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誰也沒有再移開一分。

他忽然笑了笑，緊握的雙手也緩緩鬆開，輕鬆隨意地搭在窗臺上，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他想，他大概明白鄭暉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見柳憬言沒有再開腔的意思，圍著的人群也漸漸散開了，季初然和鄭暉也從剛剛那首歌裡聽出了些端倪，布偶裝都來不及脫，捧著那頂裝滿硬幣的帽子就一晃一晃地跑遠了。

最後只剩下柳憬言和穆嘉欽兩個人。

兩人將烤棉花糖機推到了沒什麼人的樹下，柳憬言摘下面具，額前的碎髮都被汗水打溼，他伸手一抹，路出光潔的額頭和那雙漂亮的鳳眼。

穆嘉欽沒他熱得那麼厲害，卻也不可避免地被面具悶得臉色發紅，映得臉上的神情又更加柔和了幾分。

他彎腰從烤棉花糖機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個被塑膠袋封好的白色烤棉花糖，遞給了柳憬言：“沒來得及買花，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了。”

柳憬言接過棉花糖，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小口，絲絲的甜味兒從舌尖蔓延到心頭，讓他不由得笑起來：“真甜。”

穆嘉欽唇角勾了勾：“有多甜？”

柳憬言又咬了一塊，聞言揚了揚手裡的棉花糖：“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好。”

穆嘉欽說完這句話，在柳憬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低頭吻住了他。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極其溫柔，從唇瓣到舌尖，從相觸到舔吮，都帶著穆嘉欽骨子裡最細膩的溫柔，彷彿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在細細地品味著這份甜味，又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那份無法用言語輕易道出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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