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們投來訝異關切的眼神,匆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師兄,你怎麼……”
“無事。“小沙彌連法海的衣角都沒看到,只聽到“砰”的一聲,嚇得小沙彌縮了縮肩膀,趕緊離開。
師兄這是見鬼了?
法海將滴水的衣服厭惡地丟在一邊,換好衣服後迫不及待地坐在了蒲團上,彷彿是要證明什麼。
“和尚~我溼了,你摸摸看,好不好?”
一閉上眼,就是小青渾身溼透的樣子,青色薄紗附體,若隱若現,舉手投足間,顧盼生姿,媚眼如絲。
法海從蒲團上跌落,發愣盯著香案上的香,檀香飄起嫋嫋煙霧,漸漸凝聚,慢慢好像變成了一個人的樣子……
青蛇!
法海驚恐地向後退,心虛地掀翻香案,奪門而出。
跌跌撞撞地,竟然跑到了主持禪房門前,一時間的手足無措。
“吱嘎”門開了,主持平靜無波地看著法海,並不詫異他會出現在這。
“徒兒,你本就六根未盡,你……”
“師父!”法海急忙打斷主持的話,好似在害怕什麼。
“唉,”住持長嘆一口氣,“罷了,為師只是告訴你,心魔已生,若強行壓制,小心釀成大禍啊。”
“徒兒知道了,徒兒這就去靜安室反省。”不敢去看住持的眼睛,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唉,你這是何苦來哉?”
這時的月亮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卻被雲層遮住,隱隱約約,朦朦朧朧,法海抬起頭看了眼月亮,心裡卻難以平靜,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橫衝直撞,堵在嗓子裡亂七八糟。皺著眉推開了靜安室的門,一抬頭看見了滿牆的佛像,檀香的味道也濃郁了太多,法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暫時穩住了那顆浮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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