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地磕頭求饒。

赫戎回過身，用眼神徵求祁重之的意見。

祁重之：“殺。”

他聲色俱冷，充耳不聞接連響起的頻頻慘叫，越過一具又一具早該在五年前就倒下的屍體，徑自走到孟凡林面前，居高臨下睨著他煞白的老臉。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孟凡林崩潰大叫，“我告訴你，殺了我，你們…你們也全都活不了！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

祁重之抬腳重重跺在他的肚子上，靴底碾動，將骯髒的血液慢慢擠壓出來：“我問你，在哪？”

“啊——！！”孟凡林肥胖的身軀疼得抽搐，嗓子嘶啞得像一隻公鴨：“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祁重之目光陰鷙，靴子重重一擰，換來底下的人一陣不似人聲的嘶嚎，“那三十個未經打磨的隕石是從何而來？難不成城裡打著仗，你就敢潛到北疆去收購隕石嗎？！”

孟凡林：“那那那…那是……哎呦，疼啊！”

祁重之怒極，正欲開揍，赫戎從後靠近，低聲提醒：“火勢太大，再不走來不及了。”

祁重之擰著眉毛抬頭，灼灼烈火已映紅半邊青天，滾滾熱浪撲面而來，燙得他臉頰酡紅，但因處在盛怒之下，才一直恍然未覺。

他咬牙撤回腳，一把拽起孟凡林的衣領，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說！怎麼來的！”

“我說，我說！”孟凡林被打得鼻血橫流，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瘋了的怪物，“是、是下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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