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不懂。可他笨沒經驗,只能硬著頭皮求助。
他解鎖手機,開啟微信,找到一天能換十八次群名的兄弟群,發了一個哭臉表情。耐著性子等了兩分鐘,群裡依舊靜悄悄。祝星慄磨了磨牙,連著發了二十個最高額紅包,只見秒速之下,全被搶光。
祝星慄:【姑娘哭了怎麼哄?】
沈莫:【瞎逼嚎啥,慄爺別管,淡著沒錯。】
顧炎澤:【是你弄哭的,還是你老二弄哭的?】
路透:【歪,我訊號不好,慄爺你說清楚,又揹著我去哪兒沾花惹草了?】
祝星慄眯了眯眼睛,接著發:【再說廢話,明年的代言全部取消。第一次哄女孩,我不知道怎麼辦。】
沈莫:【深呼吸,閉上你的眼睛,全世界有最清新氧氣,用最動聽的聲音,消除一切距離。——來自扣扣音樂分享。】
顧炎澤:【樓上的正解,老二打頭陣,用最動聽的聲音,消除一切距離。怪笑.jpg】
路透:【友情提示:距離一月賭約還有三天,吃幹抹淨倒計時開始!】
群裡一旦開了黃腔,這話題就不用再繼續了,一幫損友屬於分分鐘能爆群的易燃體。不拉著他一起去局子裡喝茶,就算對得起他的了。
這問題,就相當於白問。
祝星慄跳出群,指間動了動,又給段伏儀發了一條微信:【一個小時後的飛機,到了去找你,等我。】
發完,一把拉開樓道門,直直往化妝室走。
安肅生還在等著祝星慄,原本約好要一起回家吃個便飯,左等右等好不容易將人等來,卻急匆匆地拽著容閣跑了。
放鴿子居然能放到自己頭上,安肅生有些不愉快,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著臉色說:“栗子這小子要亂,我替你看不住了,你找個時間回來一趟吧。”
電話另一端的人懶洋洋地,像是剛睡醒,打個哈切後才慢慢回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被按在床上有氧運動了兩個小時的段伏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畜生!你不是說我不喜歡的事兒,你都不會幹的嘛!!
祝星慄挺了挺十八釐米雄風:乖,這件事除外。
作者君:請允許我大聲呼喚一聲,我親愛的讀者大大們,都誰來啦~~
日萬沒日成,差的四百多字以後補上。
快告訴我,你們看著還滿意嘛~~
第25章 擁抱與吻
段伏儀渾渾噩噩地回到出租屋,很聽話地鑽進被窩裡睡覺, 還做了個夢。
夢迴到幾天前的那場壽宴, 人潮不散,將她圍站中間,密閉地沒有一點空隙。熟悉的不熟悉的面龐都是一樣的容顏, 神情冷漠輕視, 整齊劃一地:“你走, 沒有人想留下你。”
空氣都是稀薄的, 她瘋狂地想推開人群,但嚴絲合縫沒有一條出路。一根又一根手指指向她的臉,重複著這句話,像是驅魔一般的魔咒,段伏儀整個人被囚禁在圓圈中央,瑟瑟難安。
畫面一轉,一身酒氣熏天的祝星慄垂著眼,手中舉著一杯黃色酒水, 猛灌自己。瞬爾, 又抬起頭,眼圈紅紅的, 聲線溫柔迷離:“留下來好嗎,我不能沒有你。”
酒杯被摔到牆上,黃色的酒水潑灑出水花,濺到白色的牆上,乍眼地難看。他站在她面前, 手指緊緊扣緊她的面板上,手背上的脈搏筋骨突出,毫不留情地質問她:“你到底怎麼想的。”
段伏儀猛地驚醒,耳邊傳來砸門的聲音,有似有似無的急躁叫喊聲傳來,是她的名字。
聲音是夢境中的那個聲音。
她清醒了兩秒,急忙從被窩中爬出來,沒來得及穿鞋子,直接衝到門口。手按在門把上,還是顫抖的。
夢境中的臉與現實重合,隔著一層老式門沙防盜門,段伏儀看到祝星慄一臉汗涔彷徨。
“怎麼不接電話?”祝星慄拍了兩下防盜門,“開門。”
隔壁鄰居姜愉露出個腦袋,視線與她交匯,似在問她出了什麼事兒了。
段伏儀反應過來,迅速開啟防盜門,一把抓住祝星慄的胳膊,將他整個拽進客廳。生怕被人發現,又將他塞到門後,只露了小腦袋和鄰居解釋:“沒事兒,他是我遠房表哥,來找我相親,呸,來探親的。”
姜愉半信半疑,小聲說:“哦,那你注意安全哦。”
段伏儀虛笑著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再抬頭就看見祝星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下巴微抬,勾唇笑了笑:“遠房表哥?相親?小姑娘思想很野嘛。”
“口誤。”段伏儀平淡道,“不是,你沒事來敲我家門幹嘛,大晚上的不怕敲上熱搜嗎?”
祝星慄收了收笑意,目光如隼:“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惹我著急是不是很有意思?”
男人摘下黑色鴨舌帽,頭髮被汗打得有一點溼,衣角似乎蹭到了牆壁上的灰塵,整個人看起來比較燥。段伏儀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兀自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你不是讓我睡一覺嘛。”
“老子還讓你想我呢。”小姑娘垂頭喪氣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祝星慄一口氣憋得上不去下不來,“那你想了嗎?”
段伏儀唇角微微向下撇著,更委屈了,心說你連夢境都來去自如,我哪裡還用想。
祝星慄視線落在她腳上,“嘖”了一聲:“怎麼還光著腳?”
“啊,跑太急了。”段伏儀從鞋架上順下一雙包腳拖鞋,蹲下勾了一下,包住腳後跟。
身上是一條棉質的睡裙,領口有點寬,蹲下時隱約看到了兩團柔軟,雪白雪白的。
祝星慄愣住,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幽暗綿長,呼吸都滯住了。
“家裡沒有男士拖鞋,你......”段伏儀直起身,差點撞到祝星慄的胸口。身子向後一仰,又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將她穩穩當當地箍在胸前。
段伏儀雙手抵在兩人中間,隔出一段距離,慌了一下神,張張嘴囁喏了句:“你又要幹嘛?”
祝星慄視線緊盯,執著地與她的視線交匯,盯準她的眼睛,沒說話。
目光裡蘊含的意味太濃,段伏儀似被這一弧深潭蠱惑,來不及想太多。兩個人就這般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室內的鐘表指標秒走,卻趕不上心跳的速度。
“這一路,我想了許多事。”祝星慄手溫升速,輕聲說:“我闔該早些跟你表白,這樣就能早些為你分擔些痛苦。你一個人這麼累,我卻毫無所知,甚至還怨你突然離開。阿儀,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段伏儀不知道應該回應什麼,她現在腦子很亂,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在加溫,和那一句“阿儀”一起,快要將她的耳垂點燃。
視線從那弧深潭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