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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讓衛衍來選擇,如果要留一個,必是要選上苑獵場,不過突然想到那是皇帝的痛處,還是在開口前嚥了下去。若他勸了,皇帝不會為此事治他的罪,但是那些奇怪的苦頭肯定免不了。再說,只要皇帝開心,留這個留那個也沒多大區別,他也就不想多說了。

“這個,你就不懂了。”景驪嗅著衛衍頸中的氣息,耐心地告訴他為什麼一下子要砍這麼多的原因,“在朝堂上,有時候也像做買賣一樣,要學會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朕砍掉一個獵場那些人會吵做一團,朕砍掉七個也是吵做一團,既然這樣,不如一下到位,朕也就有了足夠的餘地和他們討價還價。”

“陛下……”衛衍沒想到皇帝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聽了他的話後頓時哭笑不得。這軍國大事,怎可以和商人做買賣兩相比較,他剛在心裡稱讚過皇帝,沒料到才那麼一會兒功夫皇帝又開始胡鬧了。

“你不要笑,這是實話,朕也就對你才說。”駕馭群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朝中的那些人個個滑不留手的,心中又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算盤,不是衛衍這樣事事都以他為先的實誠性子,就算是景驪也要竭盡全力,恩威兼施,整日敲打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地為他所用,“朕本來想等你壽辰過了帶你去西山行宮避暑消夏,這麼一來倒不好在這時候動身,只好委屈你在宮裡陪朕了。”

衛衍的壽辰在五月底,綠珠和衛敏文則計劃在六月上旬出發,景驪怕他一開始不習慣,早就計劃好等衛敏文一走就帶衛衍去西山行宮避暑。只要兩個人整日膩歪在一起,他保證衛衍絕對沒時間想到別的,但是這份奏摺的到來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為了順利達到還獵為耕的目的,他須在朝堂上裝出一副心懷天下,憂心萬民的仁君模樣,先以身作則拿皇家獵場開刀,再逼群臣對自家的私產動手,等有了皇室和百官做榜樣,再嚴令下去徹查各州府侵佔民田變耕為獵之事,才能上令下效事半功倍。

如果在這樣重要的關頭,他提出要去西山行宮避暑,這心懷天下的大戲還怎麼演得下去?

“不如,這事等我們避暑回來再議。”景驪覺得這次去不成西山行宮實在有些可惜,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從衛衍手中抽走了奏摺,隨手合上,準備把它塞到不知名的角落裡。

“陛下。”衛衍急忙搶回了奏摺,“事關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絕對不能拖。西山行宮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再說就算不去避暑,臣保證會在宮裡乖乖陪著陛下。”

景驪輕輕哼了一聲,對衛衍的保證表示懷疑。若是在京裡,衛衍手頭同樣一堆事情,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陪著他?衛衍竟敢拿這種哄小孩子的話來哄他,以為他和衛衍一樣傻嗎?

衛衍見皇帝因為目的無法達成一臉不甘心的表情,只能想方設法討好,揉肩敲背不算,最後還搶過了秉筆之責,才算讓皇帝的臉上有了些許笑意。

第二日,景驪在朝會上下了兩道聖旨。第一道聖旨是調常錫年入中書門下;第二道聖旨是因侵田為獵現象日益嚴重,為免他日國中無可耕之田,皇室當為天下萬民之表率,特將除西山獵場外的七大皇家獵場還耕於民。

常錫年固然屬於破格提拔,雖然眾人不知道這位民議司的小吏因為何事入了皇帝的眼要將他調到身邊,不過皇帝這些年破格提拔的官員不在少數,在軍中的時候更有一日三遷的先例,眾人都已經司空見慣,除了吏部的官員照例嘀咕了幾句外,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至於第二道聖旨,則非常成功地讓朝會立即變成了如商販雲集的集會般熱鬧,若是衛衍在跟前,恐怕不得不相信皇帝昨夜所言,這處理政事有時候就像是在做買賣,你來我往,討價還價,費盡心血讓己方的利益最大化。

景驪演起一心為民的仁君形象來得心應手毫無破綻,不過他的對手們也不遑多讓,個個都是忠君愛國,一心為公的大忠臣,或慷慨激昂,或痛哭流涕,懇求皇帝在憂心萬民的同時為皇家顏面著想,就算要還耕於民,也不能讓皇家只剩一座獵場。

這些話,乍聽起來,個個都是忠臣諍言,至於心裡有沒有打些諸如皇家如果只剩一座獵場,他們家超過這個數,豈不是有犯上之嫌這樣的小九九,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數度討價還價,外加群臣的苦苦哀求,景驪最後留下了西山、靈山、安遠、祟平四大獵場,另外四大獵場則還耕於民,上苑獵場也沒有例外。被譽為國中第一大獵場的上苑獵場當年取之於民,如今還之於民,或許,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早有定數。

皇家獵場的歸屬告一段落後,就輪到景驪為難群臣了。常錫年的密旨非常詳盡地列舉了國中排得上號的私家獵場,景驪照本宣科一個個問過來。

皇帝已經做了天下萬民之表率,百官除非是活膩了,否則定然要從善如流,仿效皇帝心懷百姓為國為民,哪怕他們的心裡在滴血,這嘴上的話也要說得漂漂亮亮的。

鑑於此,景驪這出還耕於民的戲碼唱得非常順利,順利到有效排解了因衛衍回府慶祝壽辰沒在宮裡陪伴他時的無聊寂寞。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餘日,有一日,太后突然派人來請皇帝過去。

景驪去太后宮裡請安的次數不算勤快,但是也不能說疏落,除了逢年過節外,平日大概三四日會去慈寧宮一趟,關心一下太后的身體順便陪太后說會兒閒話。

離他前一次去慈寧宮也就一日的功夫,太后突然遣人來請,景驪剎那間就感到了一絲不妙,揣測著是不是有人在太后跟前多嘴饒舌說了什麼,太后才會突然要見他。

這段日子他也沒做什麼需要心虛的事,不過是在逼迫臣子的時候心狠手辣了一點而已。

景驪乾的事,從本質上而言,既可以美化為臣子心懷天下為君分憂自動獻產,也可以醜化為君主窮兇極惡軟硬兼施逼迫臣子獻產,嘴巴長在人身上,只要嘴皮子一翻,這件事正說也可反說也可,端看這饒舌的人在太后跟前怎麼說了。

既然想到了這裡,景驪便組織好了一堆措辭,若太后問起此事,他準備饒到太后頭暈。

可惜,他煞費苦心想好的詞全部浪費了。他的母后根本就沒問他那件事,而是提起了一件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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