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要嘗過美再走。語莊還至於在兩天內滅掉。」

等送走子言北軒，天將暮，顏慕霄拿著畫卷邊走邊看，畫中人笑顏依舊，面部線條間，居然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了。腳步慢了來，他微微皺了眉，盯著畫卷神。

有點像……清淮十、三歲時的模樣。眉目太模糊，廓卻真的有點像。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自嘲笑，將畫收，才走進了莫昭的房間。

莫昭還躺在床上，被子覆住半身，胸前包紮的傷分明，走近了才發現他正醒著，半張著眼知看著什麼。

「醒了？怎麼起來？」顏慕霄邊問邊坐了去，極熟練伸手撫他的額。溫度已經退來了，額頭與手心的挲，漾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莫昭扯個淺笑：「難得安靜。」顏慕霄愣了，搖頭笑了來，卻聽到莫昭問，「你位朋友呢？回去了？」

「子言？」顏慕霄挑了眉，「回去了，他只是來託我件事，說完了也就走了。他家裡還亂著，能久留。」

「哦。」莫昭低應聲，似乎大關心。房間裡子便安靜了，像是找到話題，他遲疑著道：「位……子言莊主，有事要求你？」

顏慕霄笑道：「他也是無所能的。」

「他到的事你能到？」莫昭的話裡多了分信。

顏慕霄猶豫了，便道：「他託我替他找弟弟。家裡太亂，他沒辦法在外面逗留太久。

莫昭微垂眼：「哦？」

「聽他說，他弟弟自小受了少苦，最後被他誤會，就從家裡跑來了。」顏慕霄嘆了氣，笑道：「話你別對外說了。傢伙像很後悔呢，看得來他很疼個弟弟。」

「是嗎。」莫昭敷衍應了句，像是大感興趣了。

顏慕霄看來了，正想換過別的話題，卻又想起什麼，笑道：「說起來，孩子的名字倒是跟你有字相同。」

「哦？」

顏慕霄拉過他的手，用手指在上頭比畫：「子、言、昭、亭，看，昭字，跟你是樣的。」

「過是個字而已。」莫昭收回了於，再看他。

顏慕霄怔了：「怎麼了？」

「沒什麼。」

三字生，裡面的拒絕意味已經很明顯了，顏慕霄更是莫名，想了片刻，才笑道：「難道因為我答應幫子言，你就吃醋了？」

他以為以莫昭的格，大概會臉彆扭轉過來反駁說「誰吃醋了」。

結果莫昭只是低低說了句「我累了」，便乾脆閉上了眼。

像真的是吃醋了，讓顏慕霄有瞬間的失措。

彼此沉默了陣子，顏慕霄才刻意嘆了氣：「還想讓你看看子言昭亭的模樣呢，說定你會覺得他跟你還有點像。」

莫昭猛睜開眼，看著顏慕霄，眼中居然有絲驚惶了。顏慕霄心中怔，卻沒有表現來，只是問：「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會像？」

顏慕霄忍住笑聲來，邊自懷裡拿畫卷，緩緩展開：「如何？」

莫昭怔怔看著畫卷上的男童神，半晌，才開：「你覺得……像嗎？」

「我只是覺得……」顏慕霄頓了頓，才道：「跟十、三歲時的清淮有點像。」

「哪裡像了？」莫昭冷笑聲。

聽他話裡的冰冷，顏慕霄嘆了氣，柔聲道：「你說像就像。」

莫昭便子洩了氣似的，臉上的冰冷換上了幾分驚惶，讓顏慕霄看得心中顫。

「顏慕霄……」知過了多久，莫昭低喚了聲。

「嗯？」

莫昭沒有看他，聲音裡帶著空：「顏慕霄……你是是，永遠會忘記藤清淮？」

「是。」顏慕霄幾乎沒有猶豫。

「樣啊……」莫昭喃喃應道，沒再說什麼。

顏慕霄想了想，便笑著低頭在他額上印吻：「可是我知道我在吻的是誰。」

莫昭才轉眼看他，目轉晴盯著，久，才淺淺笑了開來。

「我是藤清淮。」他字字道，小心翼翼。

「你是。」顏慕霄點頭，「你像他。」

莫昭沒再說話，偏過頭靠在顏慕霄腿邊，順勢垂的頭髮掩去了面容。

顏慕霄知道，莫昭張著雙眼看著他手中的畫卷，眼中始終盈著絲光亮，最後慢慢合上，連同無法表達的感，全部滅掉。

5

自之後似乎切都安定來，顏慕霄對莫昭越漸寵了起來，清鳶閣在火後修整了，莫昭願搬回去，顏慕霄也便由著他在院子裡住去，讓千機門的眾人開始覺得位莫昭公子在谷主心中再是清淮少爺的「替代」，而是真真正正的「人」了。

有樣的認識，眾人對莫昭的態度也有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