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又被他撿到了,自然是他的人了。
薛長櫻還不知自己已經被身邊某個正道大俠劃定為私有物了,只眨著一雙純良無害的眼,抬頭問道:“寒清。我們接下來去哪?”
“百花樓。”
雲寒清話一出口,又蹙了眉思索,若百花樓也是魔教的分閣,他帶著薛長櫻去難免不妥,便改了口道:“先去御劍山莊。”
薛長櫻眨眨眼,“好的,寒清。”
顧慮到薛長櫻有傷在身,雲寒清買了一輛馬車,將薛長櫻安置在車內,自己做起了趕馬的車伕。
七日後,馬車到達了御劍山莊。
家僕匆匆得進去稟報,雲寒流正好練完一套掌法,順勢收了掌,見家僕跌跌撞撞得闖了進來,好奇的問:“什麼事那麼慌張?”
“莊主回來了!”
“大哥回來了就回來了唄,這次倒挺快。”
“還帶回了一個人!”
這一聲可不得了,雲寒流匆匆得跟著家僕往外走,以往都是雲寒清身後跟著人,可從未有過帶人進庒的例子。
雲寒流走到大門外,就看到雲寒清從馬車上抱下一個人,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樣子,那人在地上站定後,雲寒清又牽起他的手往裡走。
雲寒流心想:爹啊,你在天顯靈了?大哥真的帶了個仙子回來?只不過,這仙子怎麼好像是個男人?
雲寒流迎上去,道:“大哥,這位是?”
“你大嫂。”
“啊?”
雲寒流目瞪口呆。
薛長櫻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薛長櫻。”
雲寒流心道:大哥不會是拐賣孩子去了吧。
傍晚的時候,雲家圓桌上。
雲寒語去了遠方採藥,因此圍著偌大的圓桌只坐了雲寒流與雲寒清、薛長櫻三人。
雲寒清似乎極喜歡逗弄薛長櫻,也不讓他自己吃飯,自己拿了碗與勺子一口一口得喂薛長櫻。
雲寒流吃得食不知味,一雙俊眼滴溜溜得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秉著要對雲家列祖列宗交代的份上,他硬著頭皮開口問道:“薛公子,你是和我大哥怎麼認識的。”
薛長櫻嚥下一口蛋羹,道:
“我是寒清撿到的。”
雲寒流心下一跳,不會真的是雲寒清拐來的吧。
“大哥,這是誰家的孩子,失蹤了一定急死了吧?”
雲寒清道:
“他不記得了。”
“大哥,那我明日就派出探子,四處尋這少年的父母如何?”
雲寒清側過頭,對著雲寒流溫和一笑,溫聲說道:
“老二,你知道為什麼爹死的那麼早嗎?”
雲寒流搖搖頭。
雲寒清微笑:
“因為他喜歡多管閒事。”
雲寒流額間的冷汗流了下來,他怕壓不住雲老莊主的棺材板,只能梗著脖子道:“薛公子還是個孩子,大哥,你不能…”
但是雲寒清一點也沒有老牛吃嫩草的覺悟,喂薛長櫻吃完了飯,幫他擦乾淨了嘴,溫聲道:“老二,明日我要去百花樓,你照顧他。”
這是鐵了心要留下薛長櫻了。
薛長櫻道:
“寒清,你不帶我去嗎?”
“乖,那裡太危險,你留在這,無聊就揍雲寒流。”
雲寒流心道:我是沙包嗎?
薛長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寒流是好人,我不打他。”
他說得煞有其事,面上真摯誠懇,雲寒流被他的神情晃了眼,不好意思得撓撓頭,“哪裡哪裡。嘿嘿嘿。薛公子你就安心住在這把!”
當晚雲寒流為薛長櫻安排到了他旁邊的院子,雲寒清不發一語,打橫抱起薛長櫻就往自己的院落走。
雲寒流耿直得攔在雲寒清面前,義正言辭,
“大哥,你不能殘害幼小。”
雲寒清面無表情得看著雲寒流,雲寒流忍著凜冽的寒意紋絲不動,薛長櫻已經自發在雲寒清懷裡打起了瞌睡。
良久,雲寒清嘆道:
“老二,我不是禽獸。”
他再怎麼喜歡薛長櫻,也會等到他及冠後再對他做一些事。
雲寒流狐疑得看著雲寒清,想要證實他話裡的真假,雲寒清已經失了耐性,足下一點,身影一閃,掌風一帶,已經躍過雲寒流,進了臥房,關上了門。
第4章 第四章
雲寒清將薛長櫻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薄被,
薛長櫻的頸間掛著一塊雲紋長命鎖,雲寒清細細摩挲會,將他的長命鎖塞入裡衣貼身放好,又看了一會他恬淡的睡顏,轉了身提起劍推門而出。
他腹中提氣,足下發力,轉眼間已奔出幾里地,突然停了下來,捂住胸口,上身往前吐出一口血來,待淤血吐出後,他又原地盤膝打坐。
九轉化陽功他已經練到了第八層,每每到了要突破下一層關口的緊要關頭,全身真氣都會四處奔走,若是控制不當,嚴重則會走火入魔,這也是他不願將薛長櫻帶在身邊的原因,他怕進入下一層功力時會誤傷到薛長櫻。
天空泛起魚肚白。
雲寒清吐出一口濁氣,已經平復了體內奔騰的真氣,他美麗的眸子看了一眼御劍山莊的方向,轉了身提劍往金陵走。
且說這邊薛長櫻一覺睡到自然醒,摸了摸身邊,一片涼意,知道雲寒清定是趁著夜色獨自一人踏上了去百花樓的路。
叩叩
雲寒流推門而入,看到床上坐著的薛長櫻微微一笑。
“昨晚睡得好嗎?”
雲寒流與雲寒清雖然是同胞兄弟,但是長得卻一點也不相似,雲寒流英氣逼人,若是隻憑外貌來看,似乎雲寒流更像兄長。
薛長櫻點點頭,道:
“寒流,我要去找寒清。”
“大哥馬上就回來了,你別擔心,在這安心養傷。”
薛長櫻已經下了床,穿戴好衣服,正色道:
“寒流,你沒感覺到寒清很累嗎。你讓我去吧,寒清需要我。”
他說這句話的神情又是一副真誠至極的模樣,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冷靜沉著,雲寒流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眼睛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獨自上路。我想要陪著他。寒流,請你讓我去。”
雲寒流雖然很想說只是一個百花樓,雲寒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路途遙遠,你自己小心。”
薛長櫻微微一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