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過。
不成想時隔十幾年,自己還能主動撩事幼稚的跟人打一架,原因還是吃醋,沒邊的老陳醋。
公司樓下新開了一家連鎖健身會所,新店攢人氣的整棟樓送打折券體驗券。
正好楚榮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把體能再暗暗提一下,防止最近床事頻繁體力不支。
結果下午三點多晃下去,還沒等問前臺小姑娘辦卡的事情,率先看到了一個眼熟的男人。
按說隔了那麼久,楚榮不該對這人有太多印象。可也奇了怪了,人的潛意識真是不由自己主觀意願做主。那個肌肉發達有型有款的大塊頭,恰是很久以前在KTV,楚榮第一次知道邵海鵬性向不同時候,掐著邵海鵬下巴親的難分難解那一個!
正好鋸嘴葫蘆邵海鵬不肯講自己陰J受傷的原因,楚榮這個疑團不解,直接擅作主張扣到了大塊頭身上。誰讓他只知道邵海鵬這麼一個過往?
找茬兒找的極其沒技術含量,楚榮直接走過去表情不善的提出切磋切磋。那個男人原本不願意跟顧客發生衝突,後來給楚榮咄咄逼人搞得火大,乾脆甩了運動服上衣,真跟楚榮較量起來。
真動上手,楚榮才發現,自己這回恐怕是踢到鐵板了。
對方不是自己以為的空有一身肌肉的花架子。這人練過,不是跆拳道就是散打,一招一式,如果不是忌諱收著打,楚榮不僅佔不到便宜,恐怕半斤八兩的還得受傷。
就這麼個現狀,不僅沒讓楚榮退縮,反而激起了男人骨子裡兇殘好鬥的天性。
健身教練吃了兩次悶虧,急了:沒仇沒怨的,至於下死手嗎?我又沒睡你老婆!
這話算是精準戳到楚榮心窩子了。男人眼睛發紅,一腳踹到教練膝蓋骨上,絲毫沒留情:你他媽自己幹了什麼虧心事自己知道!
健身教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緩了動作,百思不得其解。
楚榮可煩不了,趁機玩陰的,連著偷襲好幾次都得了逞。
待到大塊頭兒忍著疼憋著氣問出原因,差點氣炸了——
你他媽有腦子沒有!我跟邵海鵬就睡過那麼一次!就是彼此沒伴互相幫助著解決了需求,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玩玩犯法嗎?他硬不起來的毛病跟我沒關係,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兩人找的是個空教室切磋,門也關的嚴密,房間裡的監控還沒到位。
楚榮也煩不了,一拳頭打到大塊頭臉上,囂張的不行:老子就看你不順眼行嗎?
兩人這下火氣徹底打出來了。健身教練也不再縮手縮腳的,招招撒開來打,又狠又準。很快楚榮也捱了揍,嘴角都掛了血。
楚榮那會兒已經沒理智可言了,招式打亂了,索性撲上去,不要臉的流氓打架模式纏鬥,毫無保留。
等到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叫了好幾個男人進來拉架,楚榮和大塊頭已經雙雙掛彩,一個比一個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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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榮你真出息啊。”邵海鵬冷笑,看著躺在床上哼唧著裝可憐的男人,雙臂抱在胸前:“把人打的肋骨骨折,鼻骨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牙齒松落。”
楚榮偷瞄他一眼:“那傢伙也把我打傷了好不好,你看我左小腿。”男人抬了抬夾著木板裹成粽子樣的左腿,添油加醋:“不是他說話難聽,我能那麼幼稚動手嗎?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人多噁心,那些話。”不過是輕微的骨裂,還是楚榮逼著醫生拼了命的上繃帶,纏成重病號的效果。
“你他媽!”邵海鵬煩躁的抓抓頭髮,難得飈粗話:“你當我是白痴是不是?前臺都證明了是你先提出要切磋的!”
“前臺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鼻孔出氣!”楚榮理直氣壯說謊,反正沒監控,死無對證。嗯,不要臉。
邵海鵬給氣的不行,右手食指點了點,指著他鼻子:“楚榮你真好樣的!”
“你為什麼生氣?”楚榮掙扎著想坐起來,結果動了動渾身都疼。
“別動!想殘廢是不是?”邵海鵬發飆,兩步過去按住他沒受傷的肩膀:“想幹嘛?小便?我幫你拿尿壺。”
“你為什麼生氣?”楚榮固執的追問,反手牢牢抓住邵海鵬的手,不給他掙脫:“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
“沒有。”邵海鵬想都不想的回答:“我還不至於喜歡一個智障。”
“你就嘴毒吧,誰讓我上輩子這輩子都欠你的。”楚榮嘆氣,張開手指跟他十指交握:“我喜歡你就行了。我承認,我是吃醋才找他打架的。很早以前,在KTV我看到過他親你。”
邵海鵬不可思議的瞪圓眼睛:“就因為這個?!”
楚榮低低嗯了一聲,後知後覺的臊紅了臉。
沉默了一會兒,邵海鵬抽出手,改為坐在床邊上:“楚榮你喜歡我什麼?”
某人很警覺的抬眼,堅決搖了搖頭:“我不說。我說了你就會加一句: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你別費心挖坑了,這套路我懂。”
邵海鵬簡直哭笑不得:“楚榮你個逗逼。”
房間裡的沉默有一點溫馨浮動,不多,彌足珍貴。
楚榮鍥而不捨的再度抓住邵海鵬的手,牢牢的:“邵邵,我承認自己幼稚,自私,有時候做事衝動不用腦子。可我喜歡你,很認真的。咱倆試試唄?”
“如果只是贖罪,大可不必。”邵海鵬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還有難得的脆弱:“我不介意你好奇嘗試一下就退回去,別往這個圈子裡彎,認真的。”
“不是贖罪。”楚榮抓起他的手湊到眼前,親暱的用鼻尖蹭蹭:“我對你那個圈子半點都沒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你知道嗎,前段時間第一次看到陳靖東那小子跟小方坤牽著手站我面前炫耀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羨慕。當時腦子裡就想到你。我覺得我跟你這麼站一塊兒肯定也很般配好看,賞心悅目。以後你管著我,我犯渾你揍我,保證聽話不還手。”
“我揍的動你嗎?”邵海鵬想掙出手,未果,乾脆由著他起膩:“楚總多厲害,把別人揍的全身多處骨折,誰能管得了你?再說我又不是你爸。”
楚榮聽出鬆動,輕笑,忍著渾身的疼痛,湊過去討要親吻:“你比我爸厲害多了,我爸揍我一頓頂多三天下不了地。你都不用動手,一個眼神就夠我深刻反省一個禮拜了。”
頓了頓,楚榮斂了笑意,無比認真的神情:“對不起,邵海鵬,我認真為我做過的錯事懺悔並道歉,請你原諒我。”
邵海鵬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含了那麼多的情緒。
曾經憤怒,曾經悲哀,曾經無助,曾經沮喪。
“邵邵,”楚榮趁勝追擊,擺出自以為最深情的姿態一點點靠近:“給我個機會。”
就要親到的時候,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