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現在，只是緩緩閉上眼睛。

他從來都不想說那些可怕的心聲──即使，他覺得對方沒準早就摸清楚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也是樣。

反之亦然──就是為什麼，理查德懷特現在，居然會如此沉默。

因為，他們倆是朋友，雖然是非常奇怪的那。

因為，就算習慣了私底說話無所顧忌，但是，每當逼近底線的時候，如果不是很有必要，他們不會戳那些，非常有攻擊性的言詞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事情。

事實上，大分的人們，當負面情緒湧上來時，通常喜吐為快──尤其是越親近的存在，往往越能夠狠的手，彷佛潛意識內很清楚的知：他們會原諒我的！那樣。人們總偏好傷害那些害自己心裡不舒服的物件──只因為他們把行為，當成是極度有效率的發洩方式。

然而，克拉克肯特與他的報社前輩，卻會盡力選擇不麼做。

──沒有太複雜的原因，只是不想。

他們早接受了：自己是所謂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會用最好的面去對待他人的那型別，時不時就會吃虧內傷，暗自咬牙什麼的。像冤大頭，看似沒有點好處。也是為什麼，理查德懷特與卡爾艾爾，又矛盾的對彼此如此珍惜。

──畢竟對方光是存在，就好像肯定了自己多年的隱忍樣，讓他們能夠繼續相信是正確的事情，然後繼續犯傻。

講白了，又是莫名其妙的複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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