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祁的衣服把重心放在他身上走路。

看著她變扭的樣子俞洛祁捏了捏她的肩膀勾著唇角笑她。

夏晚心虛地別開視線嘴裡嘟囔著：“幼稚。”

………

開學後夏晚逐漸忙了起來，在學校忙的太晚了就直接住宿舍。俞洛祁因為訓練也是好幾天沒有見過夏晚了，兩個人最多就是閒的時候影片聊天。但是兩個人很少會有閒下來的時候，夏晚晚上十一點後就已經上床睡覺了，俞洛祁十一點後正是訓練打rank的時候。

等到夏晚確定下來去法國留學的名額，俞洛祁也開始了忙忙碌碌的比賽。每天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戰隊裡的每個人都是在電腦前度過的，夏晚是想當面和他說她要出國留學的這件事的，然而在他忙她也忙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機會見面。

夏晚除了要準備申請簽證的東西以外，還在上法語課。

兩個人終於有時間可以見一次面已經是十月中旬了。約定的地點是夏晚的房子內，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夏晚從學校匆匆往家裡趕的時候俞洛祁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從基地走到這邊的距離慢步走也只需要十分鐘。

夏晚輸入密碼開門，俞洛祁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淡白色的煙霧在他身邊繚繞。

“阿祁？”夏晚換著鞋子輕聲喊著，她從來沒見過俞洛祁抽菸，可從他面前的菸蒂看來，他抽了起碼半包了。

俞洛祁叼著煙，眼神有點渙散，撩了撩頭髮，聲音沙啞：“過來。”

夏晚放下手中的包，緩緩走過去，攤在茶几上的是她的簽證申請。夏晚張了張嘴，啞聲，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俞洛祁沒有知覺似的，菸灰直接掉在他腳上也沒有感覺。

看到他這麼對自己的身體，夏晚憋著氣從他手上奪過香菸。俞洛祁動也沒動，任她拿走指間的菸頭。

“這是什麼？”俞洛祁指了指茶几上的東西，臉上是麻木，連瞳孔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夏晚拿起那些紙張，把垂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想了想措辭。俞洛祁十指碰在一起安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我……”

“上一個月確定的名額，我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們都太忙了阿祁……”

俞洛祁撇了撇嘴，自嘲地笑笑，眼神中滿是悲傷。

“所以你今天是想通知我？你要去國外留學？現在才想到和我說？”

夏晚想要俞洛祁冷靜一下再跟她談，然而眼前的少年根本冷靜不下來，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

“你是俞洛祁啊。不是我一個人的Night，阿祁。”

俞洛祁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源於前一個月不知道哪個粉絲，扒到了夏晚的微博。除了一些送祝福以外的私信，還有很多是KT戰隊失利戰敗以後私信辱噴他也有粉絲說他找了女朋友後變撈了。

當時俞洛祁是知道的，夏晚在他面前表現的很正常，甚至安慰他，說她不會在意這些，她不去看這些私信就行了，還安慰他不要把心思放在這裡，讓他安心訓練。

那時候他是怎麼想的？

——怪自己沒有想到這些就急著公開想讓全部人都知道，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沒有能力去保護夏晚，只能更努力地訓練贏得比賽來堵住那些噴子的嘴。

現在呢？

他甚至不知道夏晚是因為真的沒有時間告訴他這件事還是不想告訴他。

“你想分手？”俞洛祁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著頭不敢看夏晚，害怕從她臉上看到對他的失望，也怕她真的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在夏晚理了理思緒開口之前俞洛祁邁著不穩的步伐兩步走到夏晚面前，陰影在她面前投下，少年俯下身抱住了她。

雙臂緊緊地箍著她，夏晚有點喘不過氣來，少年卻抱著她聲音哽咽，“不分手，我不要分手。晚晚，怎麼都好，不分手好不好？”說著說著少年的哽咽變成了哭腔。

夏晚回抱他拍了拍他的後背，仰著頭無奈他的腦補。

“沒有要分手，你先放開我，喘不過氣了。”

俞洛祁眼中含著淚水，看東西都有點模糊，聽到夏晚的話也不敢馬上放開她，放鬆了點緊繃的雙臂。

出國

夏晚嚥了咽分泌過多的口水，安撫地拍了拍俞洛祁的後背，少年還是不動作就這樣彎著腰抱著她。

“我今天沒有發現你是不是就偷偷走了？”少年還是沒有被安撫下來，微微抽泣。

夏晚張了張嘴巴，想說不是的。但是她其實並沒有想好怎麼和俞洛祁說，她縮在自己建立的安全塔內不出來，想著拖啊拖啊，終於拖到他知道了。

她的安靜更加刺激了俞洛祁，在這段愛情裡面本就卑微敏感的少年。

俞洛祁放開了雙臂，蹲下來，單膝跪地，雙手握著夏晚的手，仰頭望著他，那一瞬間，眼眶中的淚水往下落……

“我只是去留學，阿祁，這是上個學期就決定的事情。”夏晚頓了頓，從他手中抽出，抬手抹掉了在他臉上掛著的淚水。

“最好的愛情是讓兩個人都變得更好，你說對嗎？”

俞洛祁哽咽著點了點頭，眼中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淚，不想被夏晚看到這個樣子又低下了頭。這種離別的氛圍，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感從夏晚身體裡冒出來，憋著一口氣上不來出不去的，難受地要命。

少年哭著抱著她的腰，腦袋埋在她小腹上，抽抽噎噎地哭著。

夏晚聽到他斷斷續續地說：“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怎麼辦？”

夏晚想說，你好好訓練打比賽。這種乾巴巴的安慰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更像是敷衍。

俞洛祁癱坐在地上，夏晚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他的頭髮，沒有人說話。

直到夏晚覺得腿都麻了，少年才起來，撩著頭髮一瘸一拐地走進臥室。夏晚緩了緩，數著菸頭。

花灑被開到最大，冷水從上面沖刷下來。俞洛祁仰著頭，冰冷的水淋在他臉上，他感覺自己沉在冰冷的湖底，周圍是刺骨的冷，無力的感覺，他什麼都做不了……

進了浴室半個小時俞洛祁都沒有出來，夏晚有點擔心，走去敲了敲浴室門。

“阿祁？”

俞洛祁關了花灑，隨手扯下一條浴巾圍著走去開門，浴室裡沒有一絲熱氣。夏晚抬頭看他，眨了眨眼，一時無言。

俞洛祁臉色不算太好，頭髮全溼地耷拉著，髮尾還在滴水。

夏晚推開他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拉著他走到床邊按著他坐下。

俞洛祁沒有什麼反應，夏晚讓他怎麼樣就怎麼樣，也沒有說一句話，像是冷靜下來了一樣。

夏晚跪在他身後，溫柔地搓著毛巾給他擦頭髮。少年抬手握住她在動作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懷裡。他的身子泛著冷意，指尖微涼，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