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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那雙桃花眼裡盈了笑意,再輕飄飄往人面前這麼一送,這誰遭得住?許霖鈴慶幸自己粉撲得夠厚。

一直等在角落的雷宇起身,路過柳硯書的時候,有個極低的聲音飄出:“勒個頭還要死要活,真是金貴少爺。”

柳硯書走了個神,只聽清後半句,應道:“啊?”

雷宇沒有再出聲,理了理辮子,握著鐵鏈上臺了。

笑容僵在臉上,柳硯書心裡納悶,雷宇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

李嘉樂今天上二國舅,戲不多,趁著休息的空檔湊上來問:“他剛才說什麼?”

柳硯書推脫道:“沒聽清。”

“可能是誇你吧。剛才你唱的時候,他在後邊聽得可認真了。”李嘉樂補充道。

“行了行了,別誇他了,再誇他魂兒都要飛天上去,再暈一回我可接不住。”傅晨重新倒了杯溫水端過來,“喏。”

李嘉樂吐了下舌頭,乖乖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毯子功:戲曲表演基本功。泛指訓練演員掌握和運用翻、騰、撲、跌各項技藝的基本功夫。因演出時各種筋斗翻跳不能超越舞臺臺毯的範圍;練習時為不致受傷,也都是在毯子上進行,故稱毯子功。

掭頭:演員卸妝時褪去盔帽及水紗、網巾。就是把勒頭的東西都鬆開摘下來,也指演出時盔頭掉下造成演出事故。

嘎調:指京劇唱腔裡,用特別拔高的音唱某個字所唱出的音。相當於歌唱中飆高音飆到嗨c。

吊毛:又稱吊貓,京劇演員基本功。演員手不撐地,向上縱身翻吊的筋斗,身體騰空後,兩腿伸直併攏,向前翻躍,以脊揹著地。戲曲毯子功的一種,文戲中常用的跌撲技術。——摘自百度百科

☆、少年舊事

柳硯書本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勒頭的時間太長,腦袋有點兒缺氧,緩過來就行了。後臺能清楚的聽到前邊的聲音,他便側耳仔細聽戲,手裡杯子水一口都沒喝。

臺前楊六郎道:“拿住番邦將,升帳問端詳,將番邦奸細壓上帳來!”

驚堂木一拍,鑼鼓點子一催,楊四郎該上了。

【大喝一聲如雷震——】

“好!”柳硯書忍不住想鼓掌,手裡杯子沒拿穩,水撒了傅晨一身。

傅晨在旁邊陪坐哭笑不得:“師哥誒,你這一聽戲就忘了別人的毛病可該改改了啊。”

戲服不能洗,還好灑的是白水,柳硯書趕緊拿紙給他擦擦。

“他嗓子確實是好。”柳硯書道。

傅晨不樂意:“你也不比他差啊。”

“……”

宋千峰今天本來沒有戲份,但他主動申請來後臺幫忙打雜,嚴老師也就同意了。眼下手頭事情做完,他也到傅晨旁邊坐下。

傅晨總喜歡拿手肘捅人:“喂,今天晚上一塊兒上網去不?沈幽明也去。”

宋千峰皺眉,顯然不太贊同。他老家連手機電話都用得不多,哪裡還玩得到電腦。這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吸引力。

話一出口卻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沈幽明禮拜一不似還有一出《鎖五龍》?”宋千峰的普通話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時不時的還會冒出幾個發音不準的字。本來唱戲時也有口音,他練得刻苦,硬是給掰過來了。

傅晨不以為意:“最近不一直都加訓麼,天天起早貪黑練得也差不多了,該放鬆放鬆。”

《鎖五龍》是花臉重工戲,宋千峰榮獲單雄信a角,沈幽明的羅成戲不多,主要負責出來捱罵。排練多少回,沈幽明就被罵了多少回“無恥小奴才”,一開始他還覺得憋屈真生氣,後來就麻木了習慣了,甚至還有心思關心一下宋千峰罵得情緒對不對。每天這麼練,沈幽明再是個好學生也有怨言,昨天拉著傅晨大吐苦水,約好今天散戲之後溜去上網。

柳硯書聽著聽著回過神來,拉拉傅晨的衣服:“突然想起來,我剛才在臺下好像看見我媽了。”

“老師和師孃不是說都不來嗎?”傅晨猛的站起來,原地亂蹦,“在臺上怎麼不告訴我!啊啊啊,我剛才有沒有呲花?”

“沒有沒有。我媽又不會罵你。”柳硯書安慰道。

傅晨又說:“不行,我要是沒唱好豈不是對不起師孃給我開的小灶。”

柳硯書驚訝:“嗯?你不是一直在學校……”

傅晨右手比了個“六”的手勢,在耳邊晃晃:“打電話啊。打了好幾個,一個字一個腔給我摳的。”

柳硯書“哦”了一聲,說:“那這次我媽要請你來家吃飯,你總不好拒絕了吧?”

之前一塊兒讀小學,傅晨經常到柳硯書家蹭飯。後來大了點,上附中了反倒不好意思去了。黎淑君邀請了好幾次,他都以急著回家陪媽媽為藉口推脫過去。

“哎呀!”傅晨一拍大腿,“那今天晚上就不去上網了。”

黎淑君來得低調,沒往前面的教師席擠,而是隨意找了個後排過道邊的位子坐下。要不是柳硯書眼尖瞥見了,還真不好找。

散了戲,黎淑君來後臺找他們,路上碰上許多老熟人,尤其是師妹嚴鳳鳴,兩人相談甚歡。

柳硯書傅晨急匆匆卸完妝換好衣服出來,剛好撞見她在和嚴鳳鳴敘舊。

黎淑君今天穿了一身長款暗色旗袍,沒有多華美的繡花,只是領口衣襬的鎖邊加了一圈黑色回字紋,襯得她氣質清雅。髮型也是乾淨簡單的盤好,插上一枚烏木簪固定,面上略施薄粉,耳旁墜著碧玉耳環,嘴角掛著盈盈淺笑。她今年四十多了,眼尾也有了細紋,可絲毫不顯老態,倒是平添了幾分端莊大氣。像是上世紀上海租界裡的大家閨秀走錯了時空,卻又與這裡的氣氛融合得極好。

劇場本就是黎淑君最熟悉的地方,她退出舞臺許多年,眼中有一絲懷念的光芒。

“硯書這孩子很努力,就是怕他太辛苦了,練壞身子……”傅晨隱約聽見嚴鳳鳴道。

黎淑君連連擺手:“……不要緊的,在學校學習就是該刻苦一些,不然學不到什麼東西的。”

“也是麼,當年我們學戲的時候條件可比現在差多了。他們功房裡還有空調,也不用去沙泥地裡翻跟頭。”

黎淑君還想應和什麼,餘光瞟到站在走廊裡的兩人,便朝師妹道別,往孩子的方向走過來。

毫無意外的,傅晨被拉到柳家吃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黎淑君一雙巧手張羅了一桌好菜,柳文書今天有稿要趕,沒時間出門,直到吃飯柳硯書喊了好幾聲才把他從書房給請出來。四人在桌前落座,一派其樂融融。

黎淑君特意做了傅晨愛吃的小炒肉,還多放了辣椒。柳文書把盤子推到他面前,笑道:“嚐嚐這次的味道怎麼樣?”

傅晨吃一口菜扒一大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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