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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頭問王九郎:“公子可是同行?”眼睛卻看著陸亦崐。

王九郎擺手:“祖祠於此,不可輕棄,汝等先行!”

陸亦崐皺眉:“你不走?”

“先生先行,吾隨後趕上。”

“你是想留下來守城。”陸亦崐一對漆黑的眼眸幽幽映著火光。他慢慢抽回自己的袖子,神情變得很冷淡。他對翹首等在一邊的辛易說道:“你去帶那個什麼六兄的先走。”

辛易焦急地看向王九郎。

王九郎也有些失措:“先生勿要意氣行事!”見陸亦崐轉身往回走,他急得團團轉。緊攆著陸亦崐的腳步,他邊走邊解釋:“先生數月前託吾所尋之樂器,吾遍覽群書,未有所得。請問琴大家,亦是無從知曉。興許先生所尋之物,晉朝無也!先生尋親,還得從長計議!”

陸亦崐沉著臉瞪了王九郎一眼:“閉嘴。”

混蛋,不用他提醒,他已經知道找錯位面了!

空間門每使用一次,需充電時間一百日,現在已經可以再次使用了。他隨時可以走。

只是他不喜歡虧欠別人恩情。世界上沒有一種“好”是無償的!

陸亦崐在處理情感一事上,往往要遵循計算機的思考模式。留下來守城,與其說是償還王九郎的恩情,毋寧說是一種等價交換。他面上氣憤,內心卻冷靜得可怕。

“……先生聽吾一言!南陽背後,便是洛陽,便是建康!吾等士族子弟,怎能棄家國而求苟且!”

陸亦崐猛地停住腳步,同時手一伸,撈住來不及剎車,差點撞到盆景的王九郎。

陸亦崐抬眼望著天空火光,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忽然很嫌棄似的,他一把將臂中的王九郎推到遠遠去,頤指氣使地命令他:“去,把敵人,還有你那些士族隊友的資料整理給我!”

辛易站在一旁看他們二人互動,眼底又妒又恨。然而他人微言輕,無可奈何。最後深深望了陸亦崐一眼,他悄聲地離開了。

因為南陽城裡有不少從平陽投奔來計程車族跟百姓,所以王九郎很快收集到敵人的資料。

一大早,陸亦崐神清氣爽地坐在書房裡,一邊“咔嚓咔嚓”地吃一顆巨大的水晶梨,一邊聽書似的聽王九郎聲音郎朗地讀資料,一整疊,從頭到尾念一遍。被陸亦崐中途挑揀出來的段落,還要多念幾遍加深印象。

此次圍攻南陽城的主將跟平陽城的還是同一人,乃是胡人中鼎鼎有名的大將閔晉。從先前的案例來看,這個少數民族將領是個行事無所顧忌,性情十分殘暴的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有妹紙猜到找錯位面了(*^__^*)

謝謝妹紙們的留意鼓勵,愛你們麼麼噠!碼字慢請見諒!留意無法一一回復請見諒!

☆、守南陽5

除了閔晉的,王九郎還整理來城中其他士族郎主的資料,當然也包括南陽城主。這大腹便便的老頭子現在還在自己府裡,拉了不少士族飲酒作樂呢。

陸亦崐聽完,梨子也吃了三個,吃得嘴唇亮晶晶的。而王九郎說得口乾舌燥。抬頭看到他嘴唇潤澤鮮豔,宛如一瓣飽滿鮮嫩的花蕊,就更是心頭燥熱了。他掩袖偷眼盯著陸亦崐的嘴唇,不知不覺就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壺冷茶水。灌完了,見陸亦崐兩肘撐在案上,皺眉沉吟著,也不敢打擾,就安靜坐在一旁等待。

等了一會,陸亦崐開始指揮他:“去,把南陽城周邊地形圖紙拿來。”

這東西屬於很重要的機密檔案。王九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急匆匆想辦法去了。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使的什麼手段,一張厚實的布帛就攤開鋪在陸亦崐面前。這是臨時摹寫的。

陸亦崐伏低身細細地看,包括每條山脈水流,街道屋舍,城門兵力的佈置。長久地看,長久地琢磨推敲。

盡人事。能守則守,不能守,他自然不會強求。

“哎,也不知道兄長走到何處,是否平安!”王九郎擔憂地嘆息道。

昨夜走的,不只是王家,還有一些不看好南陽城計程車族,包括陳家,趙家等,也是收拾了幾大車細軟便上路。隊伍浩浩蕩蕩,其中光是書簡就堆了重重幾十車,比糧食還多。

這時候的人以藏書為風雅之事。逃亡路上如果只顧著些銅臭俗物,沒有書籍相伴,是要被士大夫嘲笑庸俗的。活下來是聲譽受損,仕途人生,再難寸進,死了也只能得到一句“如此俗物,不必可惜”。

而這樣一支累贅重重的逃亡隊伍,若與胡人狹路相逢,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忽然聽到門外僕役來報:“公子,數日來難民湧入太多,百姓不勝其擾,屋舍不足也!”

陸亦崐瞪眼看王九郎:“這些難民,你就這樣讓他們全進來了?”

王九郎不解道:“先生,有何不妥?”

難民進城尋求庇護,作為士族貴族,自然沒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這時候若捨棄百姓,將來若有機會回到建康,非得被清議唾罵死不可。他不能給琅琊本家蒙羞。這決定是南陽所有士族一致贊同的。

陸亦崐手指點了他,氣得都笑了:“守城守城,不做甄別規範就放進來,你們想好如何管理城內秩序了嗎?或者混進來胡人的臥底間諜,晚上來個裡應外合怎麼辦?”

王九郎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王九郎自詡飽讀詩書,但對兵家政事,卻知之甚少。與他相比,南陽城中的其他士族子弟就更是不如了。時人喜歡清談玄談,以柔弱清瘦為美,最是厭惡兵禍政治。有些士族子弟,遠遠的聽見馬匹嘶鳴聲,都能嚇得掩面大哭。

“這……人已分散不可尋,這該如何是好……?”他求救般靠近陸亦崐。也不知道這信心是從哪裡來的,他對陸亦崐有著固執又盲目的信任。

陸亦崐敲了敲圖紙:“你們這應該有戶口本吧?拿戶籍清點人頭,或者三戶為一組,互相指認。多出來的人先看管在一處。加強城防守備,如果有行蹤可疑者夜近城門——咦!”他一下子坐直身,目光凌厲地盯著平陽方向,忽然挑眉哂笑,又懶洋洋地坐了下去。

“先生,究竟何事?”

陸亦崐緩緩一笑,眼底閃動著狩獵者的興奮光芒。

“他們來了。”

月黑風高。

距離南陽城不足百里的一處叢林中,篝火明亮,營寨如山包。

一個穿著胡服的高大青年撩開一處營帳門簾,彎腰鑽進其中。

帳子裡一燈如豆,空氣潮溼腥燥。暗淡的燭光裡,映照出一個狼狽消瘦的人影。聽見腳步聲,人影受了驚動,徒然睜開眼睛。

王六郎靜靜地望向辛易。

辛易穿著束腰綁腿的胡人戰衣——他是高大周正的身材,穿獵裝或者戰衣都是特別的威武。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王六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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