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師兄沒事問這個幹什麼?”
“書中看到,一時好奇。”鍾衍又問:“那如果中了血誓,該如何解呢?”
青尤似乎是信了他的話,鬆了口氣道:“血誓解法……一是立誓的魔修主動與血僕解契。”
要讓倉欒主動和自己解契,除非等他已經老糊塗了。鍾衍一聽便不抱什麼希望,問:“二呢?”
青尤猶豫片刻,道:“二其實應該不算解血誓的一種——有比立誓者修為更高的魔修,對血僕重新定契立誓,那以前那位的血誓自然作廢不奏效了——不過這哪算哪門子解誓的方法,不過是重找了個下家而已。”
倉欒活了千百年,主宰北荒,比他修為更高的魔修等於零,這條路也被堵死了。鍾衍沉默了一息,仍然不死心的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青尤斬釘截鐵道:“沒有其他辦法了。”
鍾衍眼看再問青尤就要起疑了,故作一臉輕鬆道:“活到老學到老,多謝師弟解惑。”臨走之前思忖片刻,又轉身對青尤道:“若是顧懸硯來問關於血誓的種種,師弟就直接告訴他不知道。”
回去路上,鍾衍對系統道:“我感覺我被判死刑了,刑期就在一月後。”
系統沒答話,鍾衍又道:“想到我沒死在顧懸硯劍下,居然死在了倉欒手裡。”
說完又一臉嫌棄:“死在那個老變態手裡還不被顧懸硯弄死呢。”
系統終於出聲了:“你放心,顧懸硯絕對不會弄死你的。”
鍾衍愣道:“為什麼?”
系統幽幽 道:“因為我一直以為我負責的是修仙頻道,昨晚才發現原來是戀愛頻道。”
昨晚?鍾衍狐疑的眯起眼:“昨晚我喝醉了幹什麼了?”
系統又不出聲了,在鍾衍催促了幾遍以後才慢吞吞的“滴”了一聲:“劇情相關,概不透露。”
“……” 好想投訴。
鍾衍只得拼命回憶昨晚的場景,想了半晌無果,於是腳下轉變方向,去找顧懸硯。
顧懸硯的住所與他平時做派相稱得很,極其簡單樸素。鍾衍正欲敲門,對方就先出來了。見到鍾衍,顧懸硯似乎並不意外,合上門問:“師兄怎麼過來了?”
鍾衍探頭往他身後望去:“不能進去說嗎?”
顧懸硯一愣,隨即低聲道:“師兄想進我的臥房?”
……不知為何,鍾衍覺得顧懸硯這語氣耐人尋味得很,居然後退了一步,乾巴巴道:“算了,在院內說也挺好。”
等鍾衍婉轉說完來意,顧懸硯居然笑了,問:“師兄不記得了嗎?”
見鍾衍迷茫的神情,顧懸硯靠在門口,一臉為難道:“昨晚師兄喝醉了,拽著我的袖子不放,說——”
鍾衍見他表情有異,生怕自己是暴露了任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問:“說什麼?”
顧懸硯眨眨眼:“說此生一定要與我做道侶。”
“…………” 鍾衍怒道:“滾!”
顧懸硯逗了人,也知見好就收,放緩了聲音安撫道:“師兄,我錯了。你醉倒了就睡著了,什麼也沒說。”
鍾衍剛鬆了一口氣,又聽到顧懸硯溫聲道:“師兄,我修為波動,將入小乘。從明日開始要連續閉關三日。在此期間,師兄就安分待在住所,哪也別去,更別惹事。”
顧懸硯這哄小孩的語氣讓鍾衍有些彆扭,他飛快地點點頭道:“知道了。”又叮囑道:“你閉關小心些,可別走火入魔。”
這叮囑委實不怎麼好聽,顧懸硯受卻用的點點頭,眼中含笑,道:“師兄,我送你回去吧。”
鍾衍萬分無語:“你就在你的住所,現在送我回去,待會又折返回來,閒的嗎?”說完似是不耐煩地揮揮手,掠足而去。
顧懸硯等鍾衍的身影消失於路的盡頭,才斂去臉上的笑意,推門進了房間。屋內的書桌上放著一本古籍,攤開那一頁密密麻麻,全是關於魔修心血誓的記載。
顧懸硯拿起書隨口唸了個訣,轉眼之間,那本書就在空中燃成了灰燼,很快便了無痕跡了。
*
鍾衍以前很喜歡在山中閒逛,自從顧懸硯閉關以來,便很少出門了,生怕有什麼風吹草動,吹到自己這邊。可即便如此。顧懸硯閉關的第二日午時,一群弟子便等在了他居所門口。
弟子行了禮,道:“秦師兄,掌門請你去試煉場。”
鍾衍跟著他們走在路上,恨不得讓顧懸硯來看看,並非我到處惹事,實在是事來找我。可惜顧懸硯現在正在破境,兩耳不聞窗外事。
鍾衍轉念又一想,或許正是趁顧懸硯閉關,掌門才想快刀斬亂麻,誰讓那一日顧懸硯維護自己時一副生死與共的樣子。
青巖的試煉場位於門派中央,由白色石英所築,大而空曠。是平時弟子練劍之地。此時正該是午休的時候,試煉場前卻站了不少弟子。掌門與諸位長老端坐在場前正中央。等到鍾衍進場中站定,掌門李旬機上前一步,聲若洪鐘。
“秦鳴奚,關於你與魔修的謠言,這幾日門派之中閒言碎語不斷。青巖自有門規在此。自認不該使弟子蒙受冤屈,也不能使叛徒逍遙於世。今日眾目睽睽之下,一驗便知。”
說完,他環顧四周,待竊竊私語聲平息了下去,才大喝道:“請如煙劍!”
鍾衍眉頭一跳,與系統低嘆道:“看來我不用等一個月後了。”
如煙劍是青巖鎮派的法器,一共七把劍,劍身修長,鋒利無比,卻細如煙塵。平時毫不起眼,卻可尋魔而去,在頃刻間刺穿人的身軀。
鍾衍自認不傻,不會真的等七把劍來把自己紮成篩子,索性跪地朗聲道:“回掌門,弟子身上確實有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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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此話一出,場內喧譁聲四起。李玄機率先暴怒而起,聲色俱厲:“果然是你!”
鍾衍對著李旬機重重一跪,擲地有聲道:“弟子體內有魔氣,是在北荒被擒之時,魔修倉欒企圖用血誓脅迫弟子。之前紜機長老的死和弟子確實毫無關聯,請掌門明察。”
李旬機還在沉吟不語,一旁的長老李玄機冷哼一聲道:“死無對證,自然由你狡辯。”
人群之中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來:“回稟掌門,紜機長老身殞時秦師兄死裡逃生,是我施藥救治,當時師兄身上確實沒有魔氣。前幾日師兄也才問了我關於血誓的種種,還請掌門明察!”
鍾衍抬眼看去,果然是青尤。正帶著一臉焦急之色朝鐘衍看過來。果然患難見真情,可這話說得不是時候。鍾衍輕皺眉頭,對青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出聲。
果然,李玄機聞言怒氣更盛,喝道:“掌門與長老理事,堂下弟子不可妄言!”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