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和聞川對視,片刻後道:“我有一個問題,那兩個人說自己是走-私-槍-械、販-毒以及販賣違禁抑制劑等,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許小區裡就有他們的聚集地,”聞川聳肩,“只是外人不知道。”
項臣唔了一聲,往後靠近沙發中,枕著頭說:“張老居然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嘖。”
羅子淞拇指輕輕摩挲照片,眼眶通紅,神情疲憊。
他這會兒慢慢冷靜下來了,去喝了杯水,席地而坐道:“據我所知,這小區居住的人大多職業敏感,小區的安保措施不可能這麼鬆懈。”
項臣和聞川都看向他。
羅子淞扒拉了一下頭髮,他灰頭土臉的,眼睛微微下垂,看著有一種頹廢的英俊感:“排除巧合,就只能是有蹊蹺了。”
“這種巧合?”項臣搖頭,“可能性太低了。”
羅子淞道:“忘記問他們了。”
項臣道:“我看你情緒不好,真怕你一槍斃了他們。”
羅子淞慘然一笑,深吸口氣,將項臣之前給他的煙摸出來點燃了。
他抽了一口就咳嗽不止,項臣意外道:“你不會抽菸?”
羅子淞抬手揮了揮,將煙氣揮開,道:“不常抽。”
聞川走到窗邊往外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往常這時候城市的燈火如繁星閃亮,家家戶戶亮著燈,窗戶裡會飄出好聞的飯菜香。
可如今外頭漆黑一片,公路上的路燈也沒有亮,天上的星星則難得一見的閃亮起來。
聞川幾人想不通那兩個男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也沒心思去追究這個了,羅子淞抽完煙疲憊地去洗漱收拾了一下,進房間休息去了。
這房子三室一廳,書房窗下有一張沙發床,羅子淞和項臣兩個A一間房,陶非和聞川一人一間。
聞川想再看看資料圖,主動睡了書房。
萬籟俱靜,只書房裡的電腦發出輕微響聲。
聞川關了燈,電腦螢幕上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片詭異的白藍色。
他看著螢幕上的資料圖,眉頭皺得死緊,他雖很想專注眼前的事,也知道有些事已經於事無補,但他依然忍不住地走神。
手機放在一邊,他的目光不由地看了過去,想伸手去拿,又彷彿那東西會咬人會燙手,手指微顫,最終也沒將手機拿起來。
他怕看見之前大哥發出的定位和資訊,他忍不住也會和羅子淞想同樣的問題。
在那種時候,大哥能不能順利逃出來?如果逃出來了能不能得到別人的幫助?會有人收留他嗎?有人願意分他吃的和武器嗎?有人能和他並肩作戰嗎?
如果他一個人……怎麼走得下去?會被人出賣嗎?會被人利用嗎?還是已經……
他揉了一把頭髮,總是冷靜漠然的臉在四下無人時顯出焦躁和坐立不安來。
他不是那種容易把心事和他人分享的人,也不會將擔憂掛在臉上,因此不熟悉他的人總會覺得他冷淡冷酷,過於無情。
但實際上他和旁人沒什麼不同,會擔憂會驚恐,也會焦慮無措。在研究所裡他以為自己完了,他也害怕絕望過,希望有人能來救自己,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場惡夢。
所以當項臣從通風管道灰頭土臉地爬出來,像天神一樣出現在他眼前,不耐煩地挑著眉頭說話時,他當時完全呆住了,內心的驚喜和意外令他幾乎不像平日的自己。
聞川想到這裡,頗有些尷尬。
他揉了揉鼻尖,想到自己當時毫無形象地撲進了項臣懷裡,他不知道項臣是什麼表情,但他是真心實意感激他的。
鼻尖似乎還有獨屬於項臣的氣息,聞川心裡的某根弦被輕輕拉扯了一下,奏出了神秘的樂章,但他立刻剋制冷靜下來,關了電腦準備睡覺。
他不能再胡思亂想了,無論是大哥,還是項臣,還是已經發生的無法挽回的所有事。
咚咚。
門被突然敲響了。
聞川愣了一下,起身開門。
小夜燈在他背後散發著寂寞溫暖的光,來人的話音卡在喉嚨裡,頓了一下才說:“把衣服穿好。”
聞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先前覺得心裡憋悶得難受,無意識將襯衫敞開了,此時正露出裡面雪白柔軟的肌膚,鎖骨清晰可見,胸口上粉色的兩點小巧可愛,因為溫度的關係微微挺立。
聞川耳朵通紅,臉上倒是很冷靜,立刻拉攏了衣服,道:“怎麼了?”
來人正是項臣,他穿著背心踩著拖鞋,臉上還有水珠滴落,這隨意的樣子卻半點不影響他的氣質,他和上學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同了,那種痞氣感減弱了許多,相較之下如今的項臣攻擊性和目的性更強,渾身帶著懾人的鋒芒。
他此時大概也是睡不著,手裡還提著一瓶酒。
項臣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乾脆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涼水,聽見書房裡有動靜才來檢視。
項臣道:“還沒睡?”
聞川將襯衫釦子扣好了,微微挽起袖口,側身讓他進門:“正準備睡,不過估計睡不著。來得正好,一起喝吧。”
項臣有些意外,邊進門邊道:“你還會喝酒?”
“瞧不起誰呢?”聞川瞥了他一眼。
項臣笑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英俊,帶著一種不知愁苦滋味的感覺,格外陽光明媚。也可能是從不將任何煩惱放進心裡,特別自信和強大,所以才能在這種環境下也能笑出來。
他找了兩個酒杯,和聞川碰杯喝酒。
他轉著手裡的酒杯看著聞川:“咱們也算有緣了。”
聞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項臣道:“你看看,你真是一點不可愛,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總是哼來哼去的。我剛找到你的時候,你不就很坦率……”
聞川嗆咳了一下,臉上有些尷尬,抬眼瞪他:“閉嘴!”
項臣笑起來:“那時候你挺可愛的。”
聞川脖頸都紅了。
項臣饒有趣味地看他:“你們搞科研的O,一般什麼時候才結婚啊?”
聞川盯著手裡的酒杯:“關你什麼事?”
“我就是好奇,”項臣道,“聽我爸說,研究所裡的O都靠抑制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