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給你。”
陸適:“………”
他瘋狂動搖了。
陸適確認:“真的每個月五十萬?”
陸怔:“每個月五十萬,你成年後公司紅利你自己安排,我不會管你用多少錢,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起碼把書唸了,別把自己整成白痴,這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最後要求。”
這條件太好了,陸適心動死了,他之前每個月只有五萬塊錢的零花錢,太少了,不知道他們家這麼有錢,為什麼零花錢給這麼一點點。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這五十萬的價碼一出,陸適還有不答應的理由嗎?
至於那點不甘心和怨憤都不成事了,有錢才是萬能。
陸適生怕陸怔反悔似的,馬上答應了下來,“好,就這麼定了。”
陸怔看他眼睛都快變紅了,簡直沒話說了,“就這麼定了,軍校可以不去,但是要好好唸書。”
陸適連連點頭。
陸怔沒忍住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別再跟傻子一樣了啊。”
陸適心裡微燙,極不自在起來,陸怔對他一向粗魯粗暴,現在揪他耳朵說這個話,反倒帶著點溫情似的。
溫情?陸適覺得可笑,這個詞怎麼看都和陸怔不搭邊啊。
壓根一點都不搭邊。
但是陸適抬頭看向陸怔,正好與他那雙弧線狹長眸光深邃的眼睛對上,從他這雙眼裡,恍惚地覺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好奇怪啊,陸適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還有兩更,感覺我日萬三天,腦子就雜了……再堅持一天,我就要休息了_(:з」∠)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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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陰暗的監牢裡, 一個面容英俊從容的男人坐在床上, 如雷的鼾聲在這個狹小的監牢裡響起,吵得另一張床的兩個人男人不斷的翻身, 發出抱怨的聲音。
英俊男人從容下床,憑藉著身高的優勢,伸手將上鋪的人一把從床上扯了下來。
“靠,找死啊!”那個男人驚恐地叫了一聲,看清秦朗的臉,隨即凶神惡煞地衝秦朗叫了起來。
秦朗輕聲說:“小點聲,你吵得我睡不著覺。”
男人惡聲惡氣道:“我管你啊!”
秦朗微微一笑,又隨即冷了臉, 揮拳揍向男人的臉。
很快,男人的哀嚎聲穿透了牆壁,弄得整層的監牢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獄警連忙過來阻止, 又將秦朗丟到了禁閉室才平息了這場單方面的毆打。
這個獄警年紀還不大,二十出頭的年紀,對秦朗這個頗有知名度的明星也是一清二楚的, 回到值班室,忍不住和一起值夜班的獄警磕叨:“這個秦朗在外面看著溫溫順順的, 演技也好, 人設也不錯,沒想到進了班房,一言不合就打人。”
另一個獄警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 才說:“前幾天還和D區的獄霸打架,把人家打斷了一條腿。”
“不知道他這個案子什麼時候二審,再在看守所呆下去,還不得把人都揍個全。”
“快了,他申訴也沒用啊,鐵證如山,還有人證,你說他這演戲演得好好的,幹嘛要去綁架別人?真的是費解。”
“為錢吧,不是有人挖出來他有個賭鬼父親嗎?”
“……”
倆獄警瞎聊一通,也有了睏意,又說了幾句話,就回去睡了。
秦朗呆在禁閉室,想起律師和他說的話,他早就知道的,應該再心狠一些,只要那些人死了,他就是安全的。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著常清一起跑,他應該知道的,既然陸怔不走正常路子,他就不應該留下來,那時候丟下常清跑掉,也不是一個壞主意。
他這時候腦子也清醒了,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失,他一貫謹慎,在那種時候,居然下不了狠手,若是能帶走一個陸花……也是好的。
秦朗想起陸花那張像極了秦珍珠的臉,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心軟了,他對著那張像極了秦珍珠的臉心軟了,他放任她逃跑,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註定失敗了。
他有一個不太正常但非常美貌的媽媽,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知道秦珍珠有多漂亮,漂亮得整張臉都光彩奪目,但秦珍珠不愛他,也恨他,從他記事開始,她就一直抱怨責罵,經常一邊打他,一邊說著“我要是沒生你就好了”云云的話。
他爸爸陳有味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本事,老實懦弱,那個家總是被秦珍珠的刺耳尖叫填滿,在她打他發洩的時候,這個男人只會在一旁看,他只會看而已。
秦朗一開始是不明白秦珍珠對他的恨從何而來,等慢慢長大,也明白了,對雙胞胎姐姐秦明珠最深沉最濃郁最惡毒的嫉妒。
因為嫉妒與自卑,她怨恨,憤怒,然而她怨憤的物件從來不在眼前,她便只能抓著他發洩。
只要沒生下他就好了?難道沒生他,她就能代替秦明珠嫁到陸家享受榮華富貴了嗎?
難道沒生下他,她的人生會更好嗎?
秦朗懂事後,就知道秦珍珠有多愚蠢惡毒,也知道這個家有多骯髒。
但是,他生長在這個家裡,難道就是清白的嗎?
秦朗知道秦珍珠病了,他也病了,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什麼,他想要什麼,都得靠自己去爭取,這和陸怔他們不一樣,他們生來就有,擁有太多他得不到的東西。
秦朗知道自己也像秦珍珠一樣猙獰醜惡,他知道自己開始嫉妒同一支血脈下卻比他過得好太多,也幸福太多的陸家幾兄弟,甚至比秦珍珠更瘋狂的嫉妒痛恨。
心中瘋狂生長的惡念也是他賴以生存的力量源泉,他不會改,就算再來一次,他也不會改,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會一直咬著陸怔他們,一直一直,直到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腦海裡又滑過一個人的臉,他幾近癲狂的心微微平復了些。
他和他說了那麼多話,秦朗卻突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哪句是真的了。
一開始就是他太自大了,對常清說的那些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常清從來沒有正面承認過。
秦朗咳嗽了一聲,笑了笑,無所謂地躺到了床上,“如果有下輩子………”
他話沒說完,笑容慢慢收斂了,不會有下輩子。
這輩子,還沒完,不會有下輩子。
*
常清一直都沒有再關注秦朗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