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烹的道理?楚輕利用南境除掉蕭家後,難道就不會對南境下手了麼?所謂皇權,是容不得有任何威脅性的。南境,若想長久生存,只有自立為王。”
趙時煦努了努嘴,原書裡,‘自己’死了後,南境確實是被楚輕給滅了。
“小王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本宮亦不會強求小王爺,只是這大靖只有本宮一人了,能見的,想想也只有與我魏國毗鄰的南境小王爺了。”
趙時煦盯著她,在心中略嘆了口氣。
“此事小王自有考量,多謝太妃娘娘告訴小王這些,告辭。”
話落,趙時煦開啟殿門,躍起輕功飛身而去。
看著趙時煦離去,端貴太妃控制不住的又吐了口血,無力的靠在椅塌上,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襟,流著淚道:“安兒,蕭阮設計了你,楚輕殺了你,南境是導*火*索,娘除不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能把籌碼壓在這個人身上,讓他們自己鬥去,娘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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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離去時一直在想,這些事,沒想到自己會從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口中得知。
想到此處,趙時煦心中五味陳雜,但是再如何五味陳雜都掩蓋不了他內心深處那一絲絲的難受。
楚輕對我的種種曖昧舉動,只是因為要利用我,讓南境那十萬大軍到他手裡握著,讓他和南境的盟約更加牢固,讓自己和南境對他完全敞開心扉,待他除了蕭家後,再輕而易舉的滅掉南境麼?
想到此處,趙時煦在思清宮對角的屋頂上停下了步伐,他垂著頭,調節著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卻在再次抬頭時猛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輕穿著一身白衣,站在他對面的屋頂上,而且那個視角恰巧能看到方才他和端貴太妃在殿內的一舉一動。
二人在月下仰頭對視,都沒有其他的動作。
趙時煦盯著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內心只有一句:我草你丫的!
章節目錄 你走開
這是趙時煦第一次看到楚輕沒有避讓,而是深吸一口氣後點起雙腳飛了過去,並且掄起了手臂,他原想在落下的時候順手給這傢伙一拳頭,但是卻被楚輕避開了不說,還抓住了他的拳頭。
趙時煦這個人什麼事情都好說,但是騙他這種事就不好說了,因為被騙的人在明眼人眼裡那就跟個猴一般,更何況楚輕還打算欺騙他的感情。雖然他還沒有付出感情,但總歸有過那麼一絲絲的......
揮過去的拳頭被楚輕握住,袖間的短劍卻順勢滑了出來,趙時煦手腕一動,抽回手握住短劍的劍柄,然後向前一刺,鮮紅的血液在月色下十分的扎眼。
楚輕看著自己被短劍劍鋒劃破的掌心,對趙時煦道:“你的劍果然鋒利,我若反應遲一些,這手掌都要被你削下來。”
趙時煦盯著他血流如水的手掌,緊握著劍柄,看著他,“你看到了?”
楚輕放下流血的手掌,那血便從五個指尖一滴滴的滴落而下,趙時煦看著,抿了下唇。
“做煙花的工匠已經全招了,所以朕料到了...端貴太妃見你說了些什麼朕自然也猜到了。”
楚輕的聲音仍舊沒什麼多餘的變化,趙時煦甚至覺的他沒有一絲歉意,這讓他瞬間很是憤怒,不再與他多說一言,躍起輕功離去。
楚輕自然緊隨其後,當越過御花園一片假山時,楚輕忽然發力追上了趙時煦,然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帶到假山下,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假山石壁上不得動彈。
“你在生什麼氣?”楚輕問道,眼神有些閃爍。
趙時煦一掌打掉他的胳膊,卻沒有順勢離開,只黑著臉道:“你早已與我父王結盟,卻還在入駐京都的時候讓我陪你演了那麼一場好戲,楚輕,你真把我趙時煦當猴耍了?”
楚輕擰眉靠近他,“因為這個生氣?”
趙時煦被氣笑了,這就是楚輕的態度?
“對,你是皇帝,把誰當猴耍都是應該的。”
楚輕向前一步,聲音略有些急切,“我並沒有把你當...”
楚輕的話還沒有落全,趙時煦便打斷他,只道:“那日我去八曲山見陳猛,他無意間說漏了嘴,我原還不在意,如今看來,南境那十萬大軍是父王借給你的對吧?你只是拿我當了一個幌子,當成可以瞞過蕭家耳目的幌子。”
趙時煦壓著聲音,表情十分猙獰,對於楚輕的算計,自然是非常憤怒的。
楚輕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的語氣,心底有一絲著急,卻只道:“對,這是趙王和我的計劃。”
趙時煦閉了閉眼,這個人還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啊,“呵~所以,甘蘆館的火也是你放的,對吧?”
楚輕看著他,沒有多言。
趙時煦雙眸微凜,看著楚輕在月色的映照下愈發俊美的臉龐,冷聲道:“我還以為是湊巧,或者是蕭阮放的火,目的是讓我入宮,畢竟宮裡他的眼線才多。其實,是你,因為只有我住在宮中,蕭家才會更放心,你也就可以趁機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我會在宮中被動的會幫你對付蕭家,對吧?”
楚輕看著他,千年不變的臉上有一絲難言之感,趙時煦說的都對,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可又並不是如趙時煦說的這般無情...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淡淡道:“還有一點,我想時刻都能看到你。”
楚輕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時煦瞬間如同要爆炸的火球,一掌劈向他,將楚輕劈的後退了三步,擰眉看著他。
趙時煦抬頭猛吸一口氣,盯著楚輕,“你再說一次這種話,你我就在此一決高低。”說著,趙時煦抬起了短劍指著他。
楚輕看他如此憤怒,道:“你的反應超出我的意料。”
趙時煦抬了下眉。
楚輕向前走了兩步,不顧他抬起的劍鋒,依然向他走來,最後在劍鋒處住腳,只道:“我與南境結盟,南境並不吃虧,趙王也應允,你即便知曉的晚了些,這反應也太大了。”
趙時煦被他氣笑了,舔了下嘴皮道:“敢情勞資被騙了還得怪勞資自己智商低是麼?”
楚輕沒有言語,只聽趙時煦道:“你到底對我父王說了什麼,他竟會瞞著我,就這樣坑了我?”
“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