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顧林瑞的掙扎,擁入懷中,死死的扣緊,沒有任何的縫隙。
就是這樣,抱的緊緊的,兩人只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只有這樣,他才安心下來,那樣他才覺得懷裡的人是真實的,是屬於他的。
“我有些害怕,讓我抱抱。”
懷中的人震了震,停止了掙扎,有些不安,男人會害怕,有什麼會使這個聰明的男人感到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麼?”
害怕什麼?
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著,這人僵硬的後背,又瘦了不少,埋在細長的頸脖裡,樂希澈突然覺得有種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害怕,因為我已經老了,而你還年輕,你還是那麼的年輕。我已經四十歲了,可你還是十幾歲,很害怕,老的像個糟老頭子而你還是風華正茂。
無比避免的現實。
那個時候,我該以何種面貌來面對你?
空氣中的沉悶,還有隱忍的憂傷,難受的讓人無法呼吸。
林瑞覺得心好慌,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樂希澈是他所不認識的,完全不少他以前見到的那個,高傲,不可一世,沒有事情能夠融入他的眼裡。
什麼事都不在意,風輕雲淡。
“是不少因為病情的原因?這個不用怕,既然可以治療。看說明還有機會的,一定會幫你治好的。”林瑞說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說到這個,害怕的不得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溜走。
這種感覺讓他很害怕。
安撫的拍著林瑞的背,樂希澈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麼,他想要的結果麼,林瑞終於擔心他了,不是為了莫晴天,只是為了他樂希澈。
很高興,不是麼?
長久以來,期待的事情,他所向往的,莫晴天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以發生在他的身上,連他做夢都想要,這個人對著他笑,為他擔憂,為他排憂解難。
可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羨慕的事情,並非都是開心的事情。
“我沒事,我很好,真的。”
“你說謊!!!明明一副天塌下來的衰樣,還嘴硬的說還好,樂希澈你覺得耍我很開心麼?我真的很擔心你,希澈,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你知道麼,除了晴天,你是我生命中第二個最為重要的人,我們三個人之間糾纏了了幾十年,難道你就這樣放手?”
林瑞在煽動,在蠱惑,樂希澈對他如何,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想逼出樂希澈說出真話。
“難道你想放手?”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樂希澈甚至是帶著微笑,深情的吻著林瑞的額頭。
“我祝福你們,因為最愛你的人,是莫晴天,我和他還有很打的差距……你值得最好的。”
每一句話,彷彿是用鋒利的刀尖劃過心口,一刀一刀的,割破胸腔裡最柔軟的部分。
曾經以為不會心疼,不會委屈,也不會低聲下氣。
覺得這些,很沒有男子氣概,很懦弱,膽小,令人不齒,哪有男人會這般藏著掖著,不敢說出真話。
林瑞像是被嚇住了,他張著嘴,極不可信的盯著樂希澈,想從他這裡找到答案,可是樂希澈很坦然,他的偽裝看起來沒有一絲的破綻。
“這,是你的真心話麼?你敢在我的面前發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這些話原本是疑問,林瑞只想要答案,樂希澈的情況太反常了,林瑞有些害怕,樂希澈的思想捉摸不透。
他究竟想幹什麼?
說完了,林瑞覺得這話有些尖銳,畢竟他只是問,而不是強迫的,這樣一來,即使是敷衍的話,樂希澈都很難收場,
林瑞自責的那會兒。樂希澈已經是五指朝天,對著林瑞發誓。
“夠了!!!”
林瑞大吼著,這樣的樂希澈太反常了,好像刻意的逃避著什麼。
“你說有話想要和我單獨說,現在沒有其他人,你說吧。”
嘆了口氣,近在咫尺的容顏是他迷醉的。
而懷裡的溫度,是他溺水不可自拔的根源。
他想說,他有滿肚子的話要說,想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以後就是個廢人了,沒有任何思想的白痴了,不要陪著莫晴天了,陪我吧。還有你那個歹毒的兒子,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壞事,關進監獄裡好好的教訓一頓。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跟我結婚吧,我也快死了。
積蓄了好久好久的話,可偏偏在要說的時候,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林瑞知道這些,是不是會崩潰掉?
所以他保留了,所有的秘密。
“我想和你說……其實,我清醒的時間很短,也許幾分鐘,或許幾十分鐘的樣子,真正恢復意識也就這短暫的時間,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雖然是一個藉口,但是當下沒有其他的說法能讓林瑞接受。
“好,你說,只要我可以做到。”
“那麼,也就是我不清醒的時間內,可以讓那個殺手幫忙照顧我的身體,我想秘密的接受治療,當然這些事情我已經聯絡過了,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林瑞有些糾結,十分不明白樂希澈的做法。
“為何是那個殺手,還要秘密的?”難道,事情會是……
吸了幾口氣,要是以為的話,他樂家家主怎可受氣,平白的被人弄成傻瓜,變得一無所有,還忍氣吞聲的,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因為和他是生死之交,我相信他。”不是小人,至少很多事情光明正大,不藏頭露尾。
著是他欽佩的地方,不為個人的私怨強加於人,即使對方是情敵。
居然瞻仰一個情敵……
瞄了眼斷掉的右臂,彷彿如昨天,殺手毫不猶豫的砍掉他的胳膊,沒有一絲的憐憫,有的至少果斷裁決,假若沒有那一刀,現在怕是不能站在這裡了。
“還有就是,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有人暗算,而且那個人就在屋子裡。”
過分陰柔的面孔說到此處的時候,陰狠的要命,重重疊疊的陰影投在微微閉合的雙眸,看不清他此刻想著什麼。
在壓抑,憤怒的無法說出來。這是林瑞所看到的,他驚訝,無法接受。
“怎,怎麼可能?”
“……我沒有必要說謊,當時的場景我是一清二楚,只是被人打了大量的麻醉,腦子混沌,可是我心裡清楚著,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