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外碼的人輕易模不透。

才一眨眼工夫，巽位和坤位的槍手竟然接連被點。

神槍手又是裡碼的老江湖，這關外排得上號的還有幾個？用十個指頭都可以數得出來。

苦瓜臉師爺轉了轉眼珠子，倒吸一口涼氣兒，驚恐的兩枚眼球對上了柴九那一雙變了顏色的俊眼，二人同時脫口而出。

“孫紅雷！”

“孫紅雷？”

“當家的，那炮樓上八成就是野馬山大掌櫃在上邊兒守著呢！”

“他奶奶的不可能！孫紅雷怎麼會在這兒？！他就是僥倖沒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跑到石包城來？簡直瘋了！”

“除了孫紅雷，張大稗子還上哪裡去僱這麼厲害的一杆槍？現下這個兵荒馬亂的年月，花銀子都沒處僱人賣命。”

“他孫紅雷怎麼會知道我今日要來砸窯？他怎麼可能坐在此處等著我來！”

柴九惱火暴躁之餘，心虛腦熱地瞥了一眼遠處高牆大院中，聳立在晚霞一隅的炮樓，突然間膽戰心驚起來，彷彿那黑洞洞的一隻槍口，已經頂上了面門。

68、落霞滿衣踏歸路【配圖】

第六十八回.落霞滿衣踏歸路

夕陽簫鼓，豔雲收山。

新月嶄露頭角，浮出畫簷。

炮樓之上不見任何人影和異動，就只聽得一聲接一聲的銷魂悶響，都不帶瞄準的工夫。每一響過後，張家豆腐宴上就又多添一碗佐料。

孫紅雷用不著在小樓上打一道橫幅，“野馬山大掌櫃坐鎮在此”，四圍一圈兒的人看槍法就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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