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地雙眼後，傅成蹊使壞般地衝他歪嘴一笑，隨後漠然地轉回了頭。

老媽小心翼翼地幫傅成蹊換下睡衣後，坐到他身邊，摸著他的頭髮柔聲道：“成蹊，你真的要跟你爸一直作對下去嗎？”

“媽，我再說一遍。”傅成蹊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書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跟他斷絕關係了。”

老媽嘆了口氣，又道：“我知道。可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爸從那之後也沒有再….再犯過錯。而且這些年他為你們兄弟倆付出的也夠多了。你就算為了媽媽，為了咱們這個家，少在外面惹點兒事，讓他也省省心吧。”

老媽見傅成蹊沉默不語，接著道：“你知道，昨晚你們學校調出監控錄影，發現帶頭打人的是你之後，當晚你們副校長就給你爸打來了電話。你爸在電話裡跟人家好一頓道歉，才把這事兒壓下去了。不然這會兒你還能在家裡待著？成蹊，你爸好歹也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了，而且在外面又有身份又有地位。你讓他低聲下氣地去跟個學校領導道歉，他心裡能不窩火麼。所以媽媽拜託你，就算你不想原諒他，但也別再跟他作對了，行嗎？”

傅成蹊低著頭，腦子裡像過電影般地回放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

那個總在別人面前誇他小兒子天資聰明，把他當成希望和驕傲的父親，轉過身便摟上了別的女人，口口聲聲地承諾離婚，承諾將他們娘仨掃地出門。而那天，正好是他九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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