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啊。
一口氣嘆得不清不楚,祝星慄摘下墨鏡,彎腰去探尋她的神情。
“你幹嘛,”段伏儀猛地往後一仰,後退兩步又直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被人看到了不好。”
反應倒很迅速,防備心還是有的,應該沒什麼大礙。祝星慄提了三個小時的心落了下來,摘下墨鏡扣在襯衣領上。
“怎麼不好,我看我家的小姑娘還有錯兒?”祝星慄勾著唇角,笑眯眯地挑著眉:“過來,看看有沒有被人欺負。”
“誰是你家的小姑娘,”段伏儀瞪圓眼,又轉身往餐廳門口瞟一眼,“說正事兒,我今天不能跟你們回去了,奶奶說讓我陪陪她,你和容哥先回去,行吧?”
祝星慄不笑了,挑了挑眉:“是今天不回去,還是永遠都不回去?”
段伏儀眨了眨眼,非常篤定地說:“今天不回去。”
祝星慄越過她的頭頂往餐廳門口探:“那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祝星慄怎麼說也是朵嬌豔的小白花,巴巴跑到魔鬼姑姑的辣手之下,那還能了得。段伏儀猛地轉過身,二話不說就推搡著他直往車裡塞。
將人強行塞進車裡,段伏儀順手關上了車門,又拍了拍手:“你是公眾人物,不能總暴露街頭,趕緊走吧!”
車窗搖下,祝星慄抬了抬眼:“我見不得人?”
段伏儀皺了皺眉,語氣有點急促:“不是,你趕緊走行嗎?”
祝星慄挑著眉,門又被開啟:“不行。”
段伏儀往門口瞥了一眼,段恆清一隻腳邁下臺階,正準備往他們這邊走。表情怎麼說呢,像是要將他倆綁在一起,立馬扭送民政局。
腳底生風,非常急迫了。
段伏儀猛地彎腰,一把將車門又推上。雙手握在搖下的大半扇窗戶上,將整張臉貼了過去。祝星慄猝不及防,眼睜睜地看著一張漲得微紅的臉出現在咫尺之內,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進,鼻尖差點碰到鼻尖。
祝星慄微愕,眼皮重重顫了一下。
“你先走好不好,”段伏儀輕聲細語,壽宴的酒食味道被她帶了過來,勾起他空落的腸胃慾望。可轉念這慾望又幻化為另一種慾望,注意力全在縮近的距離上,近到祝星慄都能看到她因驚慌而顫抖的睫毛。
聲音軟軟地,一聲一聲鑽進他的耳朵,砸到他的心臟。
“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慄爺:好好好,媳婦說什麼都好。
感謝一隻張張啊大大澆灌的營養液~~~
作者君在外出差中,這章短了一些,大大們莫見怪呀!
下章起就開始瘋狂撒糖!我發4!努力做一個甜文老妖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1章 都聽你的
祝星慄回到S市,直接去了經常光顧的酒吧“六三昆”。
路透和沈莫開了一瓶波本威士忌,一個在舞池中央,一個在包廂斜坐,遙相對飲。
祝星慄低頭穿過人群,進了包廂就脫掉西服外套。修長手指抓起那瓶波本威士忌就往帶冰的杯裡倒,倒到一半又突然停下來,眉頭緊蹙,眼神卻有點茫然。
沈莫視線從舞池中收回,挑眉問道:“慄爺,今兒走紅毯了?這身西服不錯。”
路透剛才看到祝星慄,手從身材優秀的舞伴小姐姐的腰間移走,向包廂這邊打個招呼。沈莫瞟了過去,路透正用口型和他對話:問問幾壘了。
沈莫咳了一聲,繼續問:“慄爺,冰雪公主呢,怎麼沒帶來?”
“人家沒時間,”祝星慄嘆了口氣,“問你件事兒。”
沈莫注意到祝星慄情緒有些低沉,直起身子湊過去:“什麼事兒,您說。”
祝星慄思考了一下才問:“你和你女朋友在街上說話,突然看到了她的家人,她卻連理由都不說清楚就趕你走。為什麼?”
“這題超綱了,”沈莫直言,“首先,我沒有女朋友。”
祝星慄想了想,眉峰又緊了緊,磨了磨牙繼續問:“如果是普通朋友呢,關係稍微好一點的那種?”
沈莫說:“普通朋友的話,不用趕我自己就會走,我這人很有眼力見兒。”
“眼力見兒?”祝星慄“嘖”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問,“我必須有那種東西?”
沈莫強忍著笑,改口回:“您不用,這麼多小姑娘上趕著追著你,哪有人會捨得趕你走。個個巴不得昭告全天下,我身邊這男人就是這個世上最靚的仔。”
祝星慄沒說話,但氣壓比剛才低了好幾度,酒杯裡的冰球突然裂了道縫。
沈莫無奈,硬著頭皮問:“不是,哥們您要不要和我說說想聽什麼答案,我給您一個字不差地說,說了咱好痛快地喝酒。”
祝星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沉默了半分鐘,表情又變得毒辣:“你有認識的舞蹈教室麼?”
沈莫不動聲色地退回到方才的座位上,很沒安全感地回了句:“路總說,他認識。”
路透剛體會到香玉滿懷的天堂級快感,一腳踏進包廂又退了出去。不是,誰能先給他科普一下,這種陰森森的氛圍到底是幾個回事啊。
沈莫低頭裝鵪鶉,祝星慄眼睛盯著手上反光的酒杯邊沿:“摟著大姑娘的感覺怎麼樣?”
這話問得路透頭皮發麻,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好說啥,只能實話實說:“肉稍微少了點,硌得慌。”
祝星慄抬起頭來看向路透,酒杯落在桌面,又被他手掌推了一下,整個人陷入沙發座中,眯了眯眼:“有女人還嫌棄?”
路透聽言,嚥了咽口水:“不敢不敢。大姑娘身材勻稱,活兒還特他媽的棒!”
祝星慄眼光幽深,手指點了膝蓋骨。坐在一旁的沈莫倒吸了一口氣。
路透忽然打個冷顫,轉而哭喪著臉問:“慄哥,您到底要說啥,您給個痛快話成麼,我小便都快要嚇失禁了。”
祝星慄沒言語,總不能讓他問這倆哥們怎麼追姑娘吧。路透那一套又一套的把妹經驗,全都是一夜情案例,擱在段伏儀身上,肯定都是要斷命根子的鬼主意。沈莫那小子還不如他,連性取向都他媽還不確定的人,簡直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事兒怎麼也得找個有經驗的問吧。
祝星慄視線掃了一圈,落在沈莫身上:“炎澤怎麼沒來?”
沈莫停頓了半分鐘,眼神還有點躲閃:“老顧說,今兒要洗白白,跟女朋友過破瓜第十一天紀念日。”
祝星慄:“......”
行吧,你們的速度都是博爾特級別的,都他媽夠快啊。
全世界都充滿戀愛的腐臭味,就他只能看不能摸,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包廂裡燈光微暗,冰球在酒杯中已經融化,水與酒融合後,能看出絲絲變層,在燈光的對映下,有些透亮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