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早就商量好了吧?為什么不告訴我?”
白涵看房璜面露慍色,難得討好的去摸房璜的手:“川兒是你的學生……我怕節外生枝……”
房璜抽回自己的手挑起眉毛:“朱墨比我更值得信任?”
白涵有點兒尷尬,握緊了自己空空的手:“你這是偷換概念,川兒跟朱墨又沒關係。”
房璜雙手抱胸靠在床頭,白涵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卻也不想再示好,便也靠在床頭不言不語。
就在白涵又快要睡著的時候面前一片陰影壓了過來,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你……“
白涵看著籠罩在自己上方的那片陰影,房璜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又壓下來,卻只是親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我理解你對我有所保留,也接受你並不完全信任我這件事,即使我們在一起,你也是完全自由的。”
白涵被他盯得心跳加速,聽到‘在一起’三個字慌忙推開房璜:“誰……誰跟你在一起……”
房璜哼了一聲:“朱墨那藥……真應該給你吃。“白涵伸手拽過房璜的領帶:“完全自由?前幾天吃醋到連床都不上的,也不知道是誰。”
“真正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獨佔欲。”房璜順著白涵的力氣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這和你是自由的並不相悖。”
白涵慢條斯理的解開房璜的領帶遞了過去:“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更希望被你束縛住。”
第25章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管家告訴易申有電話的時候易申正在洗澡。他擦了把頭髮連腰上的毛巾都懶得圍,抹了把臉就出了浴室。
然後心裡一個大寫的懵逼。
易申癱著一張臉問管家:“你為什么沒告訴我是影片而不是語音?”
頭髮都白透了的老人家顫顫微微的拿著易申的手機:“我……我以為電話這種東西……都一樣……”
易申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的把手機螢幕向上揚了揚,使鏡頭對準自己的臉。鏡頭那邊赫然是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易同學休息得怎么樣呀?”
“託您的福,還好。”易申把眼鏡忘在了浴室看不清眼前是朱墨還是朱博,又不好湊近螢幕,只得眯著眼睛勉強聚了聚焦,是朱博沒錯。
“你們考慮得怎么樣了?明天就是期限了。”易申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浴袍穿上,聲音不緊不慢。
朱博還是笑,突然目光一凌,易申明顯感到這皮笑肉不笑背後透露出的殺氣:“別急嘛。你把我哥打傷的事,我可一句話還沒說呢。”
“請替我向令兄傳遞歉意。“
“易家再怎么勢大畢竟也只是佔了半壁江山罷了。朱家這么多年的根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打下來的,朱家不接受也不怕威脅。易家少主先是燒了朱家的產業,又傷了朱家的大公子,現又要我朱家的傳家寶未免欺人太甚,不怕朱家事後找麻煩么?“易申被朱博噎得無話可說。雖說是易家少主,可畢竟也還是剛成年的學生,在朱博朱墨面前他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嫩得出水。
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大也太激進,若不是因為房璜白涵是朱家的朋友而鄭川又是房璜重要的學生,易家怕是早就被朱家找上門來了。
沒有比與朱家交惡更可怕的事了。
朱墨挑挑唇角:“易少主年紀還小,百無禁忌、我們年長些,讓著些自然是應該的。如此不擇手段,想必諡冊對易少主相當重要。”
易申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這樣的朱博他從未見過。
是啊,在朱家長大,幼年父母離異,朱博怎么可能是沒心沒肺的富二代那么簡單。
“我在和你說話。”朱博沉下嗓音,易申心頭一跳。
“是……若不是迫不得已……”
“我也不想難易少主。”朱博話鋒一轉:“可我的兄長現在還躺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
怎么可能……易申一愣……他當時明明故意打偏了……
朱博的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醫生說他失血過多,子彈的位置又及其危險,就算取出來也不一定能……”
“哎我說川兒你這牌不能這么出啊!UNO最後一張牌不能是技能牌!”
“真的么?可是我跟老師打的時候……”
“那是你房老師讓著你,不然就你這技術還能贏?哎哎,說好的,輸了給我削蘋果啊。”
“可是朱大少你明明只是彈片擦傷而已啊!”
“瞎說八道什么,我可是暈了26個小時啊!”
“那是因為你暈血啊!”
“那也是一種病好不好?”
……
螢幕裡遠遠地傳來兩個人的聲音,而朱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啊!”
說完這話朱博就消失在了螢幕裡,但是聲音卻源源不斷的傳過來:“老子在談條件啊!我他媽在這兒辛辛苦苦營造出的氣氛,好不容易把這孩子唬住了你們故意的吧?是故意拆我臺吧!“易申的面上不露聲色,胸膛的起伏暴露了他此刻憋笑憋得有多辛苦,等到朱博重新出現在螢幕裡,易申又是一副面癱的樣子。
“總之……”朱博開口卻被易申打斷。
“冤家宜解不宜結。”易申說:“朱二少爺,之前的事還請念在我年紀小多多包涵。我願設下宴席化干戈為玉帛,若是能與朱家交好也是一樁美事不是么?”
“操。”朱博一拍桌子:”氣氛都被破壞了就別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太他媽彆扭了。“易申一愣。
“我就直說了吧。“朱博一把扯鬆了領帶:”諡冊一開始就在我們手裡,這一切只是我們在發現有人在打諡冊的主意之後設的局。但是諡冊是祖宗留下的東西,就算今天你掠去的是我們兄弟倆,朱家也不會用諡冊去換。”
“你……”
“但也不是沒得商量。”朱博聳聳肩:“你剛才那么一大段兒話,翻譯成人話不就是你想請我吃飯咱們好好聊聊么?沒問題啊,這都小事兒,鴻門宴我也不怕。”
這對話畫風變得太快,易申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朱博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但是畢竟隔牆有耳,怕是即使你在家也有顧慮吧?明兒讓川兒選個館子,我們帶上川兒,你帶上房璜白涵,好好搓一頓,你看怎么著?”
“……好。”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兒我再跟你說……”
“等等。”易申叫住了要關影片的朱博:“讓鄭川過來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