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於他這種性玩具,有沒有一雙能看得見的眼睛,大概也都是無所謂的吧?恩?”
“開什麼玩笑,那根本就不夠,只是二分之一而已。”
“呵,他沒用處的又不止是眼角膜,人少了一個腎,或者部分肝臟不是都能活嗎?我們這也算是救人吧?他這種人你還指望他長命百歲?”
“海!你是個瘋子!你把他弄得像零件一樣被拆成一塊一塊的,怎麼把他交給邇純?你就不怕邇純事後發難?沒有了老頭子的幫助,或許是斬了邇純的一隻翅膀,但他還有首相和幾百億的資產!”
JOHN感到恐懼,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連垃圾都不如,現在,他越來越明白,為什麼邇純常常說:就是因為海有這樣一張臉,才會讓他覺得噁心。
“呵,那我們就要他的全部,邇純和你我不同,他不在乎錢和權利,你信嗎?就算我還給他的是一堆這個賤貨的骨灰,他也照樣會把他的一切雙手奉上,所以說……他蠢。”
海嘲弄著將I.K丟到一邊,他會讓邇純知道,放棄他,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那愛上那麼蠢的人你不是更蠢?哦,對了,海先生,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談愛。”
丟下一句話,JOHN氣沖沖的摔門而去,他不想再看那個可憐的男孩子,那孩子是無辜的,卻為了他們的貪婪要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不看而已。海說的沒錯,他已經沒有退路,差之毫幾,謬之千里,如果他早發現,自己不是個“幹大事”的人就好了……
“哼!邇純,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依然端坐在屋子裡的海憤恨的眼神足以燒光一片綠林,提起自己的腳尖,他冷笑著將I.K已經受盡煎熬的手掌踩在腳下,I.K已經疼得無法再喊出來了,只是艱澀的呼吸著,聽著耳邊有自己的手掌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海先生,外面有幾位客人想點你的這個寶貝兒,三天,十萬,你看怎麼樣?”
近來的女人約莫四十多歲,卻是風韻猶存的,她穿著一套黑色的晚裝,裁剪精良的裹胸襯托著豐腴的乳勾,雖已不惑之年,卻仍是風韻憂存的——她是這個地方的老闆娘,而這裡是家叫“米迦勒”的俱樂部,它開在這個國家的邊緣,很偏僻,卻十分熱鬧,因為這裡沒有法律、沒有善惡、更沒有道德,有的只有快樂。
“好啊,帶他走吧。”
海接過支票殷勤的笑著,卻沒博來老闆娘的半點好臉色。老闆娘拍拍手,幾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呼吸的I.K被兩名打手一樣的人物拖了出去。
“邇純,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那個可愛的小情人現在在遭什麼樣的罪,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將支票頂在頭頂上,大聲的笑著,可他不知道,這笑聲有多麼的難聽。
“這笑真噁心,簡直是噪音,我得加他的房租才成。”
老闆娘扇著響扇在海的門外不屑的冷哼著,還不忘對經過的不乏英俊之士拋著媚眼。
“PURE夫人,把他送到哪個房間?”
兩個手下提醒著老闆娘他們的手上還有個甩不掉的“包袱”。
“送到地下室那間帶鎖的房間,幫他洗個澡,找個醫生,再給他弄點吃的東西,別碰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那裡。”
PURE夫人吩咐著,對著舞池對面的一群狂歡的男人們風騷的招著手,命令的口吻卻是十分冷靜嚴正的。
“夫人,您不是說有人……”
“如果你們覺得你們的舌頭長得多餘,可以割下來,跟著我的人,要耳朵就夠了!”
PURE嫵媚的一笑,身邊的兩個高大的手下臉卻變了顏色,很快,他們帶著I.K閃進了暗門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而PURE也嬌笑著走向她的戰場——她的對手就是男人,所有的男人,這天下最可憐的一種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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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父親您是個很可憐的人。”
今天是他的父親過世的第四個七天,他決定在黃昏十分去見見那個孤獨的老頭子。帶著一束白菊,終於,他站在了Michael先生的墓碑前,他用了很久才找到,邇純幾乎快忘記父親的名字了。
“你生前有很多女人迷戀你吧?你這張年輕時的照片蠻不錯的,說真的,爸爸,您長得跟I.K有點像……”
坐在父親的墓碑前,邇純燃了煙,笑得幾分無奈——
“爸爸,我好像沒這麼叫過你吧?這麼親切的稱呼,你活著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叫出口很彆扭,現在好多了,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很孤獨?一個人睡在這裡……呵呵,我也很孤獨,我在等他,我知道我會等到他的……或者,我們很快也會一起去陪您了……或許,只有那樣的話,一切才會重新開始……”
須臾,邇純站起來,撣撣身上的土,默默的沿著石階慢慢走著,身後,父親的墓碑越發遙遠,回過身,整座墓園與喧囂的城市就像是兩個世界……很寂靜,很安寧。
“父親,你寂寞嗎?我昨天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媽了……”
其實,這樣靜靜的在墓穴裡睡著也不錯,關於I.K的事,他已經不再擔心了,至少,他現在覺得是這樣。即便是走到故事最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無聊的悲劇而已,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
願我們的兄弟在天堂永遠安寧。
牧師在葬禮的最後總會如此說著,邇純想,這或許證明一點——換取永恆的代價,可能只有死亡。那時,人便不再計較得失,不再累於苦與樂、舍與得,不再擁有任何秘密,也不再在意任何秘密……所有一切,都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了。這樣想的話,或許生的一切,也就沒有什麼再值得去在意的了吧?
嘟——嘟———
“喂,你好。”
「邇純,還記得我嗎?」
“海,有事嗎?”
「我要三百億。」
“呵,胃口果然不小,‘他’在你哪兒?”
「沒錯。我給你一週的時間去籌錢,不然我會把他身上的零件一樣一樣的寄給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
結束通話電話,邇純繼續向前走著,一階、兩階、三階……當他踏到第十三階臺階,他開始奔跑,讓風吹乾他脆弱的淚水……
一定……一定會再見到“他”的……
二十七
天不公平。
當他失魂落魄時,他一直這樣想著,以至於他的這個想法讓他瘋狂,讓他堅信,他有理由討回他所失去的一切。
有很多事,他都弄不明白。
他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是個代替品,他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永遠都只是個
配角,他弄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