,百姓越發艱難,四處看去,皆是白茫茫一片,直刺得眼生疼。

餘光掃過,白茫茫大地之上幾點猩紅,說來便來,說去便去,蕭玦知道,那是大災來臨前都會出現的朱厭獸——預災之獸。

忽聽身後有人大喊著,“蕭公子,且慢——”

這白茫茫一片,赤條條來去的,也不見人影,只聽得人聲音,實在奇怪的很。

倒是桓溫牽著的靈犬阿星鼻子甚是靈,朝著遠方汪汪直叫。

果然,不遠處的天空之上,漫隨著飄舞的雪花,落下來一男子。

正如大雪初霽後的陽光一般耀眼的衣衫,一張討喜的臉,一副滿臉寫著我很有錢的樣子,不過,這次連蕭玦也不得不承認,此人著實——富有無比。

來人正是皇甫姚,揹著兩把神劍,腳底踩著一把,正是天下聞名的三大神劍:含光,承影和宵練。

蕭玦前些日子在那個荒村之時,越發覺得懊惱,那子良王害死了卿子甘叔叔卿道衡,順當地取了皇甫垗的性命,這卿子甘找到了冤家頭,難道皇甫姚就不該知道冤家頭了嗎?

縱使當年他兄長的毒就是他自己下的,這些年來,只怕多少不眠之夜為此愧疚不已。

遂寫了封信去了棲霞,也算做了個順水人情,他來也好,不來也罷。全都無妨。

反正怎麼著都是個死。或者為受辱之人戰死,或者為自己內心過意不去終結此生。

卻不想,他倒真來了。

皇甫姚將承影和宵練分別贈予了蕭玦和桓溫,笑道:“夫人平日裡常勸我多積些陰德,前些日子,我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的,也不沾染男風了,可巧,夫人卻被診出了喜脈。得意間,收到蕭公子來信,這子良王真真可恨,我必取他狗命,祭拜我兄長在天之靈。也算是功德一件。”

蕭玦挑眉,暗道:當年你兄長一事,只怕與你脫不了干係。如今竟有意悔改,倒是出人意料。

蕭玦望著手中的承影,問道:“三大神劍鎮守天下四方,你如今怎的這般冒然就拿出來了?怪不得,我說最近四處不得安生,朱厭橫穿的。”

皇甫姚忙擺擺手,差點便語無倫次了,結巴了半天才道,“可不是這樣,三大神劍是因為四方異動太多,自動衝破塔頂,硬要出來的。”

蕭玦頭一遭聽聞此道理,“竟是如此?”蕭玦始終無法相信這個皇甫姚,對他總是半信半疑,便道:“那便巧了,我正缺一件得心應手的劍,如此,倒真要好生謝謝你。”

皇甫姚十分闊氣地道:“有什麼好謝的,舉手之勞而已。”

蕭玦覺得,這輩子還能和皇甫姚這般和氣的說話,可謂一大奇蹟了。

桓溫微笑道:“你們二位,這些個話能不能稍後說?我們在雪地再這樣走下去,只怕明年也到不了謝家。”

蕭玦忽得想起阿玥所言,只怕卿子甘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覺腳步加快了起來,雪已經沒了膝蓋深,可蕭玦還是這樣呆頭呆腦的,不顧一切地前進著。

桓溫與皇甫姚大眼瞪小眼,紛紛搖搖頭,點雪一般,飛上前去問他,“你手中拿著的神劍是拿來賞玩的嗎?”

說罷,二人都御劍飛去。

此刻,風雪倒是小了不少,御著的又都是神劍,明顯,這阻礙變小多了,蕭玦忽的回過神來,立刻御劍追了上去。

不多時,追著前方二人的蹤跡,便齊齊落在了謝家一個小角落之中。

卻見,白茫茫一片,四處無甚人。實在安靜到詭異的地步。

蕭玦給三人一人捏了一個隱身訣,方便四下探訪,可走來走去,找來找去,竟只有一個房間之中有人。

一女子畫著隆重無比的妝容,穿著一襲出嫁的紅衣,立於鏡前,恍然轉身,卻是望著呆呆立於門口的蕭玦道:“我美嗎?”

蕭玦認得,這是慕容家多年前便成了親的二小姐,怎的今日,又是一襲嫁衣如火?

第65章 誅邪仙眾人合算計,終不知中有痴情兒

“你隨我來罷,你要找的人都在那裡。”夫人勾人心魄的冰冷眼神周遭盡是魅人的紅妝。

蕭玦也是病急亂投醫,知道自己找多久都是無果,倒不如跟著這個夫人,說不定有所收穫。

蕭玦每跟著夫人走幾步,卻覺得周身愈發寒冷,簡直比高空御劍飛行還要冷上幾分,不知緣何,也不好細問,便嘆道:“夫人好體量,如此嚴寒之地,這樣打扮,竟不嫌冷的。”

畢竟一襲嫁衣,露個香肩什麼的,倒也是平常之事。

見夫人不理他,他也不好這樣尷尬下去,於是又道:“北境一年到頭極寒無比,也沒個春夏秋冬之分,說起來,明日便是春分了呢,這裡該下雪倒還是下。”

夫人悵然,“這雪,何曾停過,一年到頭,心都冰了。”

蕭玦見夫人提了雪傷心氣反提上來,便不再多說。

幾經週轉,來到一大雪場。

周邊都作冰塔,冰林,冰屋子,冰臺階,冰宮殿,冰物所做一切。

蕭玦慨然議驚,這竟是何地,上次來竟不曾注意到,實在是水月洞天之地。

可這些冰,可不全做冰清玉潔,雪白不染,有些冰屋之中,隱隱看得出硃紅轉黑的血色。

順著臺階,四周望去,除卻最高處那座宮殿外,全都是一座一座的小房子,大抵容得下一人活動。

蕭玦隨著夫人的腳步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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