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聽習齊還在吸鼻子,習齋又放柔了聲音:
「齊哥,真的不用難過,我沒事的。就像我說過的,你只要像以前一樣,保持齊哥原來的樣子,然後快快樂樂地活下去,那就夠了。」
習齋和他道了別,掛了電話。習齊才有辦法在置物櫃前跪倒下來,抱緊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地上痛哭起來。
習齋說得沒錯,他的眼淚真的不值錢,就連以前肖瑜侵犯他時,也會一邊殘忍地擰著他的□□,一邊看著哭得彷佛就要斷氣的他,嘲笑似地說:要不是你喊痛,我還以為你哭是在高興呢!
逃不掉,他逃不掉,完全逃不掉。
習齊深深吸了口氣,眼淚就順著鼻的弧度淌下。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逃得離習齋,也不可能逃離肖瑜、逃離肖桓,逃過他曾犯下的罪,還有那個家。
除了轉過身,除了親手擊碎那塊玻璃,他沒有其它出口。
即使,玻璃那端也不是出口。
那天他拖到很晚才回去罐子的公寓,或許他還有一點期待,罐子會因為他晚歸而擔心,出去找他,或是對他說幾句抱怨的話也好,他自嘲地想。
但是他才一踏進樓梯間,就看到公寓的門是開著的。狹小的門口圍了一大群人,而且都是男人,和習齊在Tin&Bitch看到的人不一樣,這些人大部份西裝筆挺,長得人模人樣,但是習齊卻覺得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遠比酒吧里人來得瘋狂、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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