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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津津有味,雅天歌儘管心事重重,仍舊一絲不苟地將飯菜扒了個乾淨。

飯畢,天色便暗了下來,雅天歌忽然扯著柳畫梁的衣服,愁眉苦臉道:“柳叔叔,今夜我實在不想露宿街頭了。”

“……”柳畫梁磨了磨牙,微笑道:“可是我們一路漂泊,身上也沒什麼盤纏……”

女子主動道:“二位如不嫌棄,便請留宿寒舍。”

這家中格局極小,一眼就能看遍,柳畫梁怕她改主意,連客套都省了:“在下與義子初來此處,人生地不熟,能得夫人和先生相助,實在不勝感激。”

女子起身道:“不必客氣,二位請隨我來。”

柳畫梁實在沒想到這小破屋子後頭還有一間偏房,房間很小,容下一張木板床後連轉身都很困難,二人只好盤腿坐在床上。

床邊的牆上開了扇很大的窗,窗外是一大片荒草,荒草中間有棵不知什麼樹,奇高奇大,卻無葉無花,空空伸著許多枝丫,彷彿死了,卻又結實的很,也算是景緻獨特了。

“兒子誒,叫聲爹來聽聽!”

雅天歌偷雞不成蝕把米,正懊悔著,聽了這句一時火冒三丈,撲上去怒道:“誰是你兒子!”

柳畫梁邊躲邊笑:“怎麼,叔叔和爹不是一輩人?叔叔叫得,爹叫不得?你是不是瞧不起爹?”

“你!”雅天歌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你這混蛋……”

“喲,爹是混蛋,你是小混蛋,認得還挺快!”

雅天歌想伸手拔劍,半途就被柳畫梁強行推了回去:“小子,說不過就想動手,就這脾氣,是怎麼在眾人面前藏住自己實力的?”

雅天歌努力拔了了幾次劍都被半途截住,愣是拔不出來,他氣急敗壞道:“你給我鬆手!我要殺了你!”

柳畫梁搖搖頭道:“誒,這話怎麼說的,要殺我就要靠實力,讓我鬆手是怎麼個殺法?撒嬌殺?”

雅天歌靈力乍燃,“無用”長鳴出鞘,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劍影疊疊令人眼花繚亂,柳畫梁微怔,轉頭見雅天歌咬著牙,已是十分勉強,再看空中劍的數量雖然唬人,卻全都是虛影,虛得像紙糊的。

柳畫梁一時沒忍住,居然笑出了聲。

空中劍影剎那間把劍尖都指向了他,數把長劍破空飛來,發出凌冽的聲音,眼看要將他紮成個刺蝟。

柳畫梁從腰上拔出那根不長不短的樹枝,輕輕一抖,瑩白的靈力通灌其上,他幾乎站在原地不動,揮出的靈刃在空中與那些長劍相撞,把圍了他一整圈的劍影紛紛擊落。

然後他收枝回腰,枝條上居然連一道傷痕都沒有。

柳畫梁若有所思道:“不如把它插/在這後花園中,看看明年會不會發芽開花。”

雅天歌氣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不會是打算在這裡長住吧?”

柳畫梁道:“怎麼會,這裡的美人不合我意,酒味也欠佳,我還想早日回白靈山下聽小紅唱曲兒呢。”

“……”雅天歌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柳畫梁道:“只能靜觀其變了,這屋子的主人有古怪,剛剛我撞他那下很重,他竟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試過他的脈,並無修煉的跡象,更何況……”

柳畫梁想起忘歸樓中的那位中途卡殼的男子,道:“他是這裡最像‘活人’的人了,縱然不是這幻境主人,也必然和它脫不了關係。”

雅天歌撇撇嘴,扭過頭去。

“今晚又要與我同床共枕了。”柳畫梁笑眯眯道,“小蠻你開不開心?”

“……”

雅天歌洗漱完後一腳將床上的被子踹開自己滾了進去,張開雙手雙腳把床佔滿。柳畫梁笑眯眯地強行掀開被子,然後居然厚顏無恥地枕著雅天歌的小胳膊側身躺下了,就差沒把他抱個滿懷。雅天歌只好縮回手,滿臉不甘。

柳畫梁也不管他,只片刻就睡著了,他睡得很熟,卻幾乎聽不見呼吸聲,劍就在旁邊,雅天歌瞪了他一會兒,終於也熬不住睡著了。

夜裡,柳畫梁隱隱約約聽見一串悅耳的鳴叫聲,其聲空靈婉轉,不像是世間所有。醒來時天卻已大亮了,而後便聽見地板被人踩得咚咚作響:“成了!成了!!我畫成了!!!”

柳畫梁與雅天歌忙從床上跳起來,簡單洗漱過後趕去畫室,畫室中的書桌對著窗,書桌前一人正手舞足蹈,指著畫作道:“夫人你看!我畫成了!我找到那個東西了!!”

夫人亦含笑道:“奴家早知夫君不同於常人,終會成大器,恭喜夫君多年努力終有回報!”

畫者高興地抱起夫人轉了個圈:“知我者夫人也!”

想一想又補充了一句:“白鳥也。”

柳畫梁道:“白鳥?”

畫者扭頭看見柳畫梁又笑道:“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便死而無憾,在下何德,算上兄臺竟有三個!今天乃良辰吉日,夫人你去買些好酒好菜,我要與二位一醉方休!”

夫人略推了一推他,道:“客人面前成何體統,快點放我下來!”

畫者方才覺得有些不妥,微微紅了臉,將她放下來,對柳畫梁道:“一時高興失態,兄臺莫怪。”

說著又來拉柳畫梁的手道:“兄臺快來看,我這一副如何?”

擦肩而過時,柳畫梁見夫人臉色略有些蒼白,本想喊住她,無奈畫者太急,一拖就將他拖到書桌邊,口若懸河地衝他介紹起自己的得意之作。

柳畫梁只得將目光收回,專注於畫作,畫紙上是一鏡子似的湖,湖邊種了些柳樹,柳枝柔軟,柳葉細長,飛絮點點落於湖面,卻驚不起一絲波瀾,燕子叉著尾掠過,幾尾游魚則相互追逐,雖無雨絲卻令人覺得畫中正下著細細春雨,令人又喜又憂。

柳畫梁真心實意地開口道了一聲好,水平差得太多,他實在難以相信昨日那副與今日這幅是一人所作,因而又試探道:“方才聽兄臺談起白鳥亦是知己,不知這白鳥是何方神聖?”

畫者道:“前幾日清晨,我正入畫室準備作畫,卻見一白鳥停在我給夫人畫的那副《比翼雙飛》前,歪頭若在沉思,見我入內便飛出窗外唱了個小曲兒,也不知為何,聽完後忽覺靈感若泉湧而出,遂畫成這幅春緒圖,今日清晨又見那白鳥站於視窗賞畫,與它說話竟彷彿能聽懂,因而引為知己。”

雅天歌道:“一隻鳥而已,哪懂得什麼畫不畫的。”

畫者道:“小友此言差矣,萬物皆有靈,靈之形態各異,一些投生成人,一些投生成花草樹木,我作畫時,總覺得畫中有靈物在望著我,若我不用心,它便跑了,如此畫出的畫,每寸風景皆有靈物掌管,它若住舒坦了,便不老不死,這畫就得以永存。”

雅天歌撇嘴:“也不見你……”

柳畫梁捂住他的嘴道:“無怪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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