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時湛陽沒有任何情緒化的舉動,也沒有久留,很快帶邱十里投身回到工作上面,固定每個月初上島看望一次父親。時繹舟似乎刻意避著他們兩個,不經常回家,也沒有再惹是生非。日子平靜地過到十月,中旬的時候,兩人剛剛上島看望完沒幾天,就又被叫了回去。
父親真的病危了,情況緊急,剩下不過一兩天。
專家下了通知書後,時湛陽便獨自進到病房,門開著,邱十里守在門口,沒有別人再進去。
他待了五十分鐘左右,當時正值傍晚,邱十里戴著耳機,聽著大哥給他選的音樂劇,名叫弄臣。走廊清淨極了,連一個經過的都沒有,其他手下都本本分分地守在外面,邱十里站在牆邊,卻不往上靠,站得筆挺,安靜地看著窗外。
太陽雨已經停了,天色從雲蒸霞蔚變得漆黑無邊,星月都被烏雲擋住,彷彿是一瞬間的事。
時湛陽出來的時候,那支義大利音樂劇裡一往情深的少女已經奄奄一息,從裹屍袋裡被人揪出來。為了公爵的虛情假意,她女扮男裝,甘願替他一死。
邱十里摘下耳機,把自己弄那種濃郁又遙遠的憂傷中拽出來,轉臉看著大哥。
“已經走了。”時湛陽沒有悲痛,也沒有喜悅,只說了這一句話。
但他開啟手心,給邱十里看,兩枚菱形耳釘靜靜躺在裡面,明明是黑色的,乾乾淨淨的,卻又彷彿散發著深淵般的、迷夢般的、鮮血般的、黃金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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