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唄先生好像是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喊。
他居然走了過來湊近了我。
暗戀物件半裸著站在我面前這讓我感到壓力很大。
唄先生湊近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溫度在飆高,大腦直接被燒成了漿糊。
唄,唄先生,怎麼了,我身上有怪味嗎。
不。
唄先生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這裡嗅嗅,那裡嗅嗅。
你聞起來好像很好吃。
大概唄先生這是在誇我秀色可餐。
唄先生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到好像我就是擺在他面前的一盤美食。
於是我絞盡腦汁的也讚美了他一句。
謝,謝謝。唄先生你你的新美瞳也很時髦。
唄先生安靜的注視著我沒有說話。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毛。
美瞳?
唄先生伸出食指只向自己的眼睛。
他的新美瞳看起來很神奇的樣子,連眼白的部分也被墨色覆蓋的滿滿當當,瞳仁的部分則是赤紅色的。雖然怪異,不過卻和唄先生的氣質莫名融洽。
我用力點頭,信誓旦旦道:嗯嗯,超好看!
唄先生彎了彎眼睛,連那雙赤紅色的瞳仁裡都溢滿了溫柔,唇畔那不甚明顯的微笑看的我心都要化了。
有點,捨不得吃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東京喰種的新坑。
篇幅不長,應該是三萬字以內。
CP是唄先生。
雖然叫單向戀愛不過是個HE故事,主線就是蒼崎北追唄先生的傻白甜故事。
不忍心虐唄先生,所以我HE了
☆、【二】
【七】
我頂著會噴鼻血的危險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唄先生你餓了嗎?
他點了點頭。
很餓。剛打算洗完澡吃飯的時候,你來了。
來的不是時候真是對不起。
但這也正是我刷好感的時候。
我自告奮勇道:唄先生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拿來吧,反正我家離這也近!
唄先生卻沉默了。
雖然比不上大廚,不過我對自己做的炒飯可是很有信心的。我充滿期待的看了過去要不要吃?
他這才有了反應,然後將手掌覆到了我的頭頂上像是在揉小狗那樣撫摸了兩下。在我期待的眼神中,唄先生嘆了口氣答應了我。
好。
如果人類有尾巴的話。
現在我的尾巴肯定搖的都要斷了。
【八】
我在唄先生的注視之下很丟人的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面具店一路狂奔回家。
抱著我一定要給自己喜歡的人做出最好吃的食物這個心態,我炒出了一鍋糊了的飯。
等等這一定是中途的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我看著一鍋冒著黑煙的炒飯抑鬱的捂住了臉。
明明以前自己做飯的時候炒出來很好吃的,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掉鏈子。
我原本想重新炒一鍋。
可是等我拉開冰箱的時候才絕望的發現剛才激動過頭,把所有米飯都給放進去了。
現在重新做肯定來不及。
我的情路為何如此之坎坷,坎坷的我都要哭了。
無奈之下我從冰箱翻出來一袋前天晚上買來的麵包,聞了聞,還沒壞。
火速蓋上芝士塞進烤箱裡定了個時間就開始煎雞蛋。
結果麵包也烤的有點糊。
我會哭的,我真的會哭的。
我欲哭無淚的把賣相良好的雞蛋和切成片的蔬菜夾進有點糊了的麵包裡,想了想又在麵包上欲蓋彌彰的蓋了一片生菜妄圖能讓它看上去美味一點。
但是我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配色水準。
黑綠黑綠的。
看起來極端難以下嚥。
不過好在冰箱裡有我早上配早餐吃的冰咖啡,如果唄先生不嫌棄的話應該還是能把三明治的糊味給忽略過去。
的吧?
【九】
我把慘不忍睹的三明治和冰咖啡一同裝袋帶走趕到面具店的時候,天都黑了。
雖然我很想讓唄先生嚐嚐自己的手藝。
不過我手藝如果就這樣的話我更情願我到了之後唄先生已經吃過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敲開了面具店的門。
唄先生像是小孩子那樣抱膝坐在高腳椅上歪著頭看我,嘴裡似乎在嚼什麼東西,不過我沒看清他就已經嚥下去了。
我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趕緊把拎在手裡的袋子藏到了背後。
我故作輕鬆的朝唄先生傻笑:對不起,我來晚了你都吃完了啊。
唄先生想了想,對我搖了搖頭。
沒吃飽。
唄先生你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我這邊還沒腹誹完,唄先生那邊就給我丟出了一句更驚悚的話。
我等你很久了。
我看看手裡慘綠的食物,心裡不由得升騰出一股子內疚感。
唄先生對不起
他光著腳跳下高腳椅向我走來。
我能聞到唄先生身上有沐浴過後很淡的肥皂味,還有一股不知名的腥甜。
很好聞。
但當他看向我手裡的紙袋的時候,我就已經顧不上害羞他身上的味道了。
我本著橫豎都是一死的想法把袋子往唄先生懷裡一推,捂著臉大聲的喊道:唄先生你不要嫌棄,飯被我炒糊了,三明治也有點糊雖然賣相不好但是可能吃起來沒有什麼大礙我自己做飯好多年了這也是我學會做飯之後第一次糊了
我聲音止於他放在我頭上的手掌。
唄先生並沒有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他只是將手放在我的頭頂上,獎勵似的揉了揉。
我曾經不止一次見過在唄先生手中成型的圖樣和麵具,即使看不到,我也能想象到唄先生的手指是如何像對待他心愛的面具那樣對待我的。
唄先生的手掌溫暖乾燥,連帶著我臉上的溫度也一同升高了起來。
我偷偷的看過去。
唄先生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可語氣卻是至極的溫柔。
你做的很棒。
他這樣對我說道。
【十】
我學著唄先生的樣子蜷縮起來蹲坐在高腳椅上,有點尷尬的看著他從紙袋裡拿出了裹著生菜葉看起來慘不忍睹的三明治。
親手做的?
他問道。
我點了點頭。
烤的焦糊的麵包浸了生菜上的水分,不再像剛出爐那樣酥脆,反而溼噠噠的感覺有點噁心。
我猶豫了一下:對不起以前自己吃的時候不會糊。
嗯
唄先生拖長了聲音,
膚色偏白的瘦長手指戳了戳三明治已經軟榻下來的麵包。
我更猶豫了:要不我重新去買一份,唄先生你喝咖啡吧。
不用。
唄先生戳著麵包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就著生菜葉捏起了被我切成三角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