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當時踹得狠,是衝著要他命去的。”
紀綱一時凝噎,又怕屋裡的沈澤川聽見,便別開頭,重嘆一聲。
蕭馳野定了少頃,接著說:“蘭舟如今身體抱恙,這是我的錯。中博的大夫不行,我已經去請了一燈大師,待到今年秋後戰事緩和,我師父也要來把脈。蘭舟就是萬般難養,我也要養。可是我如今遠在離北,行兵送糧不能耽擱,見不著他,就不踏實。茶州這樣的事情,多了不行,我在中博既無親眷也無好友,唯有師父能夠託付。師父,蘭舟少時驟逢劫難,愛藏心事,有傷有痛也不講,但他把您當作父親,只要您在他身邊,他就總會顧及些。我沒有別的請求,只求您罵他幾回,讓他知錯知痛——他下次再做這種事情,您就抽我蕭策安!”
紀綱錯愕地呆在原地,覺得這話不對頭,但又一時間說不上哪裡不對頭。他看向窗,竹簾裡有茶盞輕磕的聲音,就那麼一下,也沒動靜了。
* * *
池塘裡的青蛙撈完了,用過晚膳,院子裡很安靜。
蕭馳野飯後就去沐浴,浪淘雪襟和猛都被餵飽了。沈澤川站簷下撈了把新栽種的九里香,庭院裡沒別人,夕陽餘暉中,簷下的小案上擺了些茶點。沈澤川坐下來,望著遠處的落日出神。
蕭馳野沾著水出來,擦拭頭髮時蹲在了沈澤川背後。沈澤川揪著九里香,回過頭。蕭馳野俯首,就這樣跟沈澤川接了吻。斜陽橘紅,天地寂靜,連風都很識趣,把這方寸庭院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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