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侍衛當真打不得。”
“打不得?不過一個侍衛罷了。”
蕭太后正猶豫之際,蕭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他穿著一身紅衣信步而來,十分耀眼霸氣。
見蕭阮來了,十命緊皺著眉頭。
“見過姑母。”蕭阮拱手道。
“你來了,交給你處置吧,哀家累了。”蕭太后說著,揮了揮手。
蕭阮看著全淼,並沒有說話,但那兩個侍衛卻明天他的意思,立刻又再次上前來摁住他。
全淼一看到蕭阮便忍不住的掙扎起來,但蕭阮卻極快的飛躍過去,抬起一腳就要朝他雙腿踹去,卻被十命抬腿接住。
蕭阮眯著眼看著他。
“大將軍,請您息怒。”十命說著,衝蕭阮俯首而跪。
全淼一見,氣得不行,“你...”
然而才說了一個字蕭阮便抬手掐住他的下顎往下一拉,直接將他的下顎拉脫臼了,閉也閉不上,更是說不了話。
蕭阮拍了拍手,輕描淡寫道:“打死。”
全淼瞪了下眼睛。
“十命,當年阿輕選侍衛的時候,那麼多王孫子弟,本將軍看上的人並不是你,是阿輕堅持要你,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所以,阿輕不止是你主子,更是你的恩人,你卻讓他被人刺傷了不說,還要包庇那人。”蕭阮說著,將外袍一掀,順勢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又道:“本將軍打死你,多的是替補。”
全淼已捱了一棍,棍子著肉的聲音十分刺耳,十命只覺的自己耳膜都十分難受。
然而即在下一棍打下來時,十命卻忽然站起,而後極快的衝過去拉起全淼,就這樣在蕭阮的面前躍起輕功飛身而去。
蕭阮看著,對於十命公然的反抗,眼底都是殺氣,淡淡的對身邊人吩咐道:“去追,那個全淼直接殺了,十命留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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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淼被十命拉著,兩個人一起在宮中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從這個樹梢跳到那個樹梢,這麼跳著跳著,他便見十命的背,因為這大幅度的動作,方才只是一點血跡,現如今整個背部都變成了一片片的紅色。
全淼很是心疼,不禁在想,方才自己若沒有衝進去,那太后是不是得打死他?
“你的背...”全淼輕聲道,但十命一點感覺都沒有,只帶著他往一個方向而去。
看著十命跳的方向,全淼反應過來他要去哪兒,忙道:“不行,小王爺得了重風寒,現在正在休息,不能打擾他。”
十命不理他,只帶他往雎容院而去,現下能救他的只有趙時煦。在魏國那邊沒有迴音之前,蕭阮是不會動趙時煦的,但十個全淼他都能絞成肉泥。
全淼見他不聽,忽然停下來拉住他的胳膊,道:“小王爺昨夜出去吹了風得了風寒,我是來給他抓藥的。”
十命一聽,低喝道:“別再跟任何人說小王爺昨夜出去吹了風!”
全淼一聽,再看十命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不再多言,點了點頭。
十命看著他,也是飛速的在思考,確實,如果去了雎容院,不就等於告訴大將軍,小王爺昨夜出去了麼?那皇上的傷極容易被他們懷疑和小王爺有關。
“跟我走。”十命說著,拉著全淼去了另一個地方。
待快到了時,全淼才訝然道:“這不是朝陽殿麼?”蕭阮的地方。
十命盯著他,小聲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著,他帶著全淼一飛而下,尋了一偏僻小屋拉著全淼走了進去。
“皇上還在太極殿和蕭太師他們議事,你待在這兒,我去找皇上。”
見他要走,全淼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蕭阮難道還能青天白日的在宮裡殺人麼?”
十命看著他,毫不猶豫道:“自然,那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你要時刻記住,這裡是皇宮,你我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全淼對這話很是不贊同,“我家小王爺說...”
“這不是趙王府,你懂?”十命沉聲打斷他。
全淼這才收聲,看十命臉色如此難看,這才道:“我明白了,但既是我闖了禍,我自要去擔著,我...”
“你以為大將軍要對付的是你?”十命語氣控制不住的急切。
全淼聽後,抿唇不再多言。
十命吐了口氣,道:“你私闖安寧宮,對太后拔刀相向;現在只有皇上能救你,連你的小王爺都救不了你。”
全淼聽著,這才靜了下來,“抱歉,我原只是想...是我不對。”
十命看著他,沒有多說什麼,只離去時抬手摸了下他的腦袋,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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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許久沒有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了,在蕭阮的管理下,皇宮一向都是井然有序的,太監宮女們走路都不大氣不敢出,更不敢交頭接耳,絕不會有多餘的聲響。只是沒想到這一出聲響,竟是調動一支禁軍抓捕兩個侍衛,也是夠嚴重了。
楚輕沒想到蕭阮對他的關心竟然細緻到了這種地步,這掌心的傷因為太過顯眼且復原如初需要一定的時間,他知道定是瞞不住蕭阮,索性沒有瞞,只說是練武時不小心割傷了。蕭阮當時沒有多說什麼,但隨後便悄然將十命帶到了蕭太后那裡嚴刑拷打,現下還連趙時煦的侍衛都搭進去了。
楚輕得知訊息後,立刻從太極殿抽身出來,揉了揉眉心,“走吧。”
張然不解,“去哪兒?”
“朝陽殿。”
“朝陽殿?”
楚輕看著張然,淡淡道:“朕還不瞭解十命麼。”
話落,楚輕抬腿而去,張然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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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真的讓人特別難受, 趙時煦只覺的自己渾身冒著虛汗, 喉嚨乾的不行, 便在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睜眼一看, 屋裡並沒有其他人,全淼還沒有回來, 他便自己撐著身體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知怎的, 一生病倒還思鄉情切了, 想念南境。”趙時煦嘀咕一聲, 看著杯中溫熱的白水,想著自己是不是該主動出手, 就算不為楚輕也為自己為南境。