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弟子選拔的規則。首先對各位能來參加本次清衍宗弟子選拔感到榮幸,既然大家已經來到此地,必定想要大展身手,揚名天下,所以請各位務必遵守本次弟子選拔的規則,否則,取消參與資格。”
“本次弟子選拔分為四輪,第一輪,測試靈根,第二輪,資質測試,第三輪,入秘境試煉,第四輪,實戰演練。”
林語凡話音剛落,底下便嘰嘰喳喳討論開來,熱鬧非常。
“我會重點講第三輪和第四輪的規則,請大家仔細聽,以免觸犯規則而失去資格,關於第三輪入秘境,我們會採取隨機的方式將你們送入秘境的不同區域,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在秘境中生存三日並且取得規定物品,每個區域都會有人監督,所以——請你們不要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獲得勝利,第四輪實戰演練,則是將你們隨機分組,進行比試,勝者能夠進入內宗,會由我們五位境主收為徒弟。以上就是基本規則,有問題可以提出,過時不候。”
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男孩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林語凡示意他問。
“仙長,請問秘境有危險麼?”
林語凡面色一沉,雖說優先考慮有沒有危險是人之常情,可林語凡還是很不滿,畏手畏腳的人很難在修仙一途上取得什麼成就,他冷著臉回答:“有一定危險。”他這話說得很虛,沒有讓小雀斑的臉上出現安心的神色,反而看起來更加膽怯了。
“請問仙長實戰演練可以使用符咒或者其他輔助法器嗎。”溫潤如玉的聲音傳到了薄離耳中,他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那人手中慢悠悠搖著一把摺扇,頭髮用紅色髮釵束了起來,身上穿著白色衣衫,外面罩著一層淡藍色紗衣,端的一派風華正茂。許是薄離在他身上停留時間過長,那人竟也朝他看了過來,薄離絲毫不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武器可以,其他不行。”林語凡看也沒多看一眼,聲音冷硬地回答。
此言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能用輔助法器和符咒,那那些富家子弟恐怕沒多少機會咯!”
“是啊是啊,我覺得這樣很公平!不愧是清衍宗!”
“嘁,總有人以為有錢人家就只有錢,真是淺薄,殊不知有人比這些有錢人還不如,連錢這種俗物都沒有。”此番發言引起了眾多人的不滿,當即和那少年爭論了起來。畢竟這世上還是平常人家多。薄離瞥了一眼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少年,火紅色的頭髮桀驁地支著,一綹長髮被鬆鬆綁在腦後,他站得筆挺,臉上是一副慍怒表情,好似下一秒就會拔劍衝向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人。
雞飛狗跳之時。薄離抽出眼神看了一眼言越之,那小孩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角落,冷眼旁觀著,沒有參與任何一方的口水戰中,他在心裡給薄離點了個贊,不湊熱鬧是好習慣。
“行了,都別吵,準備一下排好隊進行靈根測試和登記,排成五列。”林語凡帶著威能出聲,場下之人便都瞬間安靜了下來,自覺排成了五列。
靈根的測試只需要被測人對著那立在桌上像鏡子吹一口氣,那物件叫做醒靈鏡,在《天若有道》中十分普遍,它形態雖固定,像一面鏡子,但顏色卻會隨著吹氣那人的靈根而變化。前來參加弟子選拔的人大都有靈根,站在醒靈鏡面前躍躍欲試。第一波測試的就有剛才那個溫潤的小公子,薄離看著他優雅地用摺扇側擋著一邊的臉頰,朝著那鏡子吹了口氣,純淨的紫光強烈地發散了出來,刺得眾人睜不開眼。薄離定睛一看,竟然是純淨的雷靈根,不可多得的單靈根。
“肖稚,單靈根為雷。”負責記錄的弟子顯然也很驚訝,不知道這樣一個人,那五位境主又會怎樣爭取將他收入麾下。
薄離沒有等到眾人測試完畢,甚至沒有看言越之的靈根,當然已經在《天若有道 》中知道了主角的靈根也是一部分原因。他在得到檀秋的應允之後,直接回了折荷之境,靈根和資質測試他都沒什麼興趣,只是最基礎的一環罷了。在原著中,薄離就知道了言越之是水木雙靈根,至於資質嘛,主角的資質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此時的言越之的資質還沒有被激發出來,因此資質測試中他也是平平無奇的。
薄離盤腿坐在床榻上,閉著眼睛打坐修煉,儘量適應這副軀體,以免在需要動武的時候出現意外。
清衍(四)
薄離又閉目修煉,能感覺到體內的火元素越來越躁動不安,身上不住地泛起一陣一陣熱意,而那熱意快要滅頂的時候又掀起薄離一陣一陣的恐懼,竟打了個寒顫。他急切地想從中抽離,卻無論如何也掙不脫火的禁錮。薄離無法,只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順著那火,一點一點地去平復它,安撫它,最後才消弭於無形。薄離一想到剛才的情形心裡沒由來地心慌,回過神來,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溼,裡衣黏膩地緊緊貼在面板上,讓他很不好受,而他的身體卻好像變得更加輕鬆了,看來這次的修煉還是有些收穫。
在一陣鳥鳴聲中,薄離衝了個涼水澡,他覺得畏熱的情況又嚴重了些,明明自己是火靈根,怎地還會畏熱呢,他究竟是想不通。洗完澡在折荷之內溜達了幾圈,薄離盯著那排得十分整齊的竹子,想起了什麼。
他從儲物戒指裡摸出了那夜買的惡鬼面具戴上,換了一身黑色衣物去了言越之所住之地。清衍宗給前來參加選拔的人安排了住處,畢竟是大宗大派,所以住所還算雅緻,兩人一個小院,薄離只要稍微一動神識就知道了言越之住哪間。
薄離本想著悄悄摸進去看看那小子,卻在準備躍進小院時,卻見言越之站在正門前盯著他,他有些尷尬地握拳抵在面具上輕咳了一聲。
“恩人?”
“嗯,給你。”他也不多說,直接掏出了一枚戒指遞給了言越之。言越之有些詫異,目不轉睛地盯著薄離臉上的惡鬼面具看。
“為何對我……給我如此珍貴的東西。”
這可把薄離問住了,他沒覺得一個戒指有多麼值錢,見言越之揹著兩個大盒子不方便,隨手便給了。
“無妨,你,盒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說話方式薄離算是表演得淋漓盡致了,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瞭了。
言越之猶豫了半晌,還是伸手從薄離手心抓起了那枚戒指,四隻指尖無可避免地輕輕撓了撓薄離的手心。那只是一圈普通的黑色戒指,上面鑲著一小粒墨藍色寶石,非常簡潔的一枚儲物戒指,卻非常有質感。言越之緊緊握住略有些重量的戒指,腦子裡卻回想著剛剛眼前之人所說的話。
他怎麼知道我昨日揹著兩個盒子的?
兩種可能性,其一,他昨天也在那群參選之人中,其二,眼前這個人,是清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