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與常清劃清界線的態度其實挺明朗,只是一直不曾說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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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
陸怔自以為的劃清界限, 常清那邊壓根沒察覺, 只是覺得陸怔和以往有所不同,也僅此而已, 他的心思暫時放在了喬振然與他說的事上。
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尾巴, 陸適出院了, 但是沒回家,而是去了陸怔給他安排的另一處住處, 正處於市中心的位置, 學校也費了心, 轉進了一所頗有名氣的私立高中。
為陸適做完了這一個安排後, 陸怔也沒有將他放手, 而是像做任務似的,每天會打個電話給他詢問狀況,關心關心。
陸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個耐心去做這件事,但就像常清說的那樣, 陸適和陸花都是他的弟妹, 他得負起作為兄長的責任。
他做這種關心之類的事情其實也很生疏, 但他發現, 無論是陸適,還是陸花, 對他的要求似乎都不會特別高。像陸花,每次回去給她買些小玩意就足夠讓她開心了,看他的眼神也是亮晶晶的,這叫陸怔想起很多事情, 那些在平常似乎都被覆上一層面紗一般叫人看不清的往事。
在他年紀還不大,陸適和陸花年紀更小的時候,他對他們的態度其實也不太好,對陸適看不順眼的時候,還會動手,更別說關心之類的事情,但陸適也只是當時罵得歡而已,過幾天就忘了他揍他的事情,和陸花一樣,他們兩人都不記仇。
陸怔不是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兄弟之間,有著血緣的羈絆,可以依靠,可以信任,對父母兄弟的親近也幾乎是一種本能,他現在才發現,陸適其實也是有親近他的天性與本能的,就算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但只要有一個人能軟下來,關係和睦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他現在單方面軟了下來,講話也儘量不爆粗,溫和一點,平緩一點,陸適倒是吃這一套,那種彆扭的樣子,也叫陸怔覺得有那麼一點意思。
陸花也愛鬧,但不知不覺,她也文靜了些,也會聽人說話,這種改變,說到底,還是常清帶來的。
陸怔覺得常清是有這種本事的,但他沒有,他只是佔了他們會親近血親的天性本能的便宜。
要不是他是他們兩個人的哥哥,他覺得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鐵定不會多好。
時喚川的事情陸怔還沒和陸適說,他沒問,也當做不知情一般輕輕拿起,輕輕放過。
回到常清這邊,常清在阿堅陪著去h&C總部試鏡。
喬振然給他開了綠色通道,和那些拿號碼牌試鏡的模特不同,他是單獨試鏡。
這個便利也是常清到了h&c總部才知道的事情。
“你就是常清吧?”一個長著亂糟糟的長髮,也亂糟糟地往後梳去扎著一個馬尾的男人看見常清進了門,問他。
常清點了點頭,那男人上下掃視著他,眼睛裡放出光來,“你……很好。”
常清還不知道他這幅外貌的魅力,他長相併不濃豔,而是一種清秀的美,如果穿色彩濃豔的衣服,也不會被壓得暗淡無光形同路人,他姣好的五官和白皙的面板也能撐住,如果穿色彩平淡的衣服,他的外貌使他也不會泯然於眾人,反而會有一種高階感。
這不是走秀走t臺,他們並不要求一定是專業模特,只要氣質五官能和他們設計出來的衣服搭,那就是他們想要的模特。
而常清有這個優勢,在男人眼裡,他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只要精心雕琢,他絕對會綻放出驚人的光芒。
男人有些激動,忍不住上手去摸了摸常清的腰,“你體重多少?”
常清渾身上下癢癢肉不少,被男人這麼一碰,渾身都毛了起來,差點叫了出來,他壓住唇角,控制住聲音,說:“67公斤。”
男人摸了摸,沒有摸到贅肉之類,小腹也平坦,心裡越發滿意,打了一個手勢,叫了一個工作人員,讓他帶常清去換衣服。
這麼一折騰,常清從h&C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
阿堅寡言,但是細心,還給他買了一份晚餐。
常清坐在車上吃掉了阿堅給他買的晚飯,濃濃的疲憊感湧上心頭,叫他也犯起困來。
阿堅看了後視鏡裡的常清一眼,將車開得慢了些。
晚上,陸家。
陸怔回到家的時候,看見阿堅的車一直停在車庫外面,便讓尚書搖下車窗,叫了阿堅一聲。
阿堅下了車,壓低聲音對陸怔說:“他在睡覺。”
陸怔想起,常清說了今天要去試什麼鏡,他皺了一下眉,說:“什麼時候去的?”
阿堅說:“下午三點,進去了三小時。”
陸怔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叫醒他。”
阿堅有點不太願意,他對這位總有一點憐惜的情緒在,所以格外不忍心去叫醒他。
陸怔看了他一眼,“我還叫不動你了?趕緊叫醒他,讓他下車去床上睡。”
阿堅沒辦法,只好開了車門,輕輕地推了一下常清,叫他起來。
常清被推醒了,還有些迷糊,他揉了一下眼睛,看清了阿堅的臉,聲音都有些沙啞,“到了嗎?”
阿堅說:“到了。”
常清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在冰涼的空氣中撥出一口白氣,目光落到了旁邊車上,看見了車窗裡陸怔的臉。
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他和陸怔交談的次數似乎也變少了許多,其實這樣才是正常的,他們也沒那麼多話說。
“你也回來了啊,挺巧的。”常清想來想去,說了這麼一句。
陸怔下了車,讓尚書和阿堅兩人將車開進車庫,他個子比常清高了半個頭,身材也比他寬厚健壯,體型上的差距和加成導致陸怔看起來比常清高大太多,他看常清的目光,也多少帶著一點居高臨下的漫不經心,他也只是看了常清一眼,又很快地移開了目光,對他說:“這麼累,有必要做那個模特嗎?”
他的語氣也是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常清頓了一下,往家門口的方向走,“也不是很累。”
他沒必要去做什麼模特,只是想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而已,他經過今天下午這一遭,看著對著他不斷閃爍的閃光燈,還有那個長髮男人———聽攝影師喊他叫阿杰老師,似乎是設計他身上那幾套衣服的設計師。那個阿杰老師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激賞和滿意,叫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