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你一份。”
“謝謝,”薛延超說,“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他們大致討論了一下行程,差不多就敲定了,隨後就跟攝製組道謝,一天的錄製就結束了,四個代班爸爸趕緊上樓,洗漱睡覺,明天還得早起。
薛延超把床頭的鬧鐘定好時間,沒再跟裴宇瞎聊,馬上閉眼就開始醞釀睡意。
他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今天入睡也很快,就是做的夢比較神奇。
他跳槽後,事業勉勉強強算是走入正軌,前段時間也比較在專注集訓,沒工夫胡思亂想,結果今天好久沒在他腦海裡蹦躂的季子錚居然毫無徵兆地突然出現了。夢裡全是今天他和奧利相處的片段,只是奧利變成了小季子錚,眉清目秀的小臉繃著,跟薛延超置氣,噘著嘴不願意搭理他,很種詭異的萌感,然後薛延超逗他老半天,裝哭都用上了,小季子錚才終於傲嬌地開口叫了他一聲爸爸。
這個夢細節清晰而且十分沒有邏輯,但夢裡的薛延超卻沒有感到任何不合理,在夢裡為了這一聲爸爸欣慰了一晚上,早上薛延超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囧了。
都說夢是潛意識的反映,薛延超很感慨,原來自己對季子錚的感情竟然如此真摯——只是單純地想當他爸爸而已。
薛延超搓了搓臉,然後摁掉了鬧鐘,迅速地去洗漱,完事進廚房,開火炒菜,準備好便當裝進保溫桶,最後開始做早飯。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起來了,等薛延超端著麵條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飯廳候著了。
裴宇低頭跟小鈴鐺說了句話,小鈴鐺立馬蹬蹬蹬跑到薛延超邊上,笑得一臉燦爛:“謝謝超超哥哥。”
薛延超摸了摸她的頭:“不客氣,吃飯去吧。”
大家順利開吃,就奧利還處於夢遊狀態,拿著叉子怎麼都沒弄到幾根麵條。
薛延超看他吃飯特別費勁,直接拿筷子給他喂。
奧利一邊嚼一邊還在繼續碎碎念:“這咋咔咔就泡水呢?”
“泡啥水,”薛延超說,“誰跟你說的煮麵不泡水啊?”
奧利繼續碎碎念:“你這不是烤冷麵啊。”
“烤冷麵也得泡水,”薛延超往他嘴裡塞一嘴面,“但是這個沒得吃,因為你超爸不會做,張嘴,嗷。”
奧利嗷了半天,終於把一碗的麵條給呲溜完了。
一行人整完行李就趕緊出門了,果然依靠刷臉成功地借到了四輛雙人共享單車,一路上走走停停,磨蹭半天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今天不是雙休日,所以農場人還不算多,四組臨時父子分完錢,接到了攝製組給的第一張任務卡,就分頭開始完成任務了。
薛延超和奧利的第一個任務相當和善——喂小羊喝奶。
薛延超對著地圖,很快就找到了被一眾小朋友包圍的小羊窩,奧利果然也被這種毛茸茸的生物吸引了,立刻就撒歡地跑上去,摸小羊的毛。
邊上工作人員在一旁指導,拿了一瓶羊奶遞過來,薛延超和奧利一人一瓶,分別餵給小羊。
小羊溫順地在一旁喝奶,看得奧利都饞了:“我也想喝。”
“這個是給羊喝,你可不能喝。”薛延超笑了笑,趕緊拿出贊助商提供的酸奶給他,開始一本正經地念廣告詞。
