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有眼光麼。
戰修隱隱要炸毛你什麼意思?
重溪把手放下來你覺得嘞?
戰修徹底炸毛挑釁啊你!
重溪點頭就是挑釁怎樣?!你咬我啊!
戰修遏制住想要站起來揍人的衝動回去再收拾你!
重溪尾巴都翹起來了,搖啊搖的,戰修扭過臉去,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有尾巴了不起啊!我特麼也有!
不就是貓妖麼有什麼好得瑟的,就好像我不是一樣
重樓主,你怎麼看?睿親王適時打斷了那邊兩個人的眉來眼去這倆人還真讓人頭疼。
我麼?重溪沒有站起來,反而往後靠了靠,手肘拄地,手指不停撥弄著眼前的頭髮,對於夏國,我可是沒什麼興趣,就不答應了。
重樓主答應的太快了吧,不如再考慮考慮,本殿一定不會虧待樓主的。
虧待?毫不誇張的說,醉樓日進斗金,江湖上也是無人可欺。太子殿下,究竟是什麼給了你這個自信,讓你相信我一定會和你走?重溪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蔓延著黑色氣息,對於你的這個提議,我很不高興。
重溪走到耶律楚材面前,右手一抓一放,巴圖魯的一柄狼牙錘就化成了一地殘灰。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倚仗是什麼,醉樓就是做訊息生意的,天下間的事,還瞞不過我。告訴羋妙容、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卓玖言了,告訴她,我等著。雖然機關術我不如她,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重溪貼在耶律楚材的耳邊,撥出的微熱氣體讓耶律楚材起了反應,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人壓在地上給辦了,可是那一地殘灰,讓他有賊心沒賊膽,太子殿下,記得回去把褻褲的顏色換了,綠色不適合你。
說完,轉身,面帶笑意的回到戰修身邊。
就連那周身縈繞的黑色氣息都沒有了。
耶律楚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僵在了原地。
耶律太子?
睿親王的聲音將耶律楚材的魂(?)叫了回來,耶律楚材猛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手心裡都是冷汗。
耶律太子,看來重樓主不是很樂意啊。
無妨,強人所難也不是處世之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耶律楚材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經意的就瞟到了重溪那邊,然後就是一個哆嗦重溪的聲音就跟毒蛇一樣,雖然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讓人嚴肅不起來,但也傳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這世上,沒有他重溪得不到的訊息。
所以,好自為之。
重溪坐回去時,戰修就狗腿的遞上了一塊螃蟹肉。重溪笑眯眯的張嘴吃了:好吃!再剝一塊!
戰修把爪子伸向了桌子上的最後一個螃蟹,心想著他要是一會還要吃可怎麼辦?
如果管皇帝要他會不會給啊?
戰修正在糾結呢,眼前一個陰影擋住了光亮。戰修剛要抬頭,就看見面前的桌子上又放上了兩個熱騰騰的清蒸大閘蟹。
宮女斂衽一禮:重樓主,這是陛下特意給您的,說您愛吃螃蟹,龍雀城又吃不到新鮮的,一定要多給您備兩隻,讓您吃滿意了。
重溪點頭道謝,然後伸手拿了一隻看起來特別大的(當然確實也不小),舉起來,抓了螃蟹的兩個鉗子,嘎吱嘎吱地夾了兩下,對皇帝示意多謝啊,很喜歡。
之後的飲宴一直處於一個和樂融融的狀態,就是耶律楚材不停的走神,幾次舉杯同敬都要讓人提醒才反應過來。
尷尬得嘞。
倒是重溪和戰修,明明在那裡愉快地玩耍,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言不合差點就打起來,那場面,可真是跟兩隻貓呲牙咧嘴炸毛要撓人的架勢一模一樣。
不過倆人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前一刻還你死我活非要跟人打一場,後一刻就你餵我我餵你旁人非禮勿視了。
簡直幼稚。
對了,你跟那頭耶律說什麼了讓他放棄了啊?戰修啃著一個大蘋果問。
重溪吃著核桃酥,邊嚼邊說:沒什麼,就是機關谷的少谷主逃去了夏國,現在在夏國皇宮。
什麼?!戰修看了看兩邊,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訊息?
三天前,飛白飛鴿傳書告訴我的。當年機關谷全谷被滅,獨獨留著這麼一個活口,活到現在還真是個麻煩。重溪一下一下的嚼著嘴裡的點心,把它當成了卓玖言的骨頭,嚼得萬分用力,當年的疏忽留到現在就成了大錯成了禍患,可真不是什麼好事。樓裡的人該敲打敲打了,絕不能再這麼懈怠下去,卓玖言的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可不能再有第二個了。
怎麼,聽你這意思,機關谷的事,是你做的?
很奇怪麼?為了醉樓,我什麼都能做。
不奇怪,相反,很合理。戰修把蘋果啃得只剩下一個核,隨手一扔就扔到了果盤裡,你重溪就是這麼一種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我以為戰大俠會看不慣我這種狠毒做法,看來是我想多了。
江湖不是個善良的地方,醉樓能到如今的地位,你手上絕對不乾淨。戰修又拿了個橘子吃,當然,我也沒什麼資格說這件事,江湖人麼,就沒有手上乾淨的。
重溪湊過去:原來戰大俠也殺過人啊,我還當你只會喵喵叫呢。
老話講,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這可是今天第三回了啊!
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
高帝隔著那麼老遠都能感覺到戰修和重溪那張桌子上的暗流湧動,看這架勢,很快就要擺到明面上來了。
火山爆發的節奏啊。
重溪到底說了什麼啊戰修這麼好性子的人都發火了。
簡直好奇。
顧景澄看那倆人似乎又要打起來,不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幸虧自己收了心思。
可是也不能任由倆人胡鬧下去,這可是在皇宮,不能由著性子來。於是睿親王就讓自己的貼身太監去敲打敲打倆人,別鬧過了。
重溪和戰修都不是不曉事的人,被人敲打過後也就收了性子,規規矩矩,吃吃喝喝。
再不鬧了。
皇帝和睿親王同時長出一口氣終於安生了啊。
晚上回去的時候,沒有跟著王府走,反倒是騎著馬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
時間已經很晚了,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門,還在攬客的,不是賭坊就是**,倆人都沒興趣。想出城去玩,可是城門早就關了,就只能走到哪算哪了。
阿修,剛才得著信兒,說是我要從合歡院裡搬出來了。
是麼,那可真是太好了。
重溪趴在馬背上:那個院子可真是住的我渾身不舒服,搬出來了也好,省的費心思說了,顧景澄還是挺能看清的。
你知道?話剛出口,戰修就覺得自己犯蠢了現在收回來不來得及?
重溪翹起嘴角: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