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竟莫名地啞然了,也不知道應該要安撫眼前這個滿面嚴肅認真的年輕人一些什麼。良久之後,他才浮起一個笑容:“當然。當然。”
他又重複了一遍。
陳楷這時本來已經都鬆開剎車了,聽到這句話後接上一句:“你聽過這句話嗎?一個‘當然’是好的,兩個就未必了。”
謝禹看他又不自覺地抿住了嘴,因為之前和陸儀那段對話而僵住的面部線條也緩緩地舒展開:“我不知道。不然我再說多說一個,看來有些時候奇數反而比偶數好。”
聽他這樣說,陳楷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順手給廣播調臺。正好這一天某個電臺應景地放著蕭拂雲的唱片,大抵也是在為她送行。
歌聲繚繞在狹小的空間裡,有一種一唱三嘆的魔力。謝禹靠坐在椅背上,目光掠過靠自己這一側的後視鏡,墓園的大門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了,曾經覆滿高牆的藤蔓在冬日只餘下枯黃乾癟的遺骸,但是等到春天到來,那些柔弱而頑強的生物又會再一次冒出深深淺淺的綠,織出一牆的茵絨毯,安然陪伴著高牆內安眠的死者度過又一個春秋,年復一年,週而復始。這樣說來,草木未必是無情的了。
暫時收回視線,謝禹轉而去看身邊專心開車的陳楷,後者在專注之中總是把脊背挺得筆直,下頷稍稍抬起,有一種年輕人特有的力量。
謝禹發覺這一次,自己卻無法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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