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身邊足足十八年,直到現在他才突然用行動告知我,原來有一種關係會把我剔除在他人生之外。
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件事,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我,兄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兄弟要排在伴侶之後,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我原來兄弟不一定能做一輩子。
你們看到的顧澤只是趙慎獨的玩伴,朋友,可沒有人知道對趙慎獨來說顧澤不止是這些,他還是我的親人,是重越我生命的人,是長進我血肉和我密不可分的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生命中會沒有這個人,從來沒有想過有天會失去這個人,我更…從來沒有想過有天這個人會拿著刀子生生的捅到我心裡只為把自己從我身體裡剝離開來。
顧澤在我趙慎獨這裡從來都不是備選,而是唯一。”
趙慎獨的話讓陸皆淵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再度看向趙慎獨的眼睛裡諱莫如深,良久終是笑了笑,淡淡的開口:“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身邊已經有我了。”
“是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你吻他,我恐怕還到現在還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還可以這樣,這一點上來說,我真的得多謝你。”前一刻還情緒激動的趙慎獨,聽到陸皆淵的話之後竟然詭異的平靜下來,只是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複雜的笑容,意味不明的開口:“也是那天晚上,顧澤同樣也吻了我。”
“你知道他吻完我說了句什麼話嗎?”趙慎獨往前邁了一步,停在離陸皆淵一尺距離的地方,似挑釁似誘導的說道:“他說,陸皆淵,你今天怎麼長著一張趙慎獨的臉!”
前一刻還似笑非笑的陸皆淵,下一秒便冷了臉,眼睛也危險的眯了起來,儘管早就猜到那晚後顧澤第二天早上打來的電話,似乎在確認些什麼,當時出於私心他故意默認了下來,只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不過陸皆淵沒有義務告訴趙慎獨這件事,只是輕聲嘲諷道:“那又如何,只不過說明當時顧澤認錯了人,把趙二少當成我啃了一口而已,值得趙二少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反過來也解釋得通,也許顧澤真正想吻的人是我也說不定。”趙慎獨輕笑出聲,就像是看著明知不敵卻嘴硬的幼童,向陸皆淵又逼近了半步,狀若無意的開口。
陸皆淵聳了聳肩,笑了笑開口:“反正現在顧澤身邊的那個人是我。”
說完繞過趙慎獨走下樓梯,顧澤早飯準備妥當,已經開始擺筷。
趙慎獨的眸子暗了暗,在陸皆淵經過身邊的時侯,突然開口:“可惜在顧澤心裡最重要的人卻是我。”
陸皆淵的腳步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的下了樓,緩步走向顧澤,笑著吻了吻顧澤的臉頰,顧澤無奈的看了陸皆淵一眼,轉身進了廚房幫他去盛粥,陸皆淵趁顧澤不注意的空檔抬起頭來向趙慎獨的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趙慎獨低垂著頭看著樓下兩個人的甜蜜互動,沉默了一會,攤開右手的掌心,看到剛剛因為用力而被自己指甲掐破掌心,血肉模糊的一片,無聲的露出一個笑容。
左手的指尖劃過右手掌心的傷口,甚至用力的又掐摁了進去,原本凝固的血痕再度湧出新鮮的血液,趙慎獨卻置若罔聞。
原來,當心疼到一定的地步,身體真的再沒有痛感。
趙慎獨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也許現在顧澤心裡最重要的依然是他,但在和陸皆淵長期的親密相處之後呢,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份,是否比得過親密無間的枕邊人。
顧澤以後身邊不再有自己的位置,這個念頭只要想想,就讓趙慎獨控制不住身體內那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暴虐欲|望。
要不要賭上一切,去換一絲絲可能。
輸了的話,可能會把顧澤推得更遠,甚至會讓那個總是溫和縱容看著他的人,變得厭惡排斥他,這個結果只要想想就會讓趙慎獨發瘋。
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同樣會和顧澤漸行漸遠。
如果左右都會失去,要不要壓上一切去換一個可能。
豔色的血液,順著修長的手指婉延,最終滴落。
……
……
顧澤推開門進來的時侯,邵衛榮正在一邊顯擺著自己千辛萬苦從他老爹那裡坑過來送給趙慎獨的生日禮物,是的,今天是趙慎獨的生日,從他們十歲開始,每年不管誰過生日,他們三個人都會聚在一起。
邵衛榮的母親走的早,邵老爹則只顧著生意和應酬,自然沒有時間照顧到他,而趙慎獨因為特殊的環境,除了趙老爺子偶爾會記得,家裡其它人連見個面都困難,而顧澤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好在他們三個玩在一起,大人也就不再額外關注他們,默認了每年這幾天是他們竹馬之交的特殊活動。
除了邵衛榮這個喜歡熱鬧的,趙慎獨和顧澤的生日基本都是例行只有他們三個,找個安靜的地方,一起坐著聊聊天喝喝酒。
趙慎獨抬起頭來,看著顧澤露出一個和以前一般無二的笑容,便低下頭嫌棄的開口譏笑邵大少沒誠意。
這次顧澤沒有帶上陸皆淵,畢竟這麼多年來就算趙慎獨交了女朋友,也從來沒有把人帶到彼此的生日這天的聚會來,這是他們三個的默契。
何況陸皆淵和趙慎獨有些不對付,顧澤不希望趙慎獨生日這天還不痛快。
顧澤看著趙慎獨的反應,鬆了口氣,覺得趙慎獨恐怕已經想通了,暗暗慶幸今天沒有帶陸皆淵來,心裡卻又多少有些複雜,終是笑了笑,好脾氣的坐到他們身邊,先是遲到被他們罰了三杯,酒氣上湧,兩頰染上些紅意的顧澤這才有機會拿出送給趙慎獨的生日禮物。
趙慎獨雙手接過禮物放在一旁,伸手幫顧澤空了的酒杯倒滿,邵衛榮在一旁插科打滾。
酒至微醺時,顧澤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侯邵衛榮提前走了,現在包房裡只剩下他和趙慎獨兩個人。
儘管意識開始混沌,顧澤還是莫明的感覺有些不安,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揉了揉眉心,笑著對坐在那裡眸沉如水的看著自己的趙慎獨開口:“我感覺有些醉了,…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顧澤就軟倒了下來,落到一個強健溫暖的懷抱裡。
抱著顧澤的趙慎獨臉上沒有表情,垂下眼眸看著安靜躺在自己懷裡的男人,過了很久,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顧澤的臉頰,取下架在他鼻樑上的眼睛,低下頭在他眼睛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這才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把懷裡的人打橫抱起。
包箱裡邊是一個暗門,走進去裡面是一間佈置溫馨臥室,趙慎獨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人放到床上,還細心的幫顧澤脫掉鞋襪,讓床上的人躺得更舒適些。
趙慎獨把礙事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地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