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抱還好，這一抱，駱念離的眼淚就有點止不住了，他往楚徵懷裡鑽了鑽，哭腔地問道；

“那為什麼爺爺不要我了？爺爺說讓我去城裡唸書，他怎麼也不來看我...”

楚徵有點懵，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覺得自己胸前的衣服越來越溼。

“爺爺生病了...我想爺爺...”

駱念離邊哭邊說道，楚徵整個人都僵僵的，除了不停地用手拍著駱駱的後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索性駱念離上了一天課也是累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楚徵看他睡著了就把他放好，蓋好小被子，自己躡手躡腳地爬上去了。這下好了，讓他哭得自己徹底睡不著了，心裡酸酸的，楚大俠也是個性情中人啊。摸摸自己溼漉漉的胸口，實在也不舒服，就把睡衣一脫，翻過身去數綿羊了。

第二天一早，小駱駱的眼睛腫地像蒸熟了的蝦，著實把陳淑芬嚇得不輕，一早上都在不停地問怎麼了。駱念離也不說，楚夫人就看向楚徵，楚徵看了看駱念離，

“可能是新床不適應吧，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楚徵匆匆吃完飯，拿起包就關門走人了，氣氛也不高，陳淑芬若有所思。然後一邊拿涼毛巾敷在駱駱眼睛上，一邊問：

“駱駱啊，是不是和哥哥吵架啦？”

駱念離用腫著的小眼看向陳淑芬，搖了搖頭。楚建國夫婦互相看了一眼，沒再問什麼，各忙各的了。

陳淑芬送駱念離到學校門口，要跟他分別的時候，駱念離突然拽住她的手，陳淑芬彎下腰問道：

“怎麼了寶貝？”

“阿姨，哥哥很好，沒有和我吵架。”

陳淑芬愣了愣，又問道：

“那駱駱是為什麼哭了呀？能不能和阿姨說說。”

駱念離安靜了一會兒，說道：

“我想爺爺了。”

陳淑芬恍然，又很溫柔地摸了摸駱念離的頭，安慰道：

“駱駱好好上學，等放假了，阿姨和大伯帶你回去看爺爺好不好？”

駱念離聽了，眼睛立馬有了光芒，不停地點頭。

“好孩子，現在我們先好好上學好不好？”

陳淑芬摸著他的小臉問道，駱念離復又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學校。留下陳淑芬一人站在校門外，默默嘆氣。

駱念離站在座位上，拿下背上的書包。一路走過來，班裡的同學們都在看他腫腫的眼睛，議論紛紛。

“喲，你這是哭了一宿吧。”

旁邊的高武洋風涼涼的來了一句。駱念離沒有理他，坐下來拿課本。

“哎哎，是不是男人啊，多大了還哭。”

駱念離側頭瞟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並在心裡定位了，這個人一定不是朋友。

莊弈一路跟著一反常態不說話的楚徵進了教室，看著他坐下，拿課本，安靜的嚇人。但莊弈決定不問，他知道楚徵是在自我消化，等他消化好了，自然會和自己說。果然莊弈對楚徵再瞭解不過，體育課上無論誰叫楚徵也不去打球，只是坐在花壇邊上，莊弈拿了兩瓶冰飲過來，坐到了他旁邊。楚徵很習慣地拿過莊弈手裡的一瓶冰飲，開啟就灌了兩口。莊弈也喝了一口自己的飲料，相對無言的看向前方。

“莊弈，駱念離他爺爺生了什麼病，你知道嗎？”

莊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爸沒說，只是可能病的不輕，怕是不太樂觀。”

楚徵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鞋。

“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問他爺爺的事？”

楚徵嘆了口氣。

“小不點昨晚問我是不是被爺爺拋棄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覺得心裡很難過。”

莊弈聽了，抿了一口冰飲，伸手抓了抓楚徵的胳膊。楚徵抬頭看他，

“所以啊，他現在是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又有了這麼多生活的變化。他還那麼小，不安是很正常的，你應該多鼓勵他，陪著他，讓他有安全感才是。”

莊弈耐心的說道。楚徵猶如醍醐灌頂，喝了一大口冰飲，笑著看向莊弈，

“你說的對，我應該給他安全感才是。謝了哥們。”

莊弈微微一笑，兩人並肩看向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少年們。

晚上，駱念離早早做完作業，躺到了床上，楚徵也放下手中的筆，坐到駱念離床邊。駱念離看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於是又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駱駱。”

楚徵兩手握著駱念離的肩膀，

“哥哥不太會說肉麻的話，反正就是爺爺雖然不在身邊了，可是以後都有我了，我發誓永遠不會拋棄你，有你在就有我在，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好不好。”

駱念離有點懵，怔怔地看著楚徵，楚徵撓撓頭，

“就是...就是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會被拋棄，沒有人拋棄你，只是生活換了個環境而已，伯伯阿姨還有我，都會很愛很愛你的，所以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

駱念離看著楚徵，好一會兒，點了點頭並送上了個很大的微笑。楚徵覺得心裡的石頭“咚”的一聲落地了，揉了揉駱念離的頭髮，

“好了，好好睡覺吧，哥哥把作業寫完就睡。”

說罷，起身又回到了課桌上，繼續奮筆疾書。駱念離慢慢躺了回去，反側過身子，眼睛緊緊地盯著楚徵的背影。

第五章

時間轉瞬即逝，在忙碌的課堂和生活中，匆匆兩個月過去了。臨近年末，天也越來越冷，人們身上的衣服也是漸漸厚了起來。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適應起來是足夠了，駱念離像往常一樣按了床頭的小鬧鐘起床，疊起自己變厚了些的小被子。然後爬兩節梯子，伸手去推了推還裹在被子裡做夢的楚徵。

“嗯...”

楚徵蠕動了一下，繼續矇頭睡。駱念離用手握住去上鋪的梯子，鐵鑄的梯子，這個季節還是挺涼的，小手變涼了，就迅速伸到楚徵被窩裡，摸上了他的大腿。

“啊！”

楚徵被凍了個激靈，立馬坐了起來，腦袋亂的像剛被雞爪子扒拉了的窩。揉了揉眼，就看見站在梯子上，露了半個身子在上鋪，嘿嘿壞笑的駱念離。

“你這小傢伙，越來越壞了啊！起床起床！”

駱念離笑著爬下來，楚徵也穿著褲衩掀開被子爬了下來。

陳淑芬端了兩碗小米粥放下，楚徵和駱念離一起坐下，楚建國已經一口包子一眼報紙的吃了好一會了。

“駱駱，今天天涼，等會兒哥哥帶你的時候，換個厚點的外套，這季節容易感冒，咱們可得小心點。”

陳淑芬叮囑道，隨後又看了眼狼吞虎嚥的楚徵。

“你也多穿點，騎車子冷，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