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讓他想起自己還是和平的時候，那些不知世事的日子和揮之不去的幼稚感。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適。

鍾陵見他沒有迴應，慢慢地俯下身靠近了神祇。

距離近到他可以從神祇透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然後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這樣感覺可以嗎？”

“如果不反感，我們還可以繼續。”

神祇感覺自己渾身不對勁，但他不反感這種感覺，很新奇。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緊接著是一個深吻。

————

“我們要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神祇問他的信徒，“你去跟他們告個別吧。”

鍾陵看著那顆遙遠的星球，又看著神祇，手指纏繞著他的髮絲，親了一下。他的表情明顯是不捨的，他沒有辦法捨棄生他養他的星球。

“人類的事情總要人類自己解決。”神祇留意到他的信徒的情緒，第一次出聲安慰，“每一個種族都有每一個種族的命運，你已經不是人類，再插手他們的程序不是一件好事。”

“你身為我的信徒，就得明白這一點。”

神祇還沒有留意到自己手上那些暗色的條紋已經順著手臂蔓延上了身軀，他還只是感覺自己越來越被這個世界排斥了。

“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鍾陵的手指纏繞著神祇的髮絲，再親吻了一下，“我明白了。”

————

神祇跟在鍾陵的身後，鍾陵朝他示意了一下，一個轉身便進了指揮部。

神祇知道有些事情他不方便插手，他站在空中花園裡等著他的信徒。神祇已經把他的羽翼完全收攏，身穿一件寬大的斗篷，幾乎把他的身形都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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