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了薄薄的一層灰。

李兆微半跪下來，湊近袋子仔細檢視。每個黑色檔案袋上都寫著姓名，大多數名字他都不知道，甚至還有彎曲的外國文字。他順著積滿了灰塵的標籤一個一個找上去，手指在淡黃色的姓名簽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像十年前李兆敏在櫥櫃下的積灰上留下的指痕。

越往前摸，東西越薄。顯然李兆敏以前的經驗還不夠豐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戰利品也越來越多。

李兆微的手指停在最前端的黑色袋子上，發黃褪色的姓名簽上寫著兩個邊緣湮滅的圓珠筆字。

柯希。

李兆微張嘴咬住手機，騰出手掰開鑰匙扣上的迷你瑞士軍刀，將屬於柯希的檔案袋撕下來。

透過觸感，他知道檔案袋裡有光碟，有一沓又厚又硬的東西，還有些身份證大小的硬板。應該就是這個袋子了。他挑出瑞士軍刀上的剪刀，剛要撕開柯希的檔案袋，電梯輕輕一震，竟然向上執行。

有人解除了電梯的鎖定。電梯可以在電梯井沒有完全封閉的時候執行嗎？

事不宜遲，當電梯上升到被他開啟的二樓電梯門時，李兆微縱身一躍，跳到了二樓的地毯上。腳尖落地的同時，傳來一陣激痛，他反應過來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

李兆敏站在走廊的盡頭，冷冷地看著他。

一滴冷汗從額頭冒出來，李兆微抓住資料袋，抿緊了嘴唇。李兆敏矜持地笑了笑，向他攤開纖細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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