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你感覺不到安全,所以膽怯和束縛才會產生。”
邱十里默默地聽,不吭聲。
“所以關自由什麼事呢?這個概念本身就很主觀,最簡單來說,能夠放心大膽地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才算自由吧,”時湛陽攔住邱十里驅蚊的手,用力攏了一把,將人抱在懷裡,“ナナ覺得開心的話,一個人也好,黏著我也很好,只要喜歡。”頓了頓,他又道,“我只是想讓你快樂。這是我最近明白過來的。”
那天他們在這草地上躺到歌會結束,氈房前篝火熄滅,人群四散,邱十里脖子上多了幾個牙印,也扶著時湛陽起身準備回窩睡覺,結果時湛陽剛拄好拐,突然從褲子口袋裡變出個小瓶子,往邱十里手裡塞。
邱十里開啟手機電筒一瞧,居然是強效驅蚊噴霧。
“晚上多噴一點,氈房裡也有很多蚊子。”時湛陽看起來可是無辜極了。
邱十里摸了兩把自己被叮了好幾個大包的頸側,當然,再多也比不上那些吻痕扎眼,“兄上剛才不拿出來?”他奇怪地問。
“……因為你給我扇風,很可愛。”時湛陽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別過身子朝亮處走。
邱十里怔了一下,快步追上去,繞在時湛陽身邊,“那晚上我繼續扇啊,不要這個了,”他笑著去抓大哥的手,“兄上要和我一起睡吧?一起睡對不對?”
“還是噴霧划得來。”時湛陽義正辭嚴,為了邱十里的睡眠,當晚他也確實把人按在床上幾乎噴了全身,抱在懷裡親親啃啃的時候滿鼻子都是那種刺激味道,但他也沒幹什麼別的,一方面邱十里算是大病初癒,他下不去手摺騰,另一方面清洗起來也不方便,他可不想大半夜的讓小弟一個人去河邊蹲著衝屁股。
但時湛陽確實也經歷了一番相當激烈的心理鬥爭,尤其當邱十里從手提箱裡拿出幾個月前用剩的半瓶潤滑油以及一整盒保險套,紅著臉說自己也覺得用不上的時候,時湛陽認為自己忍過這一回就能成神了。
但他確實成功忍了過去,躺在羊毛味兒很重的被窩裡,時湛陽呼吸平靜,心如止水,直到懷裡一空,邱十里滑了下去。
“ナナ?”
邱十里二話不說,扯下褲腰就開始含,從一開始就含得挺深,很熱情,很大膽。時湛陽掙扎了一下,但立刻,那種膨脹感就擠到腦子裡了,人家都做到了這份上,他知道自己再攔就是腦子有病。
兩個多月沒怎麼弄,又濃又多的一股,全被吃乾淨,看著被子拱起來的弧度,時湛陽聽到小弟吞嚥時嗓子眼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很努力,好像也很心滿意足,他心想饒了我吧,隨後他趁邱十里爬過來趴在自己胸前,強硬地把人壓在床上,腰下墊了兩個枕頭,讓人把屁股抬高腿分好,褲子一扯就掉了,他埋頭在那兩條大腿之間。
沒去打後面的主意,時湛陽專心針對前面那隻高翹的小傢伙,因為邱十里在推他,在躲,所以時湛陽第一下很用力,都把邱十里給嘬疼了,往後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溫柔。邱十里哪受得了這樣,手指糾緊他的頭髮,腿根不自覺地夾他,兩條細溜溜的腿無力地垂在他背後,時不時亂蹬一下,叫得鼻音都噥噥地出來了,最後哭著射了才被放過。
時湛陽抹了抹嘴,單膝跪起來,淡定地躺回邱十里身邊,側臉看著滿面通紅小弟,隨後,臉頰就被一雙汗津津的手捧住了,邱十里把抽噎都嚥下去,黏黏地貼上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吻他。
時湛陽張開了嘴。他總覺得自己做不到這一步,口過之後立刻接吻,吃到的不都是自己的味道嗎?時湛陽對自己的那種東西還是比較嫌棄的,確切地說,他覺得任何人的此類液體都挺髒,剛才之所以什麼都沒想就吞了邱十里的……
又或者,假如剛才邱十里從被子裡鑽出來找自己接吻,難道就會拒絕嗎?
好吧,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時湛陽對自己感到無奈,吻得更深了些,拇指輕輕刮磨在小弟溼軟的腮邊,他承認,自己這種雙重標準是註定要延續一輩子了。
第二天風颳得很急,晨間的露水和霧氣也冰得人手心發冷。邱十里沒帶什麼禦寒的衣服,早起從氈房裡出來,身上穿著時湛陽的淺茶色針織衫,太寬太晃盪,就把下襬攏一攏,塞到細細的褲腰裡。迎面遇上幾個拎著牛奶桶的婦女,再往前走,時鬱楓似乎沒梳頭髮,坐在越野車前蓋上,正在啃一個巨大的烤包子。
時湛陽則開啟輪椅的按摩模式,悠閒地閉目養神,一見他過來就笑了,“聽見什麼了嗎?”
“螺旋槳?不會吧,”邱十里把熱牛奶遞給大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剛才聽見,以為是幻聽。”
“抬頭看。”時湛陽抿了一口牛奶。
邱十里照做了,仰頭看了幾秒,透過乳白色的濃霧,他看見幾個黑色的小點正在靠近,心中不禁尖叫了一嗓子,自家和當地政府按理說沒什麼交情,大哥居然還能把直升機弄過來。他盼著那幾架黑鷹能給自己帶來點順手的武器,忽聽嗒嗒幾聲,棗紅的馬兒在車邊站定,那紅衣少年就坐在鞍子上,手裡拎著韁繩,一臉嚴肅,衝啃包子啃得滿嘴流油的時鬱楓不甚熟練地揮了揮手。
“早上好。”時鬱楓用新學的哈薩克語說。
第六十七章
按照衛星地圖來看,前方是一片完整的綠色荒野,從地面的角度看卻是一片迷霧重重,才出發不到二十分鐘,大片大片乳白的霧氣就迫不及待地湧上來,能見度不足十米。
這事看來有點靈異,不過,在這種原始區域,什麼事和磁場扯上關係,它的靈異就有了正當理由。邱十里很淡定,咬開封條,按下密碼,把第三隻定位器裝在馬轡頭上。頭頂上方螺旋槳轉動的響聲還在,這是低空飛行,撐死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但抬頭卻看不見直升機的影子,對方往下瞧也是一頭霧水,兩邊只能透過這點電子訊號來互相確認存在。
對講機傳來長機飛行員訊號穩定的通知,邱十里才停止除錯,雙手牽著韁繩看向前路。有強光從身後打過來,把眼前的霧照得白茫茫的,那是時鬱楓開了遠光燈,壓著速度在他身後慢慢地跟,再往後則是一條車隊,十二輛牧馬人分成兩列,車輪碾出的摩擦聲層層疊疊,清晰入耳,但也就只有這點聲音了,混著耳麥裡的輕微噪聲,以及直升機並不真切的響動,倒更像是種另類的萬籟俱寂。
邱十里知道,時湛陽也在副駕駛上看著自己,腰上綁的那條熒黃反光帶一定足夠扎眼。
他其實是有些心慌的,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自己不在那輛車裡,大哥也沒有讓別的夥計進去,萬一突然來個意外,他擔心時鬱楓那小孩應付不來。事實上,邱十里也說不清到底會有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