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劇透了~嘻嘻嘻
作者君:前期進度慢了些,因為要交代清楚男女主的內心看法,免得後面進入感情,讀者大大們會感覺突兀。不過,馬上就加速了~麼麼噠!
感謝舴舟、今晚吃火鍋嗎、咆哮的大猩猩,地雷包養~啵嘰!!!
第8章 我在等她
段伏儀回到出租屋的時候,知非正埋頭在筆記本前專注地盯著螢幕,雙手一直猛敲鍵盤,噼裡啪啦地像是點了五百響鞭炮。
這是夜晚的常態,知非宅在家中趕稿子耗禿了頂,段伏儀在外做兼職耗盡了精力,每天只在夜晚碰個面,然後互道一聲辛苦。
不同工種但同命相連,為了能在這個處處要錢的社會活著,誰也沒歧視誰,誰也沒笑話誰。
段伏儀進門就癱在沙發裡,知非扭頭問:“僱主怎麼樣啊,好不好相處?看你這狀態,惹事了?”
段伏儀嘆了口氣:“流年不利,趕上土匪了。”
段伏儀回想起祝星慄最後丟給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你行你厲害你有種,慄爺我慣著你的意思。可是,她都那麼不給他面子了,不可能慣著的。她都能想象,此時祝星慄正在家中磨刀霍霍,明兒一見面就直接咔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段伏儀不敢再想,以前膽子大敢招惹他,頂多教導室見。現在再大著膽子去招惹,就得法制頻道見了。
行吧。
她人窮志氣短,人慫沒能耐,忍著吧。
闖了口舌之禍以後,段伏儀在祝星慄面前裝得很是謹慎小心,無事不說話,有事就說您,相安無事了好幾天。
可有件兒事,她一直搞不明白。
娛樂圈的蝴蝶效應,人紅工作機會就多,跟馬路上貼得黃色小廣告一樣,遍地都是。
段伏儀就覺得很奇怪,她之前兼職做家政,僱主總是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忙得連面都見不到。她就跟個田螺姑娘一樣,進門洗衣做飯,臨走帶著垃圾,只留下一陣清爽的風。
可現任僱主卻成天在家待著,活得還不如黃色小廣告上袒胸露|乳的美女,連個諮詢電話都沒有,無人問津的。
段伏儀其實挺替他擔憂的,這麼年輕就懶惰成疾坐吃山空,沒兩年就會被淡出娛樂圈。而且她這個校霸同桌,智力與情商和娛樂圈資深演員相比又沒什麼優勢,人能紅就是靠那張好看的臉皮。
可青春飯能吃幾年,她都不敢奢望能在他家兼職滿一年,想想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工資,她就覺得心在滴血。
祝星慄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段伏儀正捧著一本書坐在陽光鋪灑的地毯上,神情微滯,思緒在飄離。
烏黑的長髮披灑在背後,露出半邊臉頰和一隻粉嫩的耳朵,沐浴在陽光裡泛著剔透的光。睫毛垂落和鼻樑骨平行,順下去能看到圓潤的鼻尖,嫣紅唇瓣微張著,是一份戳破少女感的性感。
再往下,圓胸細腰——祝星慄身體中某根弦突然緊繃了一下,眼神不可控制地順著往下瞄過去,定在嫩白的細腿上,眼皮突突地直跳。
段伏儀感受到他的注視,轉過頭來,眼神純粹得像一隻小鹿,紅唇在閉合:“愣著幹嘛,下來吃飯呀!”
早餐又是一盤菜,一枚熟煮蛋,連雞肉都沒有。祝星慄皺了皺眉,抬頭問:“餵羊呢?”
段伏儀給他倒了一杯清水,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我沒有資格說,但還是得勸你一句。年紀輕輕的時候最好去奮鬥,得過且過這種思想很危險。”
祝星慄一愣,這話聽進去,有種懶漢被老婆拎起來教育的感覺。悶聲笑了一會兒,繼續啃蔬菜,心情十分愉悅。
段伏儀越發地愁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祝星慄接到了巨大經濟公司大老闆陳述的電話。
陳述這人是個厲害角色,當初簽下祝星慄的時候是個光桿司令,整個經紀公司的總裁財務市場秘書都是他一個人挑著,忙裡偷閒還能去應酬,連喝三天三夜後依舊能亢奮在職場一線。
祝星慄那會兒求紅心切,在陳述找上門的時候想也沒想就簽了約。好在陳述有門路有毅力,一路帶著他從十八線奮鬥到一線,基本沒讓他受過罪,也沒讓他失望過。
“聽容閣說你要在家歇一個月?”陳述沒廢話,直截了當地問,“一部電影,兩臺綜藝,五個廣告,你就一聲不吭地都給我推了?”
祝星慄簽下巨大之後,全年沒日沒夜地賺錢,從來沒主動要求休息過,真真正正的小馬達永動機。
昨日冠冕堂皇地扔一個潛心深造的理由,還是在家裡,還他媽地一個月,陳述就不懂了。
不懂就要問,靠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他了解祝星慄,這小子心狠,你得比他狠,才能降得住。
“推了,”祝星慄站在牆上鑲嵌的半身鏡前盯著自己的身影笑,“老陳,我覺得我挺幸運的。”
陳述一聽,心中莫名地不安:“等等,接下來的話要是說你挺幸運遇到我這個伯樂,感激我對你的知遇之恩,那你他媽地就趕緊回來工作。消極怠工不允許,明裡暗裡跳槽不可能,你別給我整么蛾子。”
“我不走,我就想跟你請個假。”祝星慄停頓了一秒,“人回來了,我得多陪陪。”
“誰回來了?”陳述突然一滯,結結巴巴地問,“你那個長情白白白月光?臥槽,你小子守得雲開見月明,這四年可算沒白熬。”
四年確實沒白熬,祝星慄也想這麼說。
段伏儀走後,祝星慄找不到她,就只能等著她來找他。這一等就是快兩年,直到高中畢業也沒見她半個人影。後來他就簽了巨大,他想得簡單,等到全世界的人都認識我,段伏儀你就再也躲不下去了。
陳述是知道內情的。祝星慄豁出命打拼,不為財只為名,跟個兢兢業業的人民老藝術家似的,不得不讓人懷疑。推心置腹問了緣由,祝星慄就說了一句話,“我在等她”。
一個二十歲的男孩用情如此之深,這是陳述始料未及的。可越是年少時候的感情越純粹,陳述尊重他這份感情,可也想過,萬一等不到呢?萬一等到了呢?萬一等到後發現已經不是當初那份純粹了呢?
時間留下的問題,就只能交由時間去解答。
陳述想了想,沉聲說:“行,隨你心意。但能推的活兒可以推,不能推的還得硬著頭皮上,別跟錢過意不去。還是那句話,你的未來不應該就此終結,你還有更遠的路要走,你身邊的人還需要你照顧。”
陳述會辦事會說話,下猛藥時也得給你喂口蜜汁兒。
祝星慄輕哼了一聲,說了句“行”便掛了電話。隨手開啟臥室門,正好撞見段伏儀那隻漂亮的小耳朵貼在門縫處,眼睛裡還冒著光,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的貓兒,蠢蠢欲動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