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苗衣銀佩的明朗小哥,面容白皙,眼神澄澈。
那苗疆小哥的身旁,走著一黑衣勁裝的高大青年,他背脊挺得筆直,看過去就像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這黑衣青年身後跟著一雙手抱劍的俊挺青年,神色淡漠,面容沉靜。
後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個身穿水墨青衫的俊美斯文青年,隨後同輛馬車上下來一人使眾人眼前一亮。
那人一攏紅衣,神情倨傲,美豔得不可方物。
這馬車上下來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好看,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最後一輛馬車下來的人。
簾子被輕輕撩起,首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隻白皙的手,那手竟然比上好的羊脂玉還瑩白三分!
之後便是露出半個身子,那人微微抬起頭。
嘶——
眾人皆心下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人星眸月貌,膚白勝雪,十二分的雍容華貴,驚為天人!
那人躍下馬車,隨後便小心翼翼得去攙扶一個少年。
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勒著一條淡黃的抹額,項上掛著一塊精巧的長命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已有訊息靈通的認出了那少年是誰,微微驚異,也有不認識的,對他嗤之以鼻。
這是哪裡?天下第一武道會!
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
這些人是誰?
正是薛長櫻等人。
薛長櫻伸長了脖子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感慨道:“藍墨,燕無虞,這麼多人給你們練手,開不開心!”
藍星也伸長了脖子看,一本正經道:“這麼多人,我的老虎朋友會吃撐的。”
沈清:……
雲寒清溫聲討好道:“這些都會是我寶寶的手下敗將!”
藍墨木著臉道:“聽說秀恩愛……”
雲寒清微微一笑,“藍墨,我最近感覺自己就要突破九轉化陽第十層,你要不要陪我練練手?”
藍墨正色道:“你把我打死了,沒人在前面頂著讓少主進決賽了。”
雲寒清輕哼,“你們幾個這麼不靠譜,我叫了一個朋友來,有他在,寶寶一定能安然進決賽。”
薛長櫻疑惑道:“寒清,怎麼你還有朋友的嗎?”
雲寒清委屈道:“寶寶,你怎麼能當面拆我臺?”
他說著也抬眼朝四周環顧,待得看到某一處時,道:“他來了。”
幾人順著雲寒清的視線看去,人群自動散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白狐錦袍的清雅貴公子,那公子背上揹著一把烏木七絃琴,正是許久不見的藍城。
藍城施施然得走了過來,對著薛長櫻等人微微頷首,“教主,好久不見。”
薛長櫻高興得笑道:“藍城,好久不見!沒想到寒清居然能請動你!”
藍城清冷道:“誤交損友。”
“好了,誰允許你這個悶騷和我寶寶說這麼多廢話的!”
雲寒清不耐煩得打斷他們,將薛長櫻攬在懷裡。
雲寒清無奈道:“我們先去排隊吧,不然天黑了也報不上名!”
於是以雲寒流打頭,御劍山莊代表團浩浩蕩蕩得排在了隊伍後頭。
周圍時不時投來詫異的目光,伴隨著打量與指指點點。
在角落處,有個白淨的書生模樣打扮的人,一手拿著一支巨大的毛筆,一手捧著一本巨大的書,時不時抬頭看幾眼薛長櫻等人,在書上寫些什麼。
藍星正色道:“少主,那裡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薛長櫻抬眼看去,沈清冷笑道:“一支判官筆,寫盡江湖事。我還當是哪個,原來是吃飽了撐著的百曉生。”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輪到他們幾人登記,記錄官頭也不抬道:“姓名,籍貫,來自哪個門派世家。”
雲寒流朗聲道:“雲寒流,杭州人士,來自御劍山莊。”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心下一驚,只因上屆武聖便是鼎鼎大名的御劍山莊莊主雲寒清,難道今年,這御劍山莊是要唱二龍奪位的戲碼了?
還不待眾人細思,只聽餘下幾人都一一報道:
“雲寒語,杭州,御劍,山莊。”
“藍星,苗疆人士,來自御劍山莊。”
“藍墨,四川人士,來自御劍山莊。”
“燕無虞,燕山人士,來自御劍山莊。”
“薛長櫻,杭州人士,來自御劍山莊。”
“藍城,京城人士,來自天鷹堡,不對,是御劍山莊。”
眾參賽選手:天下第一武道會是你們御劍山莊內部選拔會嗎?
一旁陪同的沈清對眾人回眸一笑,豔麗絕倫。
只聽他緩緩道:“不,這是魔教高層碰頭會。”
薛長櫻等人正欲離去,忽聽得一道高呼“薛公子,雲兄,真的是你們!”
他尋聲看去,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面容俊朗不凡,藏在暗處的左手手指微微顫抖,不正是揚州一別的大盜妙手空空——李君言!
與此同時,聽得一莊嚴的佛號聲。
“阿彌陀佛,薛施主,別來無恙。”
薛長櫻心下一驚,不知何時,不言大師竟然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不言大師,李公子!好巧,好巧…”
薛長櫻面上擠出一個笑,心裡暗暗叫苦,李君言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一個不言大師!上次他使了下三濫的招數才讓藍墨險勝不言,如今卻沒有這麼好糊弄了!
不言依舊長身玉立,雙手合十,斂著眉目,微微對他躬身,道:“貧僧不叨擾各位了,告辭。”
薛長櫻忙道:“大師慢走!”
李君言摸了摸下巴,“好俊俏的和尚。”
沈清翻了一個白眼,恰好被李君言看到了,只見他腆著臉,討好道:“清清!好久不見,我萬分得想念你,不知你想不想我?”
薛長櫻、雲寒清、藍墨、雲寒流意味深長得打量沈清。
藍星正色道:“少主,寒語公子的頭上好像有點綠。”
藍城清冷道:貴圈有點亂。
雲寒語:……
他什麼也沒說,他已經拔劍了。
雲寒語不經常使劍,但並不代表他的劍法不好。
相反的,雲寒語或許是除了雲寒清以外,繼承玉清劍法全部精髓的人。
許多人都沒看清楚他出劍的動作,他的劍已經架在了李君言的脖子上,並且,削了他兩旁的鬢髮。
薛長櫻:……總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