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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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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畢業後自己租的,那時盛讚已經出國進修兩年,陶宋忖度自己和盛父盛母感情一般,又想著早上能多睡會兒,幾番考慮,乾脆就搬了出來。

而等盛讚拒絕國外某知名管弦樂團的首席條件,一意孤行回國做他的獨奏家,卻發現家裡陶宋的臥室已經空了時,他第一反應是陶宋被趕走了。

後來得知陶宋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搬了出去,他不顧盛母阻攔,執意要留在陶宋那裡,哪怕是一間五六十平米的出租屋,還只有一個臥室。

兄弟倆洗完澡,盛讚接到電話,是詢問樂器託運的事,協商完,對方恭喜他獨奏會成功,他微微抿嘴,略顯驕矜,說謝謝。

掛下電話,他轉過頭,下一秒便愣了。

只見陶宋脫下剛換上的睡衣,丟在床尾,只穿著上身衣服,踩著拖鞋要往房間的全身鏡前去。

盛讚不敢看他光裸的下半身,語調飄忽地說:“你脫衣服做什麼……”

陶宋:“上藥啊,我一個人看不見,得照鏡子。”

或許是過於愧疚,盛讚總覺得陶宋這話帶著點譴責。

陶宋自小雖然沒有他那樣受萬眾追捧,但也是一路優越著長大的,沒吃過這種苦,這回受的傷還是自己哥哥造成的,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得叫盛讚束手無策。

他眼看陶宋取了藥和棉籤,戴上手套,又回過頭囑咐:“你別看。”

盛讚見他左看右看想找個姿勢方便塗藥,躊躇片刻,道:“我幫你塗吧。”

陶宋詫異:“你幫我塗?”他好像有些心動,猶豫幾秒,又看了看鏡子,卻拒絕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估計再塗兩回就好了,現在叫你塗,明天不還是要我自己來麼。”

盛讚:“明天也可以,我不走。”

陶宋更詫異:“你明天不回去?媽同意?”

盛讚皺眉:“我不聽她的。”像個青春期男孩。

陶宋邊照鏡子邊附和:“好好好,不回。”

“那你過來,”盛讚有些生氣了,起身繞過大半個房間去揪人,“我幫你。”

陶宋被他三兩下推到床上,也不扭捏了,翻個身趴下,嘴裡還道:“行你來你來,輕點兒啊,拿棉籤。”

盛讚照他之前那樣戴上一次性手套,拿棉籤沾了藥膏,低頭去找傷處。也許是有過經驗,他不需陶宋口頭指導就懂得傷處在哪兒。

要塗藥就得先看見傷口,兩三天的時間沒能讓那裡好全,此時一看,還有些紅腫,緊閉著不似有人到訪過。盛讚心情有些微妙,強壓住了,把棉籤往裡輕輕一送,陶宋悶哼一聲,敏感得夾緊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陶宋的後臀泛著微微粉紅的畫面讓人隱約記起那晚的荒唐,盛讚的臉忽然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拿著棉籤的手都抖了兩下。

陶宋扭頭:“上得了嗎,要不要我跪起來?”可這一看卻讓他彷彿被盛讚通紅的臉嚇住了,又立刻頓悟後悔,低低罵了聲“操”。之前還說什麼都沒發生過,現在給對方那裡塗藥是正常兄弟能做的出來的嗎,真是昏了頭了。

陶宋要跪起往前爬,結果膝蓋還沒落下,腳踝先被握住了。

盛讚的臉還留著紅暈,表情卻正經至極:“別動,還沒塗完。”

他握得緊,陶宋掙不開,只好再趴回去,過會兒盛讚又要他跪著,上藥的動作絲毫不含糊,陶宋從右側的全身鏡中看到兩人的姿勢,任誰看都曖昧意味十足,便懊悔得直撇嘴巴。

千辛萬苦上完藥,陶宋提上褲子,簡直像去了半條命。

盛讚洗過手,剛要爬上床,陶宋又不知道從哪裡取了一瓶紅花油,坐在床沿,讓他把腳架在自己腿上給他按摩。

“你走路小心點,都幾歲了還崴腳,實在不行以後專門僱人給你每天揹著,省得你不摔一跤也要撞出幾塊淤青的。”

盛讚的腳被陶宋揉著,眼睛一直盯著他。

其實事到如今他都有種恍惚感。那天晚上的背德事件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或許都是近乎滅頂的打擊,可他們不一樣,盛讚被縱容慣了,好似無論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在陶宋這兒不過都是兩三句話的風波,陶宋不會離開他,不會背棄他,這是他們的心照不宣。

可是盛讚模糊意識到,這次不一樣了,陶宋後悔、懊惱、生氣,如果不是常年積累下來的慣性包容,他或許真會和自己產生隔閡,就此分離。

盛讚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在陶宋起身要走時一把拉住他的手。

陶宋愕然:“怎麼了?腳疼?”

盛讚拽他,等人靠近了,又一把抱住,埋頭在他腹前,甕聲甕氣喊他:“宋宋。”停頓片刻,小聲說:“對不起。”

陶宋用沒沾上紅花油的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腦,嘆口氣,彷彿知道他在說“不要生氣,不要離開”,附和道:“不要去想了,什麼都沒發生過。”

兩人一站一坐,安靜地抱在一起。

陶宋直視前方,看見全身鏡中的自己面色紅潤,嘴角甚至稍稍揚起,似乎在笑。

並肩臥下已近零點,陶宋有些困了,眼睛都睜不太開,盛讚靠在陶宋胸前,過會兒又翻過身,要陶宋給他捏手指。

他小時候就愛這樣,像是陶宋敷衍捏得那幾下能疏鬆筋骨似的,樂此不疲。

陶宋仍舊閉著眼睛,給他慢慢地、小心地捏了幾下指骨,又想起什麼:“你回來沒和媽說吧?”

“嗯。”

陶宋嘆氣:“明天又要打我電話了。”拍拍哥哥的手心,“快睡吧,我明天還上班呢。”

這回盛讚沒再轉回去,而是把他反抱住,陶宋被箍得不舒服,掙扎幾下翻身背對,正巧方便盛讚像抱玩偶似的把他摟在懷裡。

陶宋都要睡著了,又迷迷瞪瞪說:“之前你錄的那個節目,編導給我說,這週六就要播了。”

說完沒了後文,盛讚抵著他的腦袋,低頭一看,人已經睡著了。

於是他抱得越發緊,察覺到陶宋被自己壓得像只蝦,才慢慢鬆了些,可是陶宋上過藥的地方還貼著。

黑暗中,盛讚睜著眼,腦子裡都是陶宋,陶宋和陶宋。

第二天陶宋起得很早,一晚上過去,盛讚緊抱的姿勢早恢復原樣,仰躺著,兩隻手安靜放在胸前,睡得安穩香甜。

昨天估計也累壞了,陶宋一笑,給他留下便籤就出了門。

一中週六還要上半天課,三班第二節 就是數學,陶宋把昨晚晚自修批的測驗試卷發下去,等學生都苦著臉自己訂正時,收到睡醒的盛讚發來的簡訊。

哥哥:“宋宋。”

陶宋:“在呢。小高去接你,我不回家。”

不等盛讚再回一句,他把手機螢幕朝下一蓋,面上帶笑,心情極好的樣子,說:“這次平均分還可以,比上次高了四分多一點,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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