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容易。如他拒絕姜玄時候，煙霧肺裡，吐來時候彷彿把他全重量都吐了去。他真正覺到自己前所未有輕鬆。

大約孤獨給了他勇氣，於是再次，他先做了決定。分開是最結果，拋開愛意，他都能對姜玄和顏悅起來。兩個人之間過差幾句“對起”與“我愛”，姜玄既然沒說，陳林也打算勉強。切順其自然，有什麼能消弭呢？

愛也過是念念忘、作繭自縛。當轉過頭來發現空無物時候，過去也就只是過去而已。就是回憶處，當在乎時候，就具備任何力量。

天太很，過雪之後天氣格外安靜，陳林家裡是面，客廳連著小臺窗很大，光恨得從窗裡也鑽屋裡，幾乎照亮了每塊瓷磚。

陳曼穿著件棕開衫，釦子系得整整齊齊，很有她個年代風格，正帶著老花鏡看報紙。報紙很寬，搭在她腿上，把個千鳥格呢褲擋住了半截。辭舊迎新，連貫怎麼注重打扮她也穿得整整齊齊、煥然新。客廳餐桌還支著，上面擺了些小米粥和珍珠湯，用盤子扣著，還放了幾碟小菜和兩副碗筷。

陳林拖著姜玄洗漱完畢走客廳，向陳曼問了聲早，才坐在餐桌邊上。她聽見動靜，便抬手摘了眼鏡。大約是光很，陳曼臉上線條深了幾許，姜玄了，也說：“姨，過年。”陳曼點點頭，把報紙折起來，才說：“小姜什麼時候來啊？陳林也沒跟我說聲。”姜玄說：“我早上飛機。之前有點事兒，十沒來得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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