奧利喝了幾口,還倒了點在羊圈裡,扒著柵欄看小羊舔,薛延超怕他掉下去,趕緊站過去在他背後護著。
小羊舔完了地上的酸奶,又扭頭去舔奧利手上的酸奶瓶。
奧利叫道:“它舔我手。”
薛延超笑:“嗯,你舔回他。”
“不舔。”奧利瘋狂搖頭,揪著薛延超的衣服順手就擦了擦。
薛延超佯怒:“那你也不能擦我身上。”
奧利嘎嘎嘎樂,被薛延超揪了揪耳朵:“皮猴兒。”
“我不是皮猴兒,”奧利說,“我是白猴兒,我三舅是皮猴兒。”
薛延超把他拎下來:“你就是小皮猴兒,洗手去。”
兩個人去邊上洗手,然後就往邊上的牛舍走,參觀機器擠奶。
奧利從來沒看過這些,覺得什麼都很新奇,特別興奮地跟薛延超巴拉巴拉說了一路。
薛延超聽著他東北話十級的碎碎念,偶爾還跑出來各種英文詞彙,笑得不行,跟他搭幾句,感覺自己這個過了普通話過了二甲的人都要被帶跑偏了。
兩個人晃悠到人工擠奶的展示區,發現許多遊客正拿著手機在對著一個身形極其熟悉的擠奶工拍照錄像。
薛延超挑眉,牽著奧利混進人群,定睛一看,差點沒笑死。
“裴宇哈哈哈哈哈,”薛延超看著標準擠奶女工打扮的裴宇,一陣狂笑,“你這造型很新潮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裴宇戴著頭巾十分抓狂,“裴太太們看了要脫粉了啊啊啊啊。”
奧利也在一邊笑:“裴宇哥哥現在就像個小老太太。”
裴宇心痛:“奧利你別補刀了。”
那邊小鈴鐺在拎著個空的鐵桶跑了過來,跟奧利和薛延超打完了招呼,把鐵桶放在裴宇邊上,繼續勤勞地給裴宇打氣:“裴宇哥哥加油!裴宇哥哥加油!”
裴宇一臉生無可戀地擠完了兩桶奶,才被在邊上指導的正經擠奶工摘掉了這身的裝備。
小鈴鐺抱住裴宇親了一口:“裴宇哥哥超級棒!”
“走吧小公主,”裴宇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去草場玩。”
然後四個人就去草場玩滑草車。
草場相當寬闊,遠處看倒不覺得,到坡頂坐滑草車的時候才看得出來其實坡度還挺大的。
薛延超看著都有點害怕,抱著奧利的時候把保護裝備又扯緊了一點。
“超超你嘎哈?”奧利說,“好大勁啊,別拽了。”
薛延超:“我害怕!我恐高啊!”
奧利:“這不高啊。”
薛延超:“我覺得高啊。”
奧利字正腔圓地說:“loser。”
薛延超:“聽不懂聽不懂,雷港咩也?”
工作人員走過來,一下就把倆人推了下去,奧利興奮地叫了起來,時不時還衝先滑下去的裴宇和小鈴鐺揮手。
薛延超全程臉部表情僵硬,感覺風沙灌了滿嘴,整個人都暴露在火辣辣的太陽下,眼睛都眯得睜不開,這哪特麼是滑草,分明是滑沙。
好不容易滑到了底下,薛延超顫顫巍巍地從滑草車站上起來,長出了一口氣。
奧利拉著薛延超的手,繼續往上跑:“再玩一次嘛!”
小鈴鐺一聽也來勁了,跟裴宇說:“我也想玩。”
“別別別,”薛延超說,“我吃不消,奧利你跟小鈴鐺和裴宇哥哥去玩唄。”
然後裴宇就陪這倆小朋友來來回回滑了四趟,然後自己又單獨滑了兩趟,薛延超穿著滑草鞋站在邊上踉踉蹌蹌地走,感覺裴宇比那倆小的玩得還高興。
奧利和鈴鐺終於玩膩了滑草車,也到邊上換上了滑草鞋,走了一會兒就能滿場溜了,玩得很開心,然而薛延超還跟老牛拉破車樣的,哼哧哼哧地在後面追著。
“薛哥哎,”裴宇笑道,“你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