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翹起二郎腿數落東門市的豬肉摻了水,王賴子家的燒刀子缺斤少兩,藉此來打發閒碎的時光。那時候,申屠衍已經學會了糊傘面兒,他糊的第一支傘骨就是之前掛在樑上的十一支傘骨中的一支。
等他糊完了,鍾師傅便皺起眉頭看了好大一會兒,那糊完的兩支歪七斜八,總算沒有破洞,鍾簷舉起其中的一支,實在只能算是醜疙瘩了,但是那傘面是黑壓壓的兩團墨是什麼,難不成他還在上面畫了畫,可是實在看不出是什麼,迎面相對的兩頭狗熊?
申屠衍憋了好久,猛咳,搖頭,試圖引導他,不是。你不覺得這畫面很熟悉?我想要記住它。
你想要記住狗熊?做甚?
鍾簷又去翻了另外一支傘,他翻開那一直朝下的傘面,卻有些痴楞了。
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雖然那畫師的畫功實在是拙劣,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臨風提燈的少年。鍾簷低垂著頭,拿著枯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地上的小石子,看不出在想什麼。
許久申屠衍忽然開了口,嗓音低啞,他說,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你第一次殺人為了我。
那件事情發生在他們看著新科狀元遊街回來的幾天後。
那時候,鍾簷受了狀元郎的刺激,第一次生出好好學習課業的心,倒是規規矩矩的坐在課堂上,連整日被他耍著玩的老夫子,也嚇了不輕。
沒有人知道鍾簷是為什麼而改變,只有申屠衍知道,可是他知道也不準確。其實鍾簷那時並沒有什麼想法,他只是想要在找到自己要走的那條路之前,試試父親所說的那條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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