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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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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些新培育的蔬菜品種也赫然出現在餐桌上,可見聯合政府最近確實大方。

“這都是楊先生的功勞。”史密斯豪邁地一揚手,做了個前推的動作,好像把這場熱鬧當成禮物獻給了他,“玫瑰派當政還是不錯的。要不是你當初阻止我報道他們……唉,總之,謝謝你。”

楊州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功勞。時局每分每秒都在變化,當時最好的選擇,也許卻為日後的衝突埋下了禍根。他的力量太過微弱,即使如史密斯、如陳堅,也不過是在浪花中拼命掙扎的小人物。

不過今夜楊州不想談這些。

“過春節,喝點吧。”史密斯十分默契地倒了兩杯白酒,和楊州碰了杯,說:“新年快樂。”

他們只挑輕鬆愉快的話題聊,後來史密斯喝多了,滔滔不絕地誇讚起聰慧可愛的侄子,言談間滿是對兄弟幸福家庭的羨慕。飯後楊州費了好大勁才把他送回寒酸的住處,史密斯追在他身後,大著舌頭問:“別走啊,有新聞嗎?”

楊州無奈,許諾有新聞一定第一個告訴他,史密斯這才滿意,倒在狹窄的硬床上睡著了。

相比餐廳的熱鬧,方行家的年夜飯就顯得有些沉悶了。席間持續沉默超過兩分鐘,這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樣讓人舒服,空氣中彷彿有個無形的計時器,嘀嗒嘀嗒地提醒著逐漸積累的尷尬。

“都跟你說了不要做那麼多菜,浪費。”陳堅端起酒杯,意思性地舉了舉,然後一仰頭喝乾了。

“都是黃嬸做的,我沒出力。”方行沒趕上和他碰杯,手在空中一頓,頗委屈地皺著眉,轉而自飲。

房間裡又安靜了一會,陳堅再一次隱晦地看了眼時間,下定決心告辭:“那我先回去了?”

方行一愣,脫口而出:“不行!”

他嘴唇亮晶晶的,下巴上的寶劍像某種神秘可怖的圖騰,隱隱有殺氣。

陳堅喝了不少酒,雖沒有醉,反應卻慢了。他懶洋洋地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覷了方行一眼,“為什麼不行?”

此時的氣氛不能說不溫柔,誘得人放下防備、敞開心扉。方行從桌上拈了根筷子,隔空戳著陳堅的鼻尖,一字一頓地埋怨:“重色輕友。”

陳堅也不否認,綿延的笑意從眼底漫出來。他一把攥住方行的筷子,輕輕撥開,真心實意地說:“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也會完全支援你的。”

“真的?”頭頂的燈光太明亮,哪怕閉上眼睛也蟄得人眼眶發酸。方行追問:“你會支援我?”

“當然。”陳堅從沒有把方行當敵人,即使他們現在已經疏遠許多。他搖晃著站起來,拍拍方行的肩,“你還有大把時間找真愛,我和楊州可沒幾天了。”

方行嘴角微微一翹:“他什麼時候走?”

陳堅搖搖頭。這個問題他逃避著不問,楊州也沒主動坦白。

“我們什麼時候發表獨立宣告?”

“等著吧,白鴿派會有動作的。”陳堅打了個哈欠,從衣帽架取了大衣,擺手示意方行不用送。手伸進口袋裡,忽然摸到一個尖細的硬物,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扔給方行,“今天收拾東西時D3看到的,你十歲的時候刻的巴別塔。”

“你還留著啊……謝謝。”方行用指腹摩挲著粗糙的雕刻,心中忽然翻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他是我的,沒人能把我們分開,我必須告訴他我愛他。

陳堅拉開房門,方行剛要張口喊他,陳堅卻停下了腳步。方行緊緊握著他的小塔,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跳,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問:“怎麼了?”

“你說……”陳堅遲疑了很久,內心的期許和躁動如同漫天閃爍的星星,在這無月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他輕聲問:“你說……如果我們勝利了,楊州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咔”的一聲,方行把他的通天塔捏碎了。“你做夢吧?”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尖酸刻薄,“他怎麼可能留在這個破地方?”

陳堅雖然早就看得清楚,可心底一直藏著點小小幻想,如今被方行徹底打破了。

“說的也是。”他黯然地應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陳堅的心情並不好,看到自家別墅從裡到外透著詭異的紅光後,更覺頭疼無比。

“D3,你搞什麼呢!”陳堅氣沖沖地推開門,被盈滿視野的大紅色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是喜慶。”

那聲音真好聽。陳堅遲鈍地轉動腦袋,看到了壁爐邊的楊州。頭頂俗豔的紅色燈光打在他身上,融合成一種清淡的粉色,宛如早春的一枝桃花,開得矜持。

楊州見他站著不說話,無意識地皺眉:“你不會又喝醉了吧。”

“沒,我酒量好著呢。”陳堅大步走到他身邊,把人抱了個滿懷,低頭一嗅,彷彿真有花香。

楊州用胳膊肘撞他的胸口:“放開。”

“不放。”陳堅得意地笑了,右手順著他的脊背緩緩撫摸,“其實你很喜歡我,是吧。聽說UNPO以前有個人摸了你一下,被你揍得差點斷子絕孫。”

楊州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安東尼奧落此下場是因為他求而不得,試圖給楊州下藥。不過他沒解釋,一本正經地恐嚇:“你也想試試?”

“那也得等我睡到了再說啊。”陳堅躺倒在沙發上,半真半假地說:“我技術很好的,你不抓緊時間,以後可沒機會了。”

這句話突然刺痛了楊州,他冷下臉質問:“你還真上趕著送死?”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陳堅輕飄飄地瞪了他一眼,復又嬉皮笑臉,“如果我們真的獨立了,你就是外國人,申請公民資格很難的。跟我結婚倒是可以,不過我得考慮考慮……”

“陳堅!”楊州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人拽起來,“好好說話!”

陳堅的笑容不見了。他覆上楊州的手背,輕柔地掰開他的五指,動作慢條斯理,語氣沒精打采,“生什麼氣啊。我知道獨立很難,但我不會死的。就算失敗了……你們聯合政府那麼人道,不會判政治犯死刑的,最多就是兩百年,還得好吃好喝地把我在監獄裡供著。怎麼看我都不吃虧啊。”

楊州覺得眼睛裡有些癢,他抿緊嘴唇,不勝嚴寒似的瑟縮一下。“為什麼?為什麼你非做不可?”

“如果我想在基地裡混一輩子,平平淡淡地死去,一開始就不會跟著弗拉基米爾,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有些錯誤需要被矯正,哪怕絕大部分人視而不見。而有的路一旦踏上了,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陳堅習慣插科打諢,這樣正經地說心裡話,他一貫討厭,覺得自己彷彿變得軟弱了。可是在楊州面前,軟弱一次似乎也無妨。陳堅握住他的食指,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說:“不過我真的很感謝自己當初的選擇,不然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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