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完全沒有覺得訝然。

他們慢慢地開始下坡，冬天的四點過，昏黃的日光已經偏西。喬靖陽在那暖光裡反問：“章晨，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時的激情，更不是你的錢，你呢，你想好了嗎？”

章晨沒有立即回答，一直到車下了高架，他把車停在了人少的路邊。

他轉過頭去，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臉對著喬靖陽，對喬靖陽說道：“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像在和你玩嗎？喬靖陽，我對賺錢做生意、建立人脈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即便是這些我都在做了。我已經向家裡坦白，甚至已經做好了公開的準備——只要你肯接受我，你敢和我一起邁出這一步。”

喬靖陽的眼裡，平素那張囂張散漫的臉已經沒有了蹤跡，此刻，章晨懷著期待的認真的臉上，有著這個下午淺淺的光輝。他變得熟悉而又陌生，讓喬靖陽心跳微亂，再也無法拒絕。

“你不必做這麼多。”喬靖陽說。

“我需要這麼做。這樣你和我就都沒有退路了。”

儘管這個社會上，人們看過多少海誓山盟最後崩裂成灰，儘管章晨從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儘管他不知道一旦自己和喬靖陽在一起，未來會如何，他們會走得多遠。

但至少此刻，他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他只願此生只擁有這麼一個人。他甚至不管他們究竟才認識多久，不去深究這個男人吸引他的是哪一點。他已陷入，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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