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火焰在燃燒。

姜玄並沒有說話。

陳林閉上眼睛，他吸了煙，菸頭的顏色在他視線中留了抹紅痕。他小聲說：“姜玄，你我什麼啊？”

他把煙掐滅了，然後抬起頭來。

姜玄坐到陳林身邊。陳林望著天板，姜玄望著窗。這屋子狹小而逼仄，把他們困在個鐵盒裡，都動彈得。姜玄的聲音像是從遙遠傳來，淺而模糊，陳林聽的分明。他說：“我知道。”

陳林伸手捂住了臉。

其實他並真的想問。他壓抑了自己很久，他以為他只是恨姜玄，他發現並是。當姜玄被他引誘著重新脫光了的時候，他的心中充滿了厭倦、激動、悲哀與憤怒。他到自己的肉體被快支著，靈魂飄蕩在眉心，每滴汗水順著額頭滑的時候都裹挾著他的痛苦與哀慼，他想要詰問他、卻又捨得，想要撕碎他、卻又疲於此，想要向他哭著乞憐、卻又恨得扇自己個掌。

陳林想哭、沒有淚水。潮的時候他真正覺自己千瘡百孔、萬念俱灰。

他恨這切。

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之中到底是誰做錯了？他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林知道。他真的知道。

陳林從床上坐起來。他伸手去，輕輕撫摸著姜玄的後背。他的後背肌肉結實、線條性，腰側有漂亮的人魚線，陳林伸手放到姜玄身前，腹肌上面還有他剛才小心撓來的痕跡。陳林低頭去，他在姜玄的後頸上落個輕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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