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薑還是老的辣，仲暄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說完，便去安置車隊了。

將兩人言語交鋒全看在眼裡的賀戰突然道：“你們兄弟感情真不錯。”

桑仲暄眉眼間染了幾分詫異：“團長何出此言？”

面對這位曾經不被看好但卻以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部下，賀戰冷硬的輪廓也柔和了些許。

“起初你來投軍時，我以為你和家裡人關係不好。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大哥既肯放下偌大家產來這危險之地，還送來這麼多軍需，倒也是真心疼你。”

桑仲暄一愣。

大哥……真心疼他？

賀戰眯著眼看向遠方，淡淡道：“剛剛你大哥和我在裡面的談話內容我也不瞞你，他說願意無償為我們提供物資，條件是放你回去。我說你當初自願帶人來投軍，又讓段三一直往這邊送東西，本就對團裡有恩，你若是想離開隨時都可，無所謂放不放。現在我把這話再與你說一遍。若是你想和你大哥回去，可以無需顧忌。”

桑仲暄靜靜地聽著，也望向遠方。

——那個年年戰火連綿的遠方；那個百姓流離失所的遠方；那個被肆意屠戮的遠方；那個烏雲籠罩的遠方。

他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地響起。

“自我穿上這身軍裝的那一刻起，便沒想過再將它脫下。”——

熙熙攘攘的遊樂園裡來往的大多是帶著小孩的大人，因此兩個成年男人這樣的搭配便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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