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沒了。”
胡柏剛才看到溫詢的時候沒往那方面想,這會兒也從逢越的話裡琢磨出不對了。
夏雋聽懂了,恍然往溫詢那邊看了一眼,再回頭看戚江渚。戚燃是完全沒聽懂,他一心繫在沙灘上,“啊?什麼男男又女女?”
他們要去的沙灘離酒店不遠,他們到的時候剛好十一點鐘。戚燃和周懸他們先去了,戚江渚帶著夏雋去買泳褲。
夏雋在旁邊看戚江渚幫他挑褲子有點眼熱,叫了聲哥。
戚江渚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會游泳嗎?”
“還……現在還不會。”
他怎麼什麼都不會,夏雋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實情但他又不想在戚江渚面前承認,只好蹩腳地玩起文字遊戲。
戚江渚勾了下嘴角,回頭把泳褲和幾個寬鬆的短褲遞過去,又添了個游泳圈。
之後夏雋套著游泳圈和戚燃一塊下水了。
戚燃噗通幾下就遊遠了,旱鴨子夏雋只好隨著浪來來回回地飄。夏天海水的溫度很舒服。他從沒來過海邊,從小到大去河邊玩都沒有過,玩水僅限於洗澡的時候。之前那些年,在小鎮生活,學校裡也沒開設過游泳課。
他光溜溜去海里玩,只有一命嗚呼的份兒。
但是在海水裡玩的感覺太好,夏雋和戚燃在海里一直泡到了下午兩點鐘。
中途胡柏來叫他們吃東西,他們也不肯走,軟磨硬泡都沒用。胡柏沒辦法回去和戚江渚說,他管不了這兩個小鬼,誰能管誰管去。戚江渚遠遠看了夏雋和戚燃一眼,說道:“不用管他們兩個,沒事。你們去吃。”
戚江渚說著往戚燃和夏雋那邊走了,儼然也不打算去吃東西了。
戚燃拽著夏雋在水裡鬧,鬧騰得兩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溼漉漉的,太陽把頭髮曬乾了,待會兒又溼了。夏雋正和戚燃討論游泳的理論知識,還沒等到實踐,就看到戚燃眼睛一亮,他抬起手臂揮了揮喊道:“哥!”
“你快來教夏雋游泳!”
夏雋一直在淺一點的地方泡著,他撲騰著回過身看到戚江渚已經遊了過來,海水從戚江渚的肩膀上往下滑。戚江渚只穿了條泳褲,上半身是裸露的,夏雋的視線在他結實的腰上繞了一圈,忽然覺得沒了著力點,手不聽話地摳起身上的游泳圈。
“想學?”
夏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說道:“我想學。”
他是想學的,絕無虛言。戚江渚行動力很強,在得到夏雋的肯定之後就開始了,戚江渚是很有耐心的,但是夏雋太緊張了。戚江渚的手按著他的腰,提醒他腿上的動作不合格。
戚江渚碰到他,他渾身的火就往下湧,湧得他沒法專心致志在學習游泳上面。
反反覆覆,夏雋越學越沒力氣了。
他先前緊張是因為戚江渚的靠近,後來接連受挫緊張的來源就變了。他怕戚江渚覺得他太笨了,不肯再教他了。
到了下午三點鐘,戚江渚把游泳圈重新幫他套好。夏雋有些垂頭喪氣,又聽到戚江渚說道:“回江州再教你,現在要回去了。”
夏雋劃了兩下水,跟在戚江渚後面又開心了。
在海里泡了四個小時,離開海灘之後他們找了家店吃晚餐。海鮮自己買,店裡幫忙加工。
在吃方面特別有追求的胡柏問道:“夏雋,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夏雋想說不知道,但覺得這個答案不太好最後搖了搖頭。
胡柏挺開心去跟店家說口味和要求去了,周懸拿著打火機去門口抽菸去了。
逢越和戚江渚說著話,夏雋的位置抬眼剛好看到他們兩個,戚江渚忽然看了他一眼,說道:“夏雋你胳膊怎麼了?”
他聽了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有些發紅,但看著沒什麼大礙,“有點紅,待會兒就好了。”
戚燃這時也跟著湊熱鬧,拽起袖子炫耀似的說道:“哥我也紅了。”
本來以為沒事,結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夏雋的胳膊開始脫皮,看著有點嚇人。只不過夏雋本人更難受,又痛又癢。
他在海里待得時間太久了,胳膊上的面板曬傷了。戚江渚出門買了藥膏給他塗上,這天他在遮陽傘下面老老實實躺了一下午。晚上輪流洗澡的時候,等戚燃和戚江渚都洗完了,夏雋還坐在床上不動。
戚江渚從浴室裡走出來就看到夏雋有些盼望的眼神。他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兩度,聽到夏雋有些糾結地問道:“哥,我能洗澡嗎?”
“能,別塗沐浴露。”戚江渚說道,“洗完幫你塗藥。”
夏雋得到了準確答案拿著睡衣往浴室走,半路聽到有人敲門,戚江渚讓他快去洗澡自己去開了門。夏雋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門外的是白天見過的溫詢。
他們住在一家酒店,夏雋才想起來。
溫詢說道:“聽說你弟弟曬傷了,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女老師,我和她們要了幾貼補水面膜,還有我帶的噴霧。”
聽到這兒夏雋轉頭進了浴室,虛關上了門,他靠著門,剛好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用著能舒服點,你不介意的話就收下。”溫詢發現戚江渚這個人實在是無懈可擊,毫無破綻,以至於他不知道他的追求到底從哪兒能作為突破口。
他是在周懸朋友圈知道戚江渚弟弟曬傷的事情,能做這件事是舉手之勞,同時他也希望能有機會和戚江渚做朋友。
“附近能買到嗎?”好一會兒戚江渚的聲音才響起來。
“現在很晚了,是能買到,但何必跑這一趟。讓他先用著,癢起來怪難受的。”溫詢說道。
戚江渚說道:“謝謝你了。”
溫詢聞言終於緩了口氣,笑著說道:“不客氣,晚安。”
關上門的一瞬間,戚江渚聽到浴室裡一瞬間傳來水聲。
晚上夏雋翻來覆去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會兒翻個身,他儘量把動作放緩,不敢出太大的聲音。
旁邊的兩個人似乎都已經睡了。他側過來想看看戚江渚,但屋子裡太黑了,只能看到一個輪廓,他大著膽子把手指搭在戚江渚的床沿上。
“怎麼了?癢得睡不著?”
夏雋被戚江渚嚇了一跳,手沒搭住滑了下去,半個身子也要滾下床。
戚江渚做起來,伸手把人撈起來,用教訓人的口吻說道:“你睡覺怎麼也學戚燃打滾?”
夏雋想說他睡覺從來不打滾,但想了想還是沒吭聲扯起被子躺了回去。戚江渚也沒再說話。
他數了會兒戚燃的呼嚕聲,問道:“哥,溫詢是喜歡你嗎?”
“不知道。”戚江渚說道。
他喜歡你,夏雋可以肯定。
“只是偶然碰到的人,別想了,睡吧。”
直到回到江州,夏雋也沒再見到溫詢。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夏雋出了一身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