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過分吧？”

沈滄忙不迭點頭：“沒問題。”

“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沒有，我都聽許老師的。”

這語氣誠懇得許棠都有些想笑。

他沒接話，準備好東西走進浴室，先擠了卸妝水把粉擦掉，緩緩脫掉衣服。

他的身材比沈滄還瘦，沒有贅肉也沒有肌肉。然而背後的白淨膚色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交錯著。

匆匆洗完澡出來，沈滄在陽臺上打電話。

他走到桌前開啟吹風機。吹了一會，沈滄開門回來。

卸妝順毛後的許棠並沒有錄製現場看起來那麼高冷禁慾，剛吹完頭髮質蓬鬆，毛巾搭在肩上，睡衣釦得嚴實，一臉的乖巧。

沈滄眼神躲閃了下：“許老師洗得好快……”

他瞥了眼沈滄，沒再說什麼，關掉按鈕拔下插頭，鑽進被子裡。

連著兩天沒好好睡覺，他已經累得不行了。

想到定妝照，他還是跑去看了眼。

沈滄身高185，兩側頭髮鏟清，薄劉海清爽，五官立體，高瘦又帥氣。

果然定妝照一出，瞬間斬獲一票粉絲，網友紛紛留言喊著好帥，呼聲甚至超過已經演過兩部男二戲份的戚章。

好在沈滄沒什麼粉絲基礎，不然兩邊可能都要掐起來。

沈滄突然發問：“許老師要睡了嗎？”

“嗯。”許棠在發呆，隨口應了聲，退出微博介面，手指隨意擱在螢幕上，“你把燈關了吧。”

屋裡的燈光暗了下來，沈滄站在床頭櫃前，替他關掉了最後一盞床頭燈。

“許老師……晚安。”

“嗯。”

除了淡淡一片月光，屋裡很暗。

算起來已經有七年沒有和別人一起住過了。

聽見沈滄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棠突然警覺起來，側過看著他。

他想起酒吧那天，如果沒有人救他，第二天他可能就在酒店的床上醒來。那個人該不會真的是沈滄？

直到確認他睡著了，許棠才把自己裹回被子裡，鼓搗了一陣。夜安靜得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睡著。

第9章 裝傷賣慘

翌日，許棠被手機震醒，在床裡賴了會兒，沈滄的鬧鐘響了。

就像清晨幽靜的山谷，鳥鳴聲迴盪，一下驅散許棠的睡意。

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寧靜。

沈滄從床上坐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沈滄笑著揉了揉頭，探身關掉鬧鐘。

“許老師，早。”

許棠瞥了他一眼：“你先去洗。”

下床後他先去隔壁寢室把其他學員敲醒，回到屋裡，沈滄還在廁所裡鼓搗。

他坐在桌前，稍微擦了點粉。

抬頭看鏡子的時候，許棠瞥見沈滄站在身後，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許棠被他看得一激靈，下意識握住了右手腕。

“我好了，你自己過來化妝吧。”語畢他起身，把位置讓給沈滄，轉身走進衛生間洗漱。

到班級的時候，已經來了幾位學員。

教室一直悶著，進去有股味。許棠打開了窗。雖然外面豔陽高照，但風有些冷，就穿了兩件薄衣服，他打了個冷顫。

八點準時開課，許棠從窗簾後面拿出了一個小鐵箱：“在訓練開始前，請你們把手機交上來給我。每天結束之後，我會還給你們的。”

在電子資訊時代，沒有手機簡直不能活命。學員們苦澀對視，哀嚎了一聲。

許棠不動聲色：“想想你們藝考高考的時候，你們會每天抱著手機嗎？這次的封閉訓練也是如此，放下手機去慢慢體會周圍的細節吧。”

“許老師說得對。”沈滄連連點頭，果斷帶頭上交手機。其他人見狀也只能接二連三和手機告別。

許棠覺得沈滄就是顧翊昀給他安排的託。

“首先講一下我們的作息時間。早晨8點到教室，12點到下午2點是午休時間，不能回寢室，我們的教室很大，足夠你們躺開。晚上訓練到9點結束，如果你們覺得自己練得不夠好，所有房間24小時開放。”收齊手機，許棠接著介紹規規則。

“後面有個小房間，裡面我已經準備好了枕頭，毯子，你們有需要可以去拿。”

“然後是考核制度，一週一小考，兩週一大考。所以在本週末你們將會迎來第一次分班調整，下週末你們將會迎來首輪淘汰。”

班上頓時鴉雀無聲，看到死氣沉沉的樣子，戚章不耐煩地嘖了聲：“不就是被淘汰嗎？只要自己有本事，還怕什麼？”

這倒是句大實話。

專業課老師推門進來，含笑朝他們點頭。

她是形體課老師，學芭蕾出生，一頭長髮盤起，穿著修身的舞服，氣質出眾。

許棠朝她笑了下：“這位是形體課老師賀榕，著名芭蕾舞演員。接下來，我就把時間交給賀老師了。”

賀榕朝他們欠身，簡單介紹道：“形體是舞蹈、體操的基本功，塑造身形的同時能讓你們的氣質更加出眾，也會有助於你們的之後的表演。”

“所以我們本週的考核和舞蹈有關？”

許棠一旁點頭：“沒錯，但是具體考核方案導演組還沒給我。”

賀榕捧著手裡一疊衣服和舞鞋：“這是給你們準備的舞服，你們去後面換上吧。”

眾學員欠身：“謝謝老師！老師有心了！”

女生的舞服是青色的低背蕾絲裙，穿在身上顯白。男生是V領背心。

“許老師要不也換上？”

許棠目測了一下衣服的領口，搖頭：“我穿班服就行了。”

女生換上舞服，柔美的身段盡顯出來。見她們優雅地走出來，許棠心想多少是練過的。

“在正式開始前，我想確認下你們七人裡是否有沒有舞蹈基礎的同學？”

周雙煜舉手：“我以前自己瞎跳過，不知道算不算有基礎。”

沈滄跟著舉手，滿臉無辜：“許老師，我是……零基礎。”

“那其他同學都學過什麼舞？”

馬思斯一心想勾搭許棠，搶著道：“我學過十年民族舞！”

許棠只是輕輕點頭，在名單上記下。

馬思斯悻悻撇了下嘴。

戚章一臉不屑：“我七年爵士。”

於冬安：“我兩年芭蕾舞。”

還有兩位女學員叫凌子琪和白梔。

白梔：“我就是舞蹈專業畢業的，爵士舞。”

凌子琪：“我練過街舞。”

許棠點頭，依次在表格裡記下。

戚章皺起眉頭，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沈滄的肩：“沈滄，咱們這兒只有你是什麼都不會的孤兒！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演技好的，不知道他倆之前有過節的人肯定都信了。

許棠嘆了口氣，沈滄不是科班生，也沒舞蹈基礎，要是唱歌也不